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透过咖啡馆的木窗,落在林夏掌心的怀表上,银色的表壳泛着温润的光,边缘被岁月磨出的细小划痕,在光里像一串藏着故事的密码。她坐在老吧台前,指尖轻轻拂过表背的 “默” 字 —— 刻痕不深,却格外清晰,是陈默当年用小刀一点点刻的,那时他还笑着说 “刻上自己的名字,以后就算走再远,看到这字就想起巷里的日子”。
怀表的表盖还开着,指针停在 14:30 的位置,分针微微偏向 “6”,像是停在了某个未完待续的瞬间。林夏想起去年秋天,陈默就是在这个时间点,攥着这只怀表,站在咖啡馆门口跟大家告别。“我去邻市找苏晓,她走的时候说‘等巷里的槐花开了,我就回来’,现在花谢了又开,我得去找她。” 他当时的声音带着不确定,却又藏着一丝坚定,怀表在他掌心被攥得发烫。
“14:30…… 是苏晓离开的时间吧?” 李姐端着一杯薄荷茶走过来,放在吧台上,目光落在怀表的指针上,语气里满是怀念,“那天我还记得,苏晓提着行李箱,在巷口等车,陈默就站在旁边,手里攥着这怀表,一直看时间,直到车开走,他的表就再也没走过,说是‘把时间停在她离开的那一刻,等找着她了再让指针走起来’。”
林夏点点头,指尖轻轻碰了碰停摆的指针,心里泛起一阵柔软。她想起苏晓在巷里的日子 —— 她总爱坐在咖啡馆的靠窗位置,手里拿着速写本,画巷里的老槐树、王爷爷的糖画摊,画陈默在修表摊前帮老张递工具的样子。那时怀表还在走,苏晓总说 “陈默的怀表最准,每次我画到一半,它‘滴答’响的时候,就知道该去买王爷爷的糖画了”。
这时,抽屉里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 “咔嗒” 声 —— 是之前放在里面的银杏木片!林夏赶紧打开抽屉,只见木片泛着暖金色的光,正慢慢从绒布上飘起来,像被什么吸引着,朝着怀表的方向移动。她屏住呼吸,看着木片轻轻落在怀表的表盖上,暖光与怀表的银色微光瞬间交织在一起,像两股细流汇成一道。
“有反应!灵韵共鸣了!” 老张不知何时走了进来,手里还拿着修表的放大镜,快步凑到吧台前,眼睛里满是惊喜,“你看,木片的光和怀表的光缠在一起了,说明这怀表真的是执念信物,里面藏着陈默对巷、对苏晓的执念,跟灵脉能连上!”
林夏也凑过去看,透过放大镜,能清晰地看到两股光在表盖上流动,暖金色的光带着银杏木片的灵脉气息,银色的微光则带着怀表的执念,它们绕着 “默” 字转了一圈,竟在表盖上映出一个小小的画面 —— 是去年春天的巷口:陈默和苏晓坐在老槐树下,苏晓靠在陈默肩上,手里拿着一片槐花瓣,陈默则握着怀表,表盖打开着,指针正指向 14:30,只是那时的指针还在走,不是现在的停滞。
画面很快散去,光也渐渐收回到木片和怀表里,只留下表盖上淡淡的光痕。林夏的眼眶微微发热:“原来他的执念,是想把和苏晓在巷里的时间,永远留住,就算现在分开了,也希望通过怀表,把这份回忆留在巷里,帮我们守护这里。”
点点的灵韵这时飘了过来,翡翠绿的光轻轻绕着怀表转了一圈,光里带着细碎的波动,像是在 “读取” 怀表的执念。它停在表盖上方,灵韵慢慢凝聚,画出一个小小的心形,心形里裹着 “拾光巷” 三个字,像是在给这份执念加上一层灵韵的守护。
阿橘也跳上吧台,蹲在怀表旁,琥珀色的眼睛盯着表背的 “默” 字,尾巴轻轻晃着,偶尔用鼻尖碰一下表壳,像是在跟老朋友打招呼。它还记得陈默 —— 之前陈默总在修表摊前帮老张,偶尔会给它带小鱼干,阿橘总爱蹲在他脚边,等着小鱼干的香味。
“陈默这孩子,心思细着呢。” 王爷爷推着糖画摊走进来,看到吧台上的怀表,笑着说,“去年他走之前,还跟我要了一块阿橘糖画,说‘带着巷里的甜去找苏晓,说不定她就愿意回来了’。现在寄回怀表,是把自己的执念留在巷里,也算是给巷添了份守护的力量。”
林夏拿起怀表,轻轻合上表盖,指尖触到表壳时,能清晰地感受到里面传来的微弱暖意,像是陈默的心意,通过这只怀表,传递到巷里的每一个角落。她把怀表放在老挂钟旁边的小格子里,格子里还放着奶奶留下的旧怀表,两只怀表并排放在一起,像是在诉说着不同的故事,却又有着同样的 “守护” 主题。
“以后这怀表就放在这儿,跟老挂钟、银杏木片一起,做巷的守护信物。” 林夏轻声说,目光落在老挂钟上 —— 钟摆还在 “滴答” 晃动,钟面的淡金光晕轻轻闪烁,像是在欢迎这个新伙伴的到来。
就在这时,林夏的手机突然响了,是一个陌生的邻市号码。她心里一动,赶紧接起电话:“喂,您好,请问是哪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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