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06年6月23日,蓝杉带着自家的20位姑娘,在亚洲大陆最东端的楚科奇半岛上的永久冻土和苔原穿行了约600公里,于早上7点25分,到达蛰伏在楚科奇湾的嶙峋海岸线上的阿纳德尔德堡。
蓝杉站在离它约2公里的东方方向的一座小山上望过去,晨雾尚未完全散去,灰蓝色的天幕下,约1.5平方公里、周长超过2公里的要塞轮廓在淡金色晨光中若隐若现。厚重的原木栅栏高约4米,顶端布满尖锐的鹿角刺,塔顶飘扬的沙俄双头鹰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。
靠内陆一侧,它依托楚科奇山脉余脉挖掘双重壕沟系统,主壕宽8米,次壕宽5米,壕沟内填充尖锐木桩与碎石,部分区域还有海水被引入。
要塞东侧与北侧的外围,可以看到布置了悬挂空兽皮筒的环形鹿哨,只要被激发就能把声音传几公里远,让驻军获悉。堡垒东侧还设有诱饵营地,以干草棚与假火堆模拟驻军活动,吸引进攻方消耗箭矢与体力,地面还有新鲜的血迹,昨晚估计才有人进攻过,看样子楚科奇人一直在和罗刹人交战着。
靠海岸一侧,它利用白令海峡的天然悬崖作为天然屏障,仅在东侧预留狭窄通道,通道两侧设置锯齿状鹿角刺和隐蔽射击孔,可对登陆部队实施俯射。
中央的指挥所是两层石砌堡垒,彼得·伊凡诺维奇·戈洛夫宁、弗拉基米尔·斯塔杜欣两个红名在里面,窗户狭长如枪眼,屋顶覆盖着浸过鱼油的熊皮;要塞以中央指挥所为核心,向外辐射出5座棱堡,构成近似五角星的防御骨架。
主棱堡配备4门12磅岸防炮,这种炮蓝杉晓得,射程可以覆盖海岸线至内陆500米范围,可以从大开口炮口看到,炮位采用可旋转炮架,适应多方向射击需求,这里看样子还要应对海上舰队的攻击。次棱堡里有大量的射击孔,设计为双层斜向开口,上层观察孔、下层射击孔,士兵可依托胸墙掩体进行隐蔽射击,应是速射燧发枪阵地。
棱堡外墙涂覆苔藓混合泥浆,与周边冻土颜色一致;棱堡顶部可以看到设置三重了望塔,底层为炮兵观测哨,中层为旗语信号站,顶层为夜间烽火台,可以看到有鲸油灯亮着,还带有反光镜,估计是用这个来传递信息。
棱堡墙体高度仅4-5米,但有约110°钝角倾斜角度,这个设计很是恶毒,站在下方很难直接瞄准墙体顶部,反而容易被集火。棱堡间距约150-200米,确保火炮射程覆盖相邻区域,形成交叉火力网,设置很有军事水准,易守难攻。
除了棱堡,堡内其它建筑群呈“Г”字形分布,东侧仓库群以鲸骨框架支撑,悬挂着成串的烟熏海象肉和晒干的鳕鱼;西侧营房外,哥萨克士兵正用铁链拴着三匹高大的顿河马,马鞍上绑着燧发枪和燧石袋。
最醒目的是西南角的东正教分理处,里面有一个红名,费奥多尔·伊万诺维奇·布里亚特斯基,洋葱头穹顶被漆成血红,十字架尖端刺破雾气,分理处门前木桩上钉着七具风干的麋鹿头骨,也不知是给哪位已死去的高德教从业者的祭品。
蓝杉可以清晰听见斧凿声,可能工匠们正在修补被楚科奇人夜袭破坏的南墙。二十余名哥萨克士兵在靶场练习射击,燧发枪的轰鸣惊起崖壁上的雪鸮。
要塞中红点密布,地图统计出的红色数字为198,还有黄色数字3列于其下,蓝杉仔细观看,可以看到在东面大门边的那里吊着3个面部装饰海象牙的沿海楚科奇人,就是中国史书中“夜叉人:皆豕牙翘出,噉人”。
这个要塞,人数众多,军事设施齐全,看样子罗刹人在这里,不只是与本地的楚科奇人死磕,还要防备海上来的其它殖民者,比如大英搅屎棍之类的。
“可以动手了吧?”,熊影等人顶盔贯甲,挂上魔法甲,开启光环,然后开始问蓝杉。
“这里比较大,防御工事多,还有很多白人驻军,我们分一下工吧”,这么多士兵,而且是这些哥萨克,传说是很是凶悍的,还是稳一波为好。
月相轮等人接口说道,“好的,我们听你安排”
蓝杉数了一下,红点主要分布在十栋建筑内,外面分布了三十来位,每栋派两位姑娘上,外面野怪蓝杉来清。取出一张纸,把里面的建筑平面图画出来,然后一个个指给姑娘看,并标上名字。
“清泉、夜莺,你们去清理西南角的高德分理处;熊影和岚蹄负责中央那座两层的石砌堡垒;鹰歌和穗光去处理东边第一座棱堡,然后依顺时针方向,陶语、鹿角负责第二座,第三座交给月相轮和日冕,第四座就由红舞、蝶砂来搞定,苇风和榛雨去第五座。烬花、苔纹负责东侧仓库,雾铃、莓影处理西侧第一座营房,鹂声、桦眸负责第二座营房。散落在外面的就交给我来处理,都清楚了吗?”
“明白了!安全起见,我建议再建个祭坛,大伙可以用玉符沟通,有任何异常,互相支援,这样子会更好,对吧?”,清泉想了一想,她建议先不要急着去进攻,放下一祭坛,激活玉符通讯网络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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