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算你有理。”张飞拍拍他肩膀,“从今天起,你跟着俺改这玩意儿。把你爹那些想法,能用的都用上!”
郑泽眼睛一亮:“真的?”
“俺说话算话!”张飞咧嘴笑,“不过有个条件——别整天板着脸,好像谁欠你钱似的。笑一个!”
郑泽勉强扯了扯嘴角,那笑容比哭还难看。
张飞哈哈大笑:“得,慢慢练吧!”
改进工作持续了半个月。这期间,郑浑的病突然好转,能下床走动了。听说儿子跟着张飞搞“木牛流马”,老头精神头都好了不少,非要到工棚来看。
看到改进后的原型机,郑浑浊眼放光:“将军……真做出来了……”
“多亏您老的图纸。”张飞扶着他在旁边坐下,“郑泽也出了不少力。”
郑浑浊着儿子,眼中满是欣慰:“好……好……”
新版“木牛流马”加了弹簧关节,重心调低,走起来稳当多了。不仅能上坡下坎,还能负重——试过驮三百斤的货物,走十里地不费劲。
张飞给它起了个名,叫“铁脚骡”。他盘算着,要是造个几十台,以后运粮、运物资就方便多了。
然而他没高兴几天,麻烦就来了。
这天下午,王虎急匆匆找到正在调试“铁脚骡”的张飞:“将军!抓到个细作!”
“又抓?”张飞皱眉,“第几个了?”
“这个不一样。”王虎压低声音,“他招了,说是曹操‘天工院’派来的,任务不是偷图纸,是……杀郑浑父子。”
张飞心头一凛:“人在哪?”
“地牢里。”
地牢中,那个细作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,但嘴很硬。张飞进来时,他抬起肿胀的眼皮看了一眼,又低下头。
“谁派你来的?”张飞问。
细作不答。
“为了啥?”
还是不答。
张飞也不急,搬了把椅子坐下,慢悠悠道:“你不说,俺也猜得到。曹操听说郑浑在当阳,怕他把江东的造船技术传给俺,所以想灭口,对吧?”
细作眼神微动。
“可惜啊,”张飞摇头,“你来晚了。郑师傅已经把该教的都教了,该给的图纸都给了。杀了他,也没用。”
细作终于开口,声音嘶哑:“那……他儿子也得死。曹丞相说……斩草除根。”
张飞眼中寒光一闪:“好个曹孟德。你回去告诉他,郑浑父子现在是俺的人。想动他们,先过俺这关。”
细作惨笑:“我……回不去了。任务失败,回去也是死。”
“那你想死,还是想活?”
细作一愣。
“想活,就跟俺合作。”张飞凑近,压低声音,“俺放你回去,你给曹操带个假消息——就说郑浑病重将死,临死前把毕生所学都写成书,藏在……”
他顿了顿,脑中飞快盘算:“藏在当阳城西三十里的青云观,埋在第三棵柏树下。”
细作眼睛瞪大:“将军……真放我走?”
“放。”张飞点头,“但你要按俺说的做。如果你敢耍花样……”他冷笑,“俺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细作挣扎片刻,终于点头:“我……答应。”
张飞让人给他治伤,又准备了干粮盘缠,当天夜里就悄悄放他出城。
王虎不解:“将军,真放啊?万一他回去实话实说……”
“他不会。”张飞笃定,“任务失败,回去就是死。只有带个‘重要情报’回去,才能将功赎罪。所以,他不但会按俺说的做,还会添油加醋。”
“那青云观……”
“早就废弃了。”张飞咧嘴笑,“俺在那儿埋了点‘好东西’,等曹操的人去挖,给他们个惊喜。”
王虎还是担心:“可郑师傅那边……”
“加强护卫。”张飞正色道,“从今天起,郑浑父子身边加派双岗,吃食饮水严格检查。另外……”他想了想,“把郑浑转到太守府旁边的院子去住,就说那里清静,适合养病。”
安排妥当后,张飞回到工棚。郑泽还在调试“铁脚骡”的关节,见他来了,起身行礼。
“你爹睡了?”张飞问。
“刚服了药,睡了。”郑泽顿了顿,“将军,听说……又抓到细作?”
“嗯。”张飞也不瞒他,“曹操的人,冲你们父子来的。”
郑泽脸色一白。
“别怕。”张飞拍拍他肩膀,“有俺在,没人能动你们。不过这些日子,你们少出门,就在府里待着。”
郑泽沉默片刻,忽然跪下:“将军大恩,泽没齿难忘!”
“起来起来!”张飞扶起他,“你爹是俺请来的,俺就得护你们周全。再说,你跟着俺学技术,也算俺半个徒弟,师父护徒弟,天经地义!”
这话说得郑泽眼圈都红了。他自幼丧母,父亲又常年在外,何曾听过这般暖心的话?
“将军……我……”他声音哽咽。
“行了行了,大老爷们哭啥?”张飞故意板起脸,“赶紧干活!这‘铁脚骡’还得改进,走起来声音太大,跟打铁似的,吓着老百姓咋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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