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初露,淡金色的光线斜斜洒在养心殿的琉璃瓦上,瓦片闪闪发亮,如铺了一层碎金。
扯完住哪儿的闲篇,总该办点正事——既然定了把紫禁城改成博物馆,蓝杉就打算马上落实。
“走了,咱们先换个地方住!”蓝杉冲姑娘们招呼一声。
他率先迈步出了养心殿的门槛,姑娘们紧随其后,轻快的脚步声在青砖地上敲出一阵清脆的回响。
大伙跟着他穿过层层宫院,脚下是光溜溜的汉白玉栏杆,在阳光下白得刺眼,像刚敷了一层新雪,手指摸上去冰凉光滑。
殿宇外的汉白玉基座边缘,苔藓斑驳如绿绒,缝隙里还留着昨夜战争痕迹。
蓝杉眯眼望着远处的琉璃瓦群,在初阳下泛着碧蓝光泽,如同一片静止的湖水,忽然想起房山有处上好的汉白玉矿,正好能用来立块招牌。
于是他转头对清泉说,手指指向西北方向:“这几天咱们先住圆明园那边,你带姑娘们去那儿找块平坦地,建几栋大别墅住着;我去矿上找块好料,给紫禁城立块碑镇着!”
清泉点点头,阳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,发丝在风中轻扬,闪着金黑色。
她挥挥手,带着姑娘们往圆明园方向去了,只剩下风中飘扬的裙角,如花瓣消散。
蓝杉则按着地图上的资源标记找过去,脚步坚定地踏上出城小径,很快就到了房山的汉白玉矿。
矿坑里静悄悄的,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。
原本该忙活的矿工一个都不见——想来是管事的野猪皮子孙及其帮凶全被清理了,那些被强抓来开矿的汉人,听到蓝杉的诏令后,早收拾东西回了家。
矿场上散落着几把生锈的铁钎、铁锤,铁钎的尖端染着褐色的锈迹,手柄上的汗渍像地图污斑。蓝杉弯腰捡起一块碎石,沉甸甸的粗糙感刺着手心,他也没打算重启这矿点:看地上扔着的工具,就知道这儿的作业方法又原始又危险,动不动就出工伤;以后真要用料,让会魔法的战士来“割”几块就行,省得折腾老百姓。
他在矿场转了一圈,灰暗的角落堆着杂物,突然,眼尖地发现一块刚采出来的大料——通体雪白如初降的霜雪,没半点杂纹,又厚又实,表面光滑如镜,反射着日光,金边勾勒出硬朗的线条。
看着就耐久,正适合立在午门外当博物馆的招牌。
蓝杉直接抬手将这块三米高、一米五宽、半米厚的汉白玉碑收进空间。
等回到午门,晨光刚把城楼染成浅金色,城砖缝隙在光线中投下长长的阴影,如刀刻的沟壑。
门口那两尊石狮子历经两百年风雨,鬃毛缝里还沾着昨夜战斗的黑灰,像烧焦的木炭粉末,看着灰蒙蒙的没了往日威严。
“这地方往后得安排人好好打理,不能再落灰了。”蓝杉心里琢磨着,动手在午门左侧空地上忙活起来。
他从储物空间取出青石,干砌了个半米高的基座,每块石头都码得严丝合缝,间隙如针脚般精细——得让这碑立得稳稳妥妥,往后几百年都不倒。
接着把汉白玉碑稳稳放在基座上,碑体压下时,激起一圈尘埃飞扬,阳光下像金粉闪烁。
蓝杉取出魔法剑,剑身银光流动,打算直接在碑上刻字。
剑尖刚碰到汉白玉,就溅起细碎的白粉末,空气中弥漫着石粉的微尘,像撒了层薄霜似的簌簌落在地上。
横笔要平得像拉了线,每一笔都伴随着嗤嗤的划刻声;竖笔要直得戳进地里,力道沉稳,剑尖陷出深深沟壑;捺笔还得带点圆润的弧度,半点不含糊,剑锋游走如舞者翩跹。
不一会儿,“故宫博物馆”五个楷书大字就刻好了,每个字都有一尺见方,笔画刚劲又大气,凹槽里布满细密的石纹。
蓝杉退后几步眯着眼瞅了瞅,阳光斜照,字影在碑面摇曳,他眉头微皱,又上前把“博”字中间的竖笔往深了刻了刻,剑尖磨出更多白雾,嘴里念叨:“得让老远过来的人一眼就看清,这是博物馆的碑,不能含糊!”。
刻完主字,蓝杉又在碑的右侧刻起小字,定下第一条规矩:“内部禁止经商,禁止行车、停车,唯许步行!违者天罚,诛族!”
这字比主字小些,刻起来更要细致——刻到“禁”字的“示”字旁时,他特意加重了剑尖力道,把笔画刻得又深又清晰,石屑如雪粒飞溅,还嘀咕:“这规矩得刻进石头里,让后人都看明白,谁也不能坏了规矩!
这燕京老百姓胆子也大,不少人已经出来活动了——金水桥外的放粮点前挤满了人,人潮涌动,衣衫褴褛的男女如流动的彩带,许是见来的义师待人和善,连带着看蓝杉也不怯生。
有提着菜篮子的已完成放脚改成汉装的大妈,篮里装着新鲜蔬菜,青翠欲滴;有追着玩闹的小孩,红扑扑的脸颊如苹果,都围到碑前踮着脚看新鲜。
一个扎着小辫的小孩扯着娘的衣角,指尖脏兮兮的,问:“娘,这石头上刻的啥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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