全院大会的余波尚未平息,院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。易中海看王建国的眼神多了几分阴鸷,贾张氏见了他绕道走,傻柱则时常躲在角落里发呆,像是在琢磨什么心事。唯有许大茂,像只嗅到腥味的猫,盯上了这院里的新“热闹”。
许大茂最近心里正窝火。他跟娄晓娥怄气,在家受了夹板气;去厂里,傻柱因为捐粮的事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;就连平时见了他点头哈腰的二大爷,也因为上次大会被王建国怼得下不来台,迁怒于他这个“知情不报”的。憋了一肚子火没处撒,他瞅着王建国越来越不顺眼。
在他看来,一个毛头小子,敢跟一大爷叫板,敢让贾张氏吃瘪,全是仗着他妈那点工资和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劲。这种小崽子,就得好好收拾一顿,让他知道院里谁说了算。
这天傍晚,王建国从外面回来,刚走到中院,就被许大茂拦住了。
“哟,这不是咱们院的‘小英雄’吗?”许大茂斜靠在门框上,嘴角挂着嘲讽的笑,手里把玩着一个搪瓷缸,“刚从哪得瑟回来?是不是又去跟杨厂长献宝了?”
王建国停下脚步,淡淡瞥了他一眼:“许叔叔有事?”
“没事就不能跟你聊聊?”许大茂站直身子,凑到王建国面前,一股酒气扑面而来,“我说建国啊,你这孩子年纪不大,心眼倒是不少。又是搅和贾奶奶家的事,又是在大会上跟一大爷对着干,你想干啥?想当院里的新大爷?”
周围几家的门都开了条缝,有人偷偷往外看。许大茂要的就是这个效果,声音故意拔高了几分:“我可告诉你,这院里有这院里的规矩,轮不到你一个毛孩子指手画脚。一大爷、二大爷、三大爷哪个不是看着你长大的?你这么跟长辈作对,就不怕遭报应?”
王建国平静地看着他,等他说完,才缓缓开口:“许叔叔,我跟一大爷讨论的是捐粮的事,光明正大,算不上作对。倒是你,整天不学无术,就知道喝酒耍酒疯,还总惦记着算计别人,你就不怕遭报应?”
“嘿,你个小崽子敢教训我?”许大茂被戳到痛处,脸涨得通红,“我算计谁了?我算计你了?我告诉你,别以为你跟杨厂长搭上点关系就了不起,在轧钢厂,我许大茂想收拾你妈,易如反掌!”
这话戳到了王建国的逆鳞。他可以容忍许大茂针对自己,但绝不能容忍他威胁家人。
王建国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,像淬了冰:“许大茂,你再说一遍?”
“我说你妈……”
“啪!”
不等许大茂说完,王建国突然抬手,一巴掌扇在他脸上。这一巴掌又快又狠,打得许大茂原地转了半圈,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王建国。
全院都惊呆了。谁也没想到,十岁的王建国敢动手打许大茂这个成年人。
“你……你敢打我?”许大茂又惊又怒,酒劲上涌,伸手就要去抓王建国,“我今天非撕烂你的嘴不可!”
王建国早有准备,身子一侧躲开他的手,同时抬脚,看似不经意地绊了他一下。许大茂本就站不稳,被这么一绊,“哎哟”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,手里的搪瓷缸也飞了出去,摔在地上磕掉了一块瓷。
“许叔叔,你这是干啥?”王建国后退两步,一脸“无辜”,“我就是跟你讲道理,你怎么还动手动脚的?还自己摔倒了?”
“你放屁!是你绊我的!”许大茂挣扎着爬起来,脸上火辣辣地疼,心里的火气直冲头顶,“小杂种,我跟你拼了!”
他像疯了一样扑向王建国,却被及时赶来的傻柱拦住了。
“许大茂,你干啥!跟个孩子一般见识?”傻柱死死抱住许大茂,他虽然对王建国最近的行为有些看不懂,但也看不惯许大茂欺负小孩。
“傻柱你放开我!”许大茂挣不脱,急得大叫,“这小崽子打我!你没看见吗?他还敢绊我!今天我非得让他知道厉害!”
“行了!”易中海和刘海中、阎埠贵都走了出来,易中海脸色铁青,“许大茂,你闹够了没有?建国再不对,也是个孩子,你一个大人跟他动手,像话吗?”
许大茂见易中海偏向王建国,更急了:“一大爷!是他先打我的!你看我这脸!”他把脸凑过去,清晰的巴掌印赫然在目。
易中海皱眉看向王建国:“建国,你为啥打许叔叔?”
“我没打他。”王建国一脸平静,“是他喝醉了,自己站不稳,摔倒的时候脸不小心撞到我手上了。不信你们问周围的人,我是不是一直站在这儿没动?”
周围的邻居们你看我我看你,刚才事发突然,谁也没看清到底是王建国主动打的,还是许大茂自己撞的。再说了,许大茂平时人缘就差,没人愿意为了他得罪王建国——毕竟王建国他妈在纺织厂上班,他自己还能跟杨厂长搭上话,比许大茂有前途多了。
阎埠贵眼珠一转,打圆场道:“哎呀,我看就是个误会。许大茂喝多了,脚下没根,建国年纪小,反应快,可能就是这么一蹭……许大茂,你也别往心里去,小孩子家家的,不懂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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