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……来了……他们又来了……”秦淮如的声音颤抖得像风中的落叶。
贾张氏更是不堪,一张老脸瞬间煞白,下意识地就要往被窝里钻,还不忘死死捂住自己的衣领。
“谁?谁来了?我不见!我谁都不见!”
床上的贾东旭被摔碗的声音惊醒,猛地睁开眼睛,瞳孔涣散,一脸的惊恐:“是不是许大茂?是不是他带着警察来抓我了?我不去!我不去坐牢!”
“闭嘴!”秦淮如冲过去捂住贾东旭的嘴,眼泪止不住地流,“你想害死我们全家吗?!”
还没等秦淮如想好对策,房门就被“砰”的一声大力推开了。
寒风卷着尘土灌了进来,陈队长带着三名全副武装的民警,一脸肃杀地站在门口。那黑洞洞的枪口虽然没有举起来,但那种无形的威慑力却比什么都管用。
“贾东旭!秦淮如!都在啊?正好!”
陈队长大步走进屋子,目光如电,冷冷地扫视着屋内的一切。
“陈……陈队长……”秦淮如强撑着站起来,想要挤出一丝笑容,却发现脸部肌肉僵硬得根本不听使唤,“您……您怎么又来了?东旭他……他病了……”
“病了?”陈队长走到床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瑟瑟发抖的贾东旭,冷笑一声,“我看是心病吧?是做了亏心事,吓病的吧?”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我没做……”贾东旭把头摇得像拨浪鼓,身体却拼命往床角缩。
“少废话!”陈队长厉声喝道,“我们掌握了新的线索!许大茂已经醒了,他指认凶手身上有一股浓重的机油味和铁锈味!贾东旭,你是轧钢厂的钳工,这味道,你应该很熟悉吧?”
“机油味?”秦淮如心里咯噔一下。她千算万算,洗掉了血迹,烧掉了麻袋,却唯独忘了这该死的味道!
这年头的肥皂去污能力有限,再加上那是棉袄,里面的棉花一旦吸了味儿,那是怎么洗都洗不掉的!
“我们钳工……身上都有这味儿……”贾东旭还在做最后的挣扎,声音细若游丝。
“是都有,但结合案发时间、作案动机,还有现场发现的那颗扣子,这就不是巧合了!”陈队长一挥手,“搜!把他前天晚上穿的那件棉袄给我找出来!”
两名民警立刻上前,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。
“哎!你们干什么!这是我家!你们不能乱翻!”贾张氏见警察要翻东西,急了。那钱可都藏在屋里啊!万一翻出来……
“老实点!妨碍公务抓你进去!”一名民警瞪了贾张氏一眼,吓得她立刻闭了嘴,只能用身子死死压着炕上的被褥(里面藏着钱)。
秦淮如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那件棉袄……那件棉袄被她藏在衣柜的最底层,用一块破布包着。虽然洗过了,但那个掉了扣子的地方还在啊!
“找到了!”
仅仅过了两分钟,一名民警就从柜子底下拽出了那个包裹。
打开一看,正是贾东旭平时穿的那件深蓝色旧棉袄。
陈队长接过棉袄,拎起来闻了闻。虽然经过了清洗,表面有一股劣质肥皂的味道,但那股深入纤维的机油味,依然清晰可辨。
更关键的是,陈队长的目光落在了领口处。
那里,原本应该有一颗扣子的地方,现在只剩下几根断裂的线头。
陈队长从兜里掏出一个证物袋,里面装着那颗在案发现场找到的、被烧了一半的扣子,又拿出了早上在贾家窗台上发现的那颗(林渊放的)完好扣子。
这一比对,无论是大小、材质,还是颜色,都完全吻合!
“秦淮如,这就是你说的棒梗玩火烧掉的扣子?”陈队长举着棉袄,厉声质问,“那这领口上断掉的线头是怎么回事?这棉袄上的机油味是怎么回事?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?!”
秦淮如看着那件棉袄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双腿一软,瘫坐在地上。
完了。
所有的谎言,在这一刻都被戳破了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秦淮如哭着摇头,还在试图抵赖。
而床上的贾东旭,看到那件棉袄被翻出来,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。
“那是我的衣服!那是我的!”
贾东旭突然发出一声怪叫,从床上跳了起来,想要去抢那件棉袄。他现在的脑子里只有混乱和疯狂,他觉得只要毁了这件衣服,他就没事了。
“按住他!”
两名民警眼疾手快,一左一右直接将贾东旭按在了床上。
“放开我!你们放开我!不是我干的!是许大茂该死!是他先惹我的!他害我没钱!害我被罚款!我打他怎么了?我就是想教训教训他!”
在极度的恐惧和高烧的刺激下,贾东旭终于把心里话吼了出来。
这一吼,相当于直接认罪了!
全场死寂。
站在门口围观的邻居们(包括易中海、何大清、林渊等人)全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天哪!真的是贾东旭干的!” “他承认了!他想杀人灭口啊!” “这小子疯了!彻底疯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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