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传孤王令!天策镇,曜武镇即刻整军,三日后,孤亲率天策府中军,北上迎敌!”
然而话音落,未料最先阻止他的人不是前明旧臣,而是房玄德、庞雨,马守财,阎应元等一干人。
“王上!三思啊!”
房玄德等重臣急忙劝阻,“王上身系天下,岂可轻出?湖广未平,金陵需镇……”
王得功跨前一步,躬身道:“王上万金之躯!臣愿代王上出征,必破虏酋!”
然而李嗣炎一挥手,视线掠过殿外猎猎旌旗,语气异常坚决:“孤非深宫养成之君!这万里江山,是孤率尔等一城一池打下来的!
当年湘江破大西军需亲冒矢石,平南京要跃马江东!孤何时惧过阵前刀兵?!”
“湖广残寇,癣疥之疾,李定国、曹变蛟足可定之!北方之虏,方是心腹大患!
孤此番亲征,不仅要败阿济格,更要告诉满清鞑子,告诉天下人——”
他停顿一瞬,声震九霄:“汉家山河,自有汉家英烈守护!胡骑南牧之时,便是孤北定中原之始,他不是要来吗?好!孤就在淮北平原上等他!让他有来无回!”
言罢,他不再看任何劝谏者,这一刻他不再是秦王,而是即将踏破贺兰山阙的天策上将。
亲征之议,已成定局。
秦王御驾亲征的决定既下,满朝文武虽忧心忡忡,却无人能再动摇其志。
庞大的战争机器随之全力开动,房玄德、庞雨等人昼夜不休,统筹粮草军械,马守财更是将新朝的财政潜力,压榨到极致,以确保北征大军的供给。
出征前夜,南京紫禁城,乾清宫内灯火通明,却异样安静,宫女太监都被屏退在外。
秦王妃郑祖喜,身着一身符合她身份的隆重华服,稚嫩的脸庞上,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庄重和。
她亲自在案上布好了,几样精致小菜和一壶温酒。
殿门轻响,处理完最后军务的李嗣炎,踏入了宫内。看到眼前的景象,他刚毅的目光柔和了些许。
“王上。”郑祖喜微微屈膝行礼,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“喜儿,不必多礼,明日便要出征,何须如此操劳?”李嗣炎上前扶起她,携她一同坐下。
郑祖喜垂眸,为他斟满一杯酒,沉默片刻,才轻声道:“臣妾知道,王上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,要做的事,无人能拦。
臣妾…臣妾不敢拦,也不能拦,这江山是王上浴血奋战打下来的,自然也要由王上亲自去守护。”
她抬起头,明亮的大眼睛望着夫君,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担忧:“臣妾只是…只是害怕。
刀剑无眼,北虏凶悍…臣妾每晚闭上眼,都…”她的话语哽咽,没有说下去,只是用力抿紧了嘴唇,强忍着情绪。
李嗣炎心中一动,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:“孤身经百战,自会小心。况且军中猛将如云,无需过于担忧。”
郑祖喜却用力摇了摇头,仿佛下定了极大的决心,她忽然站起身,退后一步,对着李嗣炎极其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。
“爱妃这是为何?”李嗣炎有些诧异。
“王上!”郑祖喜抬起头,眼眶微红,眼神却异常坚定,声音虽轻,却字字清晰,“臣妾知道,王上怜惜臣妾年幼,体恤臣妾身子,至今未肯…未肯让臣妾孕育子嗣。
宫中御医也言,过早生育于女子是生死大关…王上的爱护之心,臣妾感激不尽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,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继续说道:“然,王上乃一国之主,身系天下安危!
此番出征风险难测…臣妾并非诅咒王上,只是…只是这偌大的半壁江山,不能没有继承!
臣妾身为王妃,不能不为社稷考量,不能不为王上考量!”
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,却越发坚决:“若…若王上真有万一…臣妾…臣妾至少…还能为王上留下一点骨血,延续血脉,稳固人心…否则,臣妾独自一人,守着这江山,又有何意?
求王上…今夜…允了臣妾吧!臣妾不怕危险,只怕…只怕没有王上的血脉!”
说完,她深深拜伏在地,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,等待着命运的决定。
李嗣炎怔住了。他看着跪在眼前的少女,她的话语像重锤一样敲在他的心上。
他深知她所言句句在理,继承人的问题关乎国本,他之所以拖延确实是出于现代灵魂,对低龄生育风险的抗拒和爱护。
然而正如她所说,“将军难免阵前亡”,在这个时代,这是最残酷也最现实的担忧。
不过,这其中恐怕还有其他在授意,具体是郑家?还是麾下那群文武就不得而知了,他现在年轻鼎盛这么早生孩子?
岂知世上焉有五十年太子呼?还是他们说觉得孤,晚年不够惊喜。
想让儿孙们在他面前上演九龙夺嫡?东宫对砍?玄武门对掏?胜者提着亲兄弟的脑袋来见孤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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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一片寂静,只有烛火噼啪作响。
良久,李嗣炎长长叹息一声,起身走上前,弯腰将郑祖喜轻轻抱起。
触手之处,能感受到她身体的轻颤。
他凝视着泪眼婆娑的脸庞,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,有怜惜,有感动,也有身为君主的责任。
终于缓缓点头,低沉而郑重:“好,孤…答应你。”
郑祖喜闻言,眼中瞬间迸发出难以置信的光彩,泪水终于滚落下来,那是如释重负的心结。
这一夜,风很大,很急,乾清宫的烛火燃至很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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