铃声变得急促尖锐,雾气剧烈翻涌。一个身着黑袍戴着狰狞青铜面具的身影,出现在远处一块高耸的岩石上,声音沙哑如同锉刀刮骨:
“陈默——尔等已入绝地——”
谷地开始轻微震动,地面裂开细缝,隐隐有幽蓝的火焰从缝隙中窜出。陈默怀中的打火机突然变得滚烫,竟脱手飞出,落向一道裂缝!
陈默不及细想,纵身扑去!
在抓住打火机的瞬间,他似乎听到了一声极轻微的、来自地底深处的爆鸣,一股强大的气浪夹杂着刺目的蓝光猛地腾起,将他吞噬。
“陈默!”李广的惊呼声传来。
强光散去,陈默晃了晃头,发现自己仍站在原地,只是有些耳鸣。打火机完好地抓在手中,金属外壳温热。
“小子!你没事吧?”李广冲过来,抓住他的胳膊,“刚才那蓝光怎么回事?”
“没事……可能是某种瘴气遇火爆炸。”陈默压下心中的惊疑,看向岩石方向,黑袍人已消失无踪,只留下一件空荡荡的黑袍挂在山石上,下面似乎是一具早已腐朽的枯骨。
他攥紧打火机。刚才的一切,是毒瘴、幻草、机关和心里暗示共同作用下的幻觉?那个神秘的祭司金蝉脱壳?
出谷时,霍去病派来的传令兵狂奔而至,带来捷报:“大捷!骠骑将军奇袭单于庭侧翼成功,缴获左贤王纛旗!”
士兵献上一面染血的狼头大纛。旗杆上,被人用刀刻上了一行歪歪扭扭的汉字:
“汉奸王恢,与此旗同朽。”
陈默沉默地看着那行字,缓缓将旗杆折成两段。
他抬头,望向燕然山深处,仿佛能感到,有一双阴冷的眼睛,正透过山峦的缝隙,注视着这一切。
(第一百八十五章 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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