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遂笑着摇摇头：“没有没有，我第一次来这边玩，没见过这些东西，好奇。”
老板一双短粗眉毛向上一挑，哎哟，新手，十成新！
就喜欢这样的！
没有趟过古玩行当的浑水，没有经过打眼漏财的洗礼，最容易“开发”！
于是老板开始卖力推介：“鄙人谷存良，大家都叫我谷老板。
“兄弟随便看，凡事都有第一次，一回生，二回熟。
“你看这件元代的白釉褐彩玉壶春瓶，通体透明釉，莹润匀净。
“大开门的好东西，只可惜轻微破损！
“小兄弟第一次玩，就当交个朋友，我吃点亏，10万块，你拿走！”
许遂有点被震惊到，古玩市场水这么深吗？一上来就直接把人往死里淹？
开发新手不得讲个循序渐进吗？
“谷老板太客气了，我什么都不懂，这么好的东西到我手里就白瞎了，我还是先看点容易上手的吧。”
谷存良也不泄气，热情不减，指着旁边一大堆碎瓷片道：
“好上手的是吧？这些！
“随便看，随便瞧，不瞧不看不热闹！
“随便摸，随便品，不摸不品不过瘾！
“都是古瓷碎片，运气好也能淘到好东西。”
许遂看了一眼，各种花里胡哨的碎瓷片，数不清有多少片，估计有上百斤。
有的看上去很新，有的看上去很老，好奇问道：“这些怎么玩？”
老板见许遂感兴趣，更加卖力：“便宜！开门的古瓷碎片单个儿卖，不开门的论斤卖，玩玩？”
许遂的意念扫过去，没想到系统竟然出现了提示——
“检测到非生命体还原对象：完整度78%的北宋耀州窑月白釉长颈瓶碎片，是否还原到上一个状态？”
许遂仔细看过去，在一大堆各种碎瓷片当中，夹杂着十几块白中泛青的碎瓷片，上面粘着的黏土都没有处理干净。
虽然不太懂北宋耀州窑是什么等级，但既然是古物，肯定多少值点钱，许遂觉得可以买下看看。
这种瓷器自己没听说过，不像青花瓷、景泰蓝那样尽人皆知。
可能值点钱，但绝对不会太夸张，不上不下的，用来给小舅子郝聪鸣“送惊喜”最合适不过了。
最让许遂意外的是，完整度78%居然能还原。
看来这系统还挺给力的，就是不知道可还原的完整度的下限是多少。
可惜，系统小助手被一棍子敲死了，不然可以问问它。
许遂不动声色：“论斤卖？怎么论？”
谷存良笑咪咪地道：“20块一斤，随便挑，随便选。”
20一斤？真敢要啊！
许遂以前看过一则新闻，说井德镇有很多厂家都会处理瑕疵品、碎瓷片，游客随便拿，不要钱！
搞不好这谷老板就是免费进的货。
许遂也不纠结那么多：“那行，我挑几块好看的。不过你这碎瓷片上面怎么都是泥呀，不压秤吗？”
谷存良一听这话，更加觉得许遂是个新手，笑道：“都是从乡下收上来的，不值钱，就懒得刷洗，所以才卖得便宜嘛。
“要是刷洗干净，一斤就得多要5块钱！”
许遂一边挑碎片，一边道：“那还是算了，我回去自己刷。”
谷存良笑而不语，心里得意，开发新手成功，又小赚一笔。
许遂按照系统的提示，把月白釉长颈瓶的碎片全都挑了出来，掂量了一下，估计不到两斤。
“老板，称称。”
老板笑呵呵地接过来，放在电子秤上：“二斤七两，第一次来，给兄弟打个折，50就行！”
说完，用旧报纸把碎瓷片包起来，然后放进一个黑色塑料袋里。
2斤7两？许遂没想到秤还有猫腻，果然是个奸商！
许遂懒得掰持，免得节外生枝，笑呵呵地扫码付款。
谷存良看到到账提示，眼睛都笑没了：“兄弟，欢迎下次再来玩，老哥还给你打折！”
“行，谢谢老板，走了。”
一次双方都各自满意的交易正式达成。
……
离开摆摊区，许遂进了公共卫生间，找了一个没人的格子进去锁上门。
把瓷器碎片从黑色塑料袋里拿出来，一共十几块，碎得很彻底。
许遂心道，也幸亏碎得彻底，还粘着黏土，不然早被内行人看出来买走了吧？
意念笼罩上去——
“检测到非生命体还原对象：完整度78%的北宋耀州窑月白釉长颈瓶，是否还原到上一个状态？”
“是/否”
许遂选择“是”，让他惊讶的是，对话框又弹出一行文字——
“请选择还原模式：立即还原/延迟还原。”
还能选择还原模式？
上次给陆星岚和自己还原怎么没有这个提示？
【延迟还原】下达还原命令后，物品不会立刻发生变化，而是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后，在某种场景或者某种契机下实现还原。
备注：延迟还原模式只针对非生命体有效，对生命体无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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