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吴大姐,这些被祖先赐福的人就让你来教了,我个人觉得,带到永明城的祭坛那里学,最快。”蓝杉建议道。
“对对,永明城那里最好学东西,昨天那些路上加入的人,我在永明城一会就将他们教会了。”乌凌·萨玛也表示同意。
这些人也发现,各地之间的差异,还是挺明显的。
“具体如何安排,你们商量吧,我们动身去尼布楚了。”蓝杉说道。
“好,天命承奉使,一路平安。”吴园园和蓝杉等人辞别。
蓝杉带着22位印第安姑娘,从宁古塔出发,沿牡丹江蜿蜒的河道北行,两岸是连绵的原始针叶林与混交林,以红松、白桦为主,参天巨木随处可见,松针铺就的墨绿地毯间,腐叶层叠如古籍,殖土松软如绒。真是一片亟待开发、充满潜力的宝地。
不时能在林间,见到鄂温克、赫哲族的小型聚落,炊烟与桦皮船点缀江面,蓝杉也懒得去折腾他们。
过威虎岭时,陡峭山势中的峡谷里瀑布飞泻,让不靠谱的印第安姑娘又想起了黄石河,但夏季林海苍翠是黄石高原所没有的,因此停驻不前,要研究一二,不时有马鹿、狍子、飞龙什么的进了姑娘们的腰包。
蓝杉百无聊赖,随脚在满是松针的地上乱踢,腐殖层下骤然透出翡翠般的幽光——六片参叶轮生如掌,叶脉金丝密布,似淬炼百年的玉雕,在斑驳林光中浮动着氤氲雾气。叶片中央挺立着猩红的参籽,如血珠凝露,与墨绿苔藓形成妖异对比。
“啊,六叶野参王啊!”蓝杉大叫道。
“哪,哪,哪,哪!”这种新奇的事,熊影最积极。
“这里啊。”蓝杉指给众位姑娘来看。
“是啊,等我挖它出来。”熊影自告奋勇上前,直接开始起参。
没有花样,没有系什么红绳之类的。
这条野山参被熊影轻松搞定,土层剥离后,一条须也没有断,淡金色主根虬结盘曲,形如蜷卧的仙人:
雁脖状芦碗十二节,层叠如古塔年轮,顶端嫩芽莹白如玉簪,底端密布枣核艼,似龙须探爪;肩部铁线纹深嵌如篆刻,皮色老黄似蜜蜡,透出玛瑙般的朱砂斑,参体扭旋成“灵体”之态,仿佛随时破土飞天;三尺余长的珍珠须根,细若金丝却柔韧如筋,末端缀满晶亮珍珠疔,在阴影中流转星芒。
阳光刺破松冠的缝隙,金斑跳跃于参体,刹那间仿佛瞥见那“雁脖芦”轻颤,“枣核艼”鼓动如呼吸。千年岁月凝成的草木精魄,在腐叶与松脂的幽香中无声蒸腾,连风也屏息,唯余心跳撞击胸膛的轰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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