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人飞机的引擎嘶吼着冲上云霄,苏晚卿蜷缩在傅斯年怀里,额头抵着他染血的衬衫,小腹的剧痛一波波袭来,让她忍不住颤抖。
“斯年……好疼……”
她的声音微弱,带着哭腔,指尖死死攥着他的衣襟,指甲几乎嵌进布料里。
傅斯年紧紧抱着她,掌心覆在她的小腹上,动作轻柔地摩挲着,试图缓解她的痛苦,声音却因焦虑而沙哑:
“忍忍,晚卿,马上就到医院了。”
他低头,吻着她汗湿的发顶,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,
“医生已经在目的地机场等候,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,你也不会有事的。”
他的腿伤被颠簸的飞机震得隐隐作痛,却顾不上理会,只是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苏晚卿身上。
怀里的人那么脆弱,脸色惨白如纸,嘴唇毫无血色,每一次蹙眉、每一声闷哼,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。他恨自己没能早点发现秦伯的身份,恨自己让她一次次陷入险境,更恨自己无法替她承受这份痛苦。
“都是我的错。”
傅斯年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,
“如果我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,如果我早点查清真相,你就不会受这么多苦。”
苏晚卿虚弱地摇了摇头,抬手抚摸他的脸颊,指尖冰凉:
“不怪你……斯年……我们都身不由己……”
她看着他深邃的眼眸,里面映着自己的身影,还有化不开的愧疚与温柔,
“只要你和孩子平安……我什么都不怕……”
三个小时后,飞机降落在邻国的私人机场。早已等候在那里的救护车立刻将苏晚卿送往医院,傅斯年拄着拐杖,紧随其后,眼神里满是焦灼与不安。
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,傅斯年在走廊里来回踱步,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。他的肩膀还在流血,白色的衬衫被染透,却浑然不觉,只是死死盯着手术室的门,心里默默祈祷。
沈浩宇的电话打了进来,语气急切:
“斯年,晚卿怎么样了?我已经查到,跟踪你们的游艇属于一个海外秘密组织,这个组织和傅承泽的基因计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”
“晚卿还在手术中。”
傅斯年的声音冰冷,
“那个组织的头目是谁?面具人到底是谁?”
“还在调查,但有一个重要线索。”
沈浩宇的声音压低,
“当年傅承泽有一个秘密情人,名叫白若曦,是个基因学家,也是他基因计划的核心研究员。傅承泽死后,白若曦就神秘失踪了,有人说她已经死了,也有人说她接管了傅承泽的残余势力。我怀疑,那个面具人就是白若曦。”
“白若曦?”
傅斯年的眉头紧蹙,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过,
“继续查,无论付出什么代价,都要查明她的身份和下落。”
挂了电话,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。医生走了出来,摘下口罩,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:
“傅先生,恭喜你,苏小姐和孩子都平安。孩子暂时没有大碍,但苏小姐体质虚弱,又受了惊吓,需要卧床静养,后续还要密切观察,避免再次出现先兆流产的迹象。”
傅斯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,快步走进病房。苏晚卿躺在病床上,已经睡着了,脸色依旧苍白,但呼吸平稳了许多。他坐在床边,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,指尖感受着她微弱的脉搏,心里充满了后怕与庆幸。
他守在病床边,一夜未眠。天刚亮,苏晚卿缓缓睁开眼睛,看到傅斯年布满血丝的眼睛,心里一阵暖意:
“斯年,你一夜没睡?”
“我不困。”
傅斯年笑了笑,语气温柔,
“感觉怎么样?肚子还疼吗?”
“好多了。”
苏晚卿摇了摇头,看向他的肩膀,
“你的伤口还在流血,快去处理一下。”
傅斯年刚要起身,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,一个穿着黑色风衣、戴着面具的女人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把手枪,对准了苏晚卿的病床。
“傅斯年,苏晚卿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女人的声音经过处理,冰冷而诡异。
傅斯年立刻挡在苏晚卿身前,枪口对准面具人:
“你是谁?白若曦?”
面具人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起来:
“没想到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。”
她缓缓摘下面具,露出一张清丽的脸,眼角有一道浅浅的疤痕,眼神阴鸷而疯狂,
“没错,我就是白若曦,傅承泽的情人,也是基因计划的真正创始人。”
苏晚卿的心脏猛地一沉:
“基因计划是你创立的?不是傅承泽?”
“傅承泽不过是我手里的棋子。”
白若曦冷笑一声,眼神扫过苏晚卿的小腹,
“我研究基因计划二十年,就是为了打造完美的基因宿主,而你肚子里的孩子,就是我最完美的作品。”
“你疯了!”
傅斯年怒喝,
“基因计划已经被我们销毁了,你休想再伤害我的孩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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