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刘文秀指挥的炮营发出怒吼,实心铁弹低空掠过河面,落进密集的骑队中,顷刻犁出一条条血肉通道。
“换霰弹!快!虏骑要上来了!” 刘文秀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灰,一边用单筒千里镜查看炮击效果。
炮手们用蘸水的炮刷清理炮膛,迅速装入新的弹药。
当蒙古骑兵冲近至百步内时,十二门虎蹲炮一瞬轰鸣,数之不尽的小铅丸如暴雨梨花,将冲近的敌骑连人带马打成筛子。
一连三日,蒙古骑兵疯狂冲击,天策镇所防守的渡口。
而上游白滩渡,巴达礼望着河面上蜿蜒前行的科尔沁骑兵,马蹄下冰层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台吉,冰面最薄处已出现裂痕,是否让儿郎们分散些?千夫长指着河心,一处蛛网般的冰纹。
巴达礼了望对岸的丘陵,果断道:不必,南军被格日勒图牵制在下游,还有这不宜久留..
说完,他突然扬鞭指向对岸,你看那处缓坡。亲随们顺着鞭梢望去,只见枯草在风中伏倒,并无异状。
若是本台吉用兵必在那里设伏,只可惜那天策军始终龟缩营垒,白白浪费这大好机会,传令加快渡河!巴达礼对天策军的短视,嗤之以鼻。
马蹄声愈发急促。一匹战马前蹄打滑,骑手狼狈地滚落冰面,接着前方冰面开裂,又是三五个骑兵掉入冰窟窿,吓得其他人赶紧远离。
这一幕看得巴达礼喉头发紧,没接战便以连续出现伤亡,光过河便损失了百十来骑。
这时,两骑探马踏碎冰凌,疾驰而来:报——下游芦苇荡处,察哈尔部三千骑已全部过河!
巴达礼抚须的手微微一顿:阿布鼐动作倒快。
他转头对探骑道,告诉格日勒图再佯攻半个时辰,待我军完成合围...,看这些南蛮子还能往哪里逃。
然而众人不曾注意到,对岸缓坡上的枯草丛中,一支铜制千里镜正缓缓收起镜筒。
白滩渡下游三里 老鸦口
一万八千满清精锐同样在渡河,只不过有了蒙古骑兵在前面趟雷,让后续的大军渡河无比安稳。
王爷神机妙算,让蒙古蛮子在前头试冰,果真是万全之策。戈什哈递上温热的酒囊。
多铎抿了口马奶酒,视线投向对岸坡地上,新起的望楼道:李嗣炎在河岸设了十三处望台,偏生漏了这老鸦口。
正白旗梅勒额真打千禀报:禀王爷,前锋已过河八百骑,南军似乎尚未察觉。
河风送来下游隐约的炮火声,多铎嘴角泛起冷峭弧度:巴达礼在渡口佯攻三日,折了将近九百骑,总算办了件正经事。
他忽然扬鞭指向河心,传令,加快过河,将汉人贱民走前头试冰。
很快三十余名被反缚双手,哭哭啼啼的百姓被驱赶到冰面,踉跄着走向对岸。
有个汉子试图挣扎逃跑,可没跑出数十步就被箭矢钉在冰面上,鲜血融化了薄冰又被严寒冻结。
多铎地挥手见状,下令:全军过河!
当镶黄旗龙纛终于插上南岸时,亲兵急报:科尔沁部在白滩度遭天策军伏击!损失千人。
多铎却拨转马头,望向西南方绵延的丘陵:告诉巴达礼,本王已断南军退路,让他放开手脚,别辱没了成吉思汗子孙的名头。
“嗻.”
(用爱发电~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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