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机油，混合了焦木味。”
“机关兽留下的？”
“不是普通型号。”她起身，“能自主行走，重量至少八百斤。”
“楚国的重型探路机？”
“有可能。”她看向平台中央的石柱，“他们在找东西，没找到，所以离开了。”
“我们找什么？”
“钥匙。”她说，“刚才那扇门需要开启凭证。这根柱子就是放钥匙的位置。”
她开始在平台周围搜索，手指抚过地面符文。当触碰到西南角一个三角标记时，指尖传来轻微震动。
她立刻缩手。
地面符文逐一亮起，由外向内收缩，最终汇聚于平台中心。石柱底部缓缓打开，露出一个凹槽，里面躺着一块青铜片，表面刻满细密纹路。
她没有马上去拿。
“有陷阱。”萧无痕说。
“不止。”她指向符文末端，“那个符号，我在残卷里见过。代表‘唤醒’。”
“唤醒什么？”
“不是什么。”她盯着青铜片，“是谁。”
她伸手取出青铜片。刚一接触，整座平台剧烈震动，头顶铜管爆裂，蒸汽喷涌而出。地面符文全部转为赤红，通道深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，不止一道。
萧无痕拔剑护在她身侧，“有多少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她将青铜片收入怀中，“但它们现在都知道我们来了。”
她快速扫视四周，发现平台后方有一条狭窄岔道，几乎被烟尘遮蔽。她拽住他手腕，“这边！”
两人冲入岔道，身后轰鸣不断逼近。她一边跑一边摸出药囊里的迷烟粉，撒在通道拐角处。粉末遇湿气迅速膨胀，形成浓雾屏障。
脚步声在雾后停下。
他们继续前行，岔道向下倾斜，坡度越来越陡。空气变得潮湿，脚下石阶出现裂痕。
跑了约半盏茶时间，前方出现一扇铁门。门上刻着九道横纹，中央有一个星形孔洞。
她掏出青铜片比对，大小正好吻合。
“这就是钥匙。”
她将青铜片插入孔洞，轻轻一旋。
铁门无声滑开。
门后是一间密室，四壁布满铜镜，中央悬浮着一颗拳头大小的晶体，通体幽蓝，内部有光流转动。晶体下方的地面上，刻着一个巨大的星渊印记，与她掌心的纹路完全一致。
她走进密室，抬头看那晶体。
萧无痕守在门口，目光扫视四周，“这是核心？”
“还不是最强的那个。”她说，“但这颗，能启动整个城的防御系统。”
她伸出手，掌心对准晶体。
就在即将触碰的瞬间，身后传来一声金属摩擦的响动。
她猛地回头。
刚才被击倒的守卫，正站在门外，双目虽未亮起，却已重新站立，一只手中握着断裂的短戟，指节紧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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