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接上文。
处理完白皮们的遗兑时,那两道熊熊燃烧的火墙骤然腾起,炽热的火焰如狂暴的猛兽般肆虐,滚滚热浪扑面而来,让在场的每一位肖肖尼人都真切地体会到了“圣女”的强大威力,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得呆立当场,眼中满是惊恐与敬畏。
“大灵在上!大灵保佑!感谢大灵!感谢圣女!感谢神选者!”众人一同虔诚地呼喊着神灵,声音在寂静的河湾回荡,他们祈求神灵能够给予他们解释,让他们明白眼前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等他们稍稍缓一下,蓝杉说道。
“这里离要去的部落还很远么?”
“不远了,顺着河,一个日落就能到,我们也是担心这伙白人恶魔去那个村落,所以才先动手的。”雪松魂说道。
哦,那就是不远了,最多三十公里了,几个传送的事。
“那您指路,我们带你们过去。”这里有十二个肖肖尼人,有4个女性,8个男战士,跑两趟的事。
不一会,就把首批8位送到肖肖尼人部落,让雪松魂去交涉,蓝杉和清泉又跑了一次,会合之后,雪松魂还在跟门口守卫沟通呢,那肖肖尼人如同得了离魂症,问几句,才应一个字,沟通得极为艰难。
整个部落里在地图上看到扣去蓝杉一行的16人,还有133位,但是极少有人在部落里走动,死气沉沉的!看去十分怪异。
直到一位满头白发老太太可能听到声音,慢慢从远处的祭坛走了出来。
雪松魂一眼就认出了她,她一出现,雪松魂就赶忙跟蓝杉等人介绍,说这是天空之云萨满长老,并且说明这是一位资深的萨满医生,她那一手高明的医术在附近可是远近闻名。当走到近前的时候,众人就能闻到一股浓厚的药味,果然是一位用药的高手。可以看出,她比星辰的年纪还要大,脸上布满了深深的沟壑,神情极为疲惫。
她嘶哑的声音,就像砂纸在粗糙的木板上摩擦,每一个字都带着疲惫的颤抖,仿佛她的嗓子已经不堪重负,随时都会罢工。
“雪...松...魂,...你...怎...么...来...了?”双方都认识,那就好办了。
然而,沟通的渠道虽然建立,但进展缓慢,老人不知是什么原因,说话特别慢,一字一句一顿的,有时还无意识地呢喃,有时还听不清雪松魂说什么,这让雪松魂不得不不停地重复自己的话。经过长时间交互多轮的交流,才勉强完成了互相介绍和沟通。
蓝杉在一旁已经听了七七八八,他了解到天花的可怕后果已经在这个部落里显现出来,让此地变得极为惨不忍睹。幸存的人全是麻子,也就是说只有产生了免疫力的人活了下来,天花在这里完成了整个部落的传染,全员都发过病。
在幸存的133人中,男人活下来的比女人少,十岁以下的儿童一个都没有,难怪没有出现印第安人部落常见的那种满地乱跑的孩子们。四十岁以上也只有一个老人活了下来,就是天空之云。死去的50人,家家户户都有,死亡率超过了四分之一,比天花百分之三十的死亡率略低,这也只是唯一的安慰了。
唯一活下来的老人天空之云,说起有50人已经因为灵魂感染而回归自然时,眼神中满是极度的哀伤。她呢喃着:“怎么全是灵魂感染啊!我们对大灵都极度虔诚啊。”
蓝杉这回终于听清她的呢喃,“灵魂感染,灵魂,感染,大灵保佑”,这些词,对上口音。
她,虽是名医,也解决不了天花,只能无助地看着族人一个个死去,继而日夜在祭坛祷告,求助于神灵,那祷词都已经形成机械循环了,难怪不时插入对话之中。
终于听清蓝杉等人的来意之后,老人泪流满面!一下子就坐在地上。
“大灵在上!我日夜呼唤神灵来拯救我们!你们怎么才来啊!”老人悲怆地呼喊着,每一次发声都像是沉重的撞击!那种绝望让人不忍直视。
这招真是不好接啊!
蓝杉总不能说,他不是神选者,不可能从神明那里得到这个请求,自己也是才到这个时空40天,东奔西波的,要不是追杀刘易斯分队,还不一定发现肖肖尼人也得了天花呢。
慢慢地,可能是听到了天空之云的哭喊,有一些肖肖尼人从屋子里出来,全是呆滞的眼神,一身死气,听清这是白人带来的瘟疫,不是灵魂受到了污染了,大部分人崩溃了,抱头痛哭!不停地哭喊着“大灵!大灵!……”,等等。
好半天,雪松魂、清泉一起把族人安抚好之后,天空之云等人就完全接受了蓝杉的建议,召集所有族人,建帐篷,消杀,收供奉物资、拆老祭坛,整治地基。
蓝杉花10金币,转化出一个新祭坛,直接落放,将这些让肖肖尼人一齐大礼参拜,眼神对神选者.蓝杉.追光充满敬畏。
新的祭坛,再也不是蓝杉那种光板无纹的,与黄石湖畔上一模一样带有古朴的纹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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