贼兵的火铳太犀利了!一轮轮精准的齐射,将他组织起来的几次反扑,打得七零八落。
他看到自己最精锐的标营士兵,在狭窄的街道上被贼军骑兵砍瓜切菜,或被躲在屋脊、巷口的贼兵火铳手像打靶一样点名射杀。
“撤!从北门撤!”焦琏痛苦地下令,声音嘶哑。
他知道梧州完了,随即带着不足千人的残兵败将,仓皇地从北门突围而出,头也不回地向桂林方向逃去。
身后是火光冲天、杀声震天的梧州城,以及刘豹骑兵震耳欲聋的追击号角。
仅仅一日!控扼西江、连接湖广的广西东大门——梧州,这座在焦琏看来,至少能坚守月余的坚城,轰然陷落!
消息如同瘟疫传播,给本来就草木皆兵的广西,带来了无边的恐惧。
拿下梧州,西进通道彻底打开,云朗的三万光武镇主力,沿着桂江水陆并进,几乎未遇像样抵抗。
沿途州县尽皆被大军临城瓦解了士气,百姓夹道欢迎小官开城投降。
云朗严格执行军令,对投降者,抄没为首官员家产分给贫民,官吏暂时留用。
对顽抗者破城后,诛灭其全族,这也让‘狼屠夫’凶名迅速传播,为后续城池树立了,“抵抗必遭严惩”的恐怖榜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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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初的桂林,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甜腻与大战前的恐慌。
城东,漓江如带,城西,群峰兀立。
这座以山水甲天下闻名的省城,此刻却成了被围困的孤岛。
桂林高大的城墙之上,巡抚瞿式耜扶着冰冷的雉堞,他的脸色铁青极目远眺,不再是熟悉的田园风光,而是一望无际的反贼大营!
常胜军光武镇的三万大军,在云朗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建造营垒,似有长期围困的打算。
万余士卒们挥汗如雨,环绕着桂林城,挖掘出两道深深的壕堑。
内侧壕沟紧贴护城河外沿,深达丈余,宽逾两丈,挖出的泥土在沟外堆砌成,一道高耸的土墙,外侧壕沟距离更远同样深广,形成双重屏障。
壕底插满削尖的木桩,壁垒上遍植拒马、铁蒺藜,任何试图突围的守军,都将在这片死亡地带遭遇灭顶之灾。
壁垒之后是连绵不绝,规划严整的营寨,按照营、哨、队层层划分,以壕沟和矮墙分隔。
营门处望楼高耸,刁斗森严,昼夜有兵卒持火铳了望。
营区之间道路纵横,便于部队快速调动,炊烟在指定区域袅袅升起,马厩、辎重、匠作营等分区明确,秩序井然。
这绝非流寇草莽的营盘,而是一支有着严格纪律,高效组织的正规强军!
在几个正对城门和城墙薄弱处的制高点上,一门门黝黑的火炮被推上了预设的炮位。
既有轻便的佛郎机子母铳,也有数门仿制的沉重红夷大炮,炮口森然指向城墙,炮手们一遍遍擦拭炮身,调整角度。
更远处,火铳手们排成整齐的队列,在军官的口令下进行着装填、瞄准的日常操练,火铳如林,动作整齐划一,每一次模拟齐射的口令,都让城头守军心头震颤。
壁垒之外一队队剽悍的轻骑兵,如同幽灵般巡弋。
他们封锁了所有通往城内的陆路小道,截杀任何试图传递消息,运送物资的信使、商旅。
天空偶尔有飞鸟掠过,也常被警惕的弓箭手或火铳手惊走。
云朗那“一只鸟也不许飞进去”的军令,绝非虚言。
桂林,已成死地。
瞿式耜看着城下这军容森严的军队,顿觉一股寒气直冲头顶,这李嗣炎远比他想象中更可怕!
这哪里是贼寇?分明是比朝廷经制之师,还要精锐的虎狼之师!
“此子断不可留!——若能这次能侥幸退敌,必定要奏请圣上,无论如何都要剿了这股叛贼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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