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娘眯着眼瞅了半天,额头刻着皱纹,摇摇头说:“娘不识字,哪知道是啥。”。
边上一个穿青布长衫的年轻人凑过来,盯着碑字看了会儿,试探着问蓝杉:“小哥,这是‘故宫博物馆’?往后这紫禁城,就成博物馆了?”
蓝杉点点头,阳光照在他脸上,嘴角弯起一抹温和的笑:“对,就是博物馆,以后谁都能进来,看看老祖宗留下的东西。”手指向城内,宫殿的轮廓在蓝天下起伏如画。
“那为啥要禁止经商、还不让行车停车啊?”年轻人有点纳闷,忍不住多问了一句,声音带着困惑的涟漪。
“不许就是不许,没那么多为啥!”蓝杉心里想的是前世那些败家子把皇宫搞得乌烟瘴气——又是让白皮开商铺,又是让车随便进,实在糟心,但这话没法跟眼前人说,只能简单带过。
接着他又对围观的老百姓笑了笑,人群的目光聚集如潮:“以后大伙都能进来逛,看看宫里的老建筑、老物件,就是得守规矩:只能步行进去,别在里头做买卖。”话语如暖风拂过。
想了想,他又在规矩下面加刻了一行字,立下第二条规矩:“禁止收费,免费参观,日限千人”——免得以后有人借着参观的由头搜刮老百姓。剑尖刻字时发出细密的碎响,粉末在日光下旋转如舞。
刻完字,蓝杉找了块细砂纸,他开始打磨碑面,动作轻柔如抚摸婴儿脸庞,磨出温润光面,让边缘不扎手;之后取来朱砂,颜料鲜红如血,用小刷子仔细填进每个字的笔画里——红底白碑,在阳光下,朱色如燃烧的火焰,白色如冷玉,鲜明对比晃得人目眩。
最后他绕着碑走了三圈,伸手拍了拍冰凉的碑面,冰冷触感透过皮肤直入心扉,满意地说:“成了!这碑立住了,往后这紫禁城,就是种花家的故宫博物馆了!
蓝杉抬头瞅了瞅午门城楼——昨儿还在这儿清理八旗兵的尸体和兵器,今儿就立起了博物馆的碑,心里头敞亮得很:往后这地方再也不是皇帝的私人皇宫,是所有汉人都能进来看看的宝贝,是种花家的根。
这时清泉带着几个姑娘回来了,走过来递给他一碗凉水。
笑着说:“这下好了,往后不管谁来,一看这碑就知道,这儿是博物馆,不是以前的皇宫了。”
蓝杉接过水喝了一口,凉意顺喉而下,望向碑前渐渐散去的老百姓,点头说:“这才是这紫禁城该有的样子——属于老百姓的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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