废弃码头的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息,卷着易燃物燃烧的滚滚浓烟,将夜色染成一片猩红。苏晚卿带着灵枢成员冲破铁门时,正看到陈默被绑在铁柱上,周围的汽油桶已被打翻,傅承泽的手下举着打火机,狞笑逼近。
“住手!”
苏晚卿厉声喝止,匕首出鞘的寒光划破夜色,
“放开他,证据交出来,我可以让你走。”
为首的黑衣人转头,脸上带着亡命之徒的狠戾:
“沈总倒是菩萨心肠,可惜啊,我们老板说了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
他抬手示意,几名黑衣人立刻围上来,钢管与匕首碰撞的脆响在码头回荡。
苏晚卿侧身避开迎面而来的钢管,匕首精准划向对方手腕,同时对灵枢成员下令:
“救人,夺证据!”
她的声音冷静得像冰,动作却凌厉如电,每一次挥刃都直击要害。
陈默看着冲进来的苏晚卿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,他猛地扭动手腕,挣脱了被绑得松动的绳索,抓起身边的汽油桶就朝黑衣人砸去:
“苏小姐,快走!证据在我鞋底的暗格里,傅承泽的陷阱不止这些!”
“陈默!”
苏晚卿惊呼,却见他点燃了随身携带的打火机,掷向满地汽油。
“轰——”
烈焰瞬间腾起,将陈默与几名黑衣人困在火圈中,他的声音穿透火光,带着悲壮的坚定:
“苏先生当年救过我,这份恩情,今日还了!他的冤屈,不能沉底!”
苏晚卿的眼眶瞬间红了,看着火海中陈默的身影,心脏像是被烈火灼烧般疼痛。她咬碎银牙,转身冲向剩下的黑衣人,匕首翻飞间,更多的敌人从码头仓库涌出,显然是傅承泽早已布好的埋伏。
就在她被两名黑衣人夹击,匕首险些刺中肩膀时,一道冷戾的嘶吼突然划破浓烟:
“谁动她试试!”
苏晚卿猛地转头,只见傅斯年坐在轮椅上,被秦叔推着冲破人群,他手里握着一把特制手枪,枪口对准夹击她的黑衣人,眼神阴鸷得要滴出血来:
“滚!”
黑衣人被他骇人的气场震慑,下意识后退半步。苏晚卿趁机解决掉身边的敌人,冲到他面前,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急促:
“你怎么来了?你的腿……”
“我说过,不会让你一个人涉险。”
傅斯年的脸色惨白如纸,额头上布满冷汗,显然是赶路时腿部伤口再次撕裂,却依旧死死盯着她,眼底满是执拗,
“秦叔,护好沈总,其他人,给我往死里打!”
秦叔立刻带领傅氏保镖加入战局,码头的厮杀声、火焰的噼啪声、海浪的拍岸声交织在一起,混乱而惨烈。苏晚卿看着傅斯年强忍疼痛、依旧想护着她的模样,心底那道冰封的防线,再次裂开一道缝隙。
“你不该来的,这里太危险。”
她蹲下身,快速检查他渗血的裤腿,声音不自觉放柔,
“你的腿撑不住。”
“撑得住。”
傅斯年抓住她的手,掌心滚烫,
“只要能护着你,就撑得住。”
他的指尖微微颤抖,带着一丝后怕,
“刚才看到定位器显示你被包围,我差点以为……”
“我没事。”
苏晚卿打断他,抽回手,却在转身时,下意识将他的轮椅往安全地带推了推,
“待在这里,别乱动。”
傅斯年看着她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,却并未听话。他转动轮椅,利用地形优势,精准射击偷袭苏晚卿的敌人,每一次枪响,都伴随着他压抑的闷哼——腿部的疼痛几乎让他失控,却硬是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撑了下来。
“傅斯年,你疯了!”
苏晚卿解决掉身前的敌人,回头看到他不顾伤痛开枪的模样,又气又急,
“谁让你动手的?你的腿不想要了?”
“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战斗。”
傅斯年的声音沙哑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
“以前我总是让你受伤,这一次,我想和你并肩作战,哪怕只能坐在轮椅上。”
他的话像一颗石子,狠狠砸在苏晚卿的心湖,泛起圈圈涟漪。她看着他苍白却坚定的侧脸,看着他为了护她而强忍疼痛的模样,眼眶瞬间湿润,却依旧嘴硬:
“别自作多情,我只是不想你死在这里,耽误我查明真相。”
就在这时,傅承泽的声音从仓库顶端传来,带着疯狂的笑意:
“傅斯年,苏晚卿,你们倒是情深义重啊!可惜,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!”
他抬手示意,仓库四周突然亮起红灯,刺耳的警报声响起。秦叔脸色大变:
“傅先生,是炸药!他在码头装了炸药!”
苏晚卿的瞳孔骤缩,顺着秦叔的目光看去,仓库的墙角、码头的支柱上,都绑着炸药,计时器上的数字正在飞速跳动——只剩下三分钟。
“傅承泽,你这个疯子!”
苏晚卿抬头怒吼。
“疯子?”
傅承泽站在顶端,俯瞰着他们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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