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渐深,窗外虫鸣阵阵,屋内却是春意盎然。
安晴如同久旱逢甘霖的禾苗,尽情地汲取着周朝龙带来的滋润。
她平日里那副雷厉风行、不苟言笑的女强人模样,此刻早已被揉碎,化作绕指柔情,眼波流转间,尽是妩媚与依赖。
周朝龙没有让她失望,将积攒了许久的思念与激情,毫无保留地倾注在这片温柔乡里。
他像一位不知疲倦的耕者,辛勤地开垦着这片只属于他的沃土。
直到月上中天,安晴才心满意足地蜷缩在周朝龙的怀里,像一只慵懒的猫咪,沉沉睡去。
她睡得很香,嘴角还挂着一丝甜美的笑意,显然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
而周朝龙,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只觉得自己的腰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遍,酸软得厉害。
这丫头,平时看着端庄持重,没想到在床上这么能折腾人。
他苦笑着摇了摇头,轻轻地在安晴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,也闭上了眼睛。
第二天,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,将空气中的尘埃照得清晰可见。
周朝龙睁开眼时,身边的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他伸了个懒腰,只觉得腰部传来一阵抗议的酸痛,让他忍不住龇了龇牙。
洗漱完毕,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,周朝龙走出房间,便看到安晴已经穿戴整齐,恢复了那个精明干练的镇委书记模样,正在客厅里等着他。
“醒了?快来吃早饭,吃完我们去办公室,李镇长也快到了。”安晴看到他,脸上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,眼神却不敢与他对视,带着几分昨夜激情后的娇羞。
周朝龙笑了笑,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她,在她耳边低语道:“书记同志,昨晚辛苦了。”
“去你的!”安晴的脸瞬间红透了,像熟透的苹果,她轻轻挣脱开他的怀抱,嗔怪地瞪了他一眼,“没个正形,快吃饭!”
虽然嘴上这么说,但她眼里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。
吃过早饭,两人并肩走向镇政府办公楼。
一路上,不少镇里的干部看到他们,都恭敬地打着招呼:“周镇长好,安书记好。”
周朝龙和安晴都微笑着点头回应,举止得体,看不出任何异样。
但在外人看不到的角度,周朝龙的手却悄悄地在安晴的手心挠了一下,换来她一个警告的眼神。
来到安晴的办公室,镇长李为民已经提前等在了那里。
看到两人一起进来,李为民站起身,笑着打招呼:“安书记,周镇长。”
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,眼神里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。
作为官场老油条,他自然看得出这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,但他很识趣地没有点破。
他知道,周朝龙的背景深不可测,安晴又是县委书记的侄女,这两人走在一起,对石子镇来说是天大的好事。
“为民同志来了,坐。”安晴恢复了公事公办的语气,指了指沙发。
三人落座后,安晴亲自给他们倒了茶,然后开门见山地说道:“今天请两位过来,主要是想说一下贺家村田贵、田福两兄弟的案子。”
“为民同志,公安那边有什么新进展吗?”
李为民喝了口茶,放下茶杯,神情变得严肃起来:“安书记,周镇长,田贵和田福两兄弟已经彻底撂了。”
“他们这些年侵吞扶贫款、霸占集体资产、欺压村民的罪行,都交代得一清二楚,证据链也基本形成了,光是这些,就足够判他们个十年八年的了。”
说到这里,他顿了顿,话锋一转:“但是,有一个关键问题,田贵这小子嘴很硬。”
“我们审讯的时候反复敲打,他只承认自己胆大包天,利欲熏心,对于背后有没有人指使,有没有保护伞,他一口咬定没有,说都是他一个人干的。”
周朝龙闻言,眉头微微皱起。
他很清楚,像田贵这种在村里作威作福多年的地头蛇,背后要是没有一把像样的保护伞,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嚣张的。
他把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,无非是想保住背后的人,或许是那人给了他什么承诺,或许是他还抱有幻想,以为那人能把他捞出去。
“他这是想一个人扛下所有,保住他的靠山啊。”安晴冷笑一声,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,“他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?太天真了。”
李为民点了点头,继续说道:“没错,虽然他嘴硬,但我们也不是吃干饭的。”
“通过外围调查和一些旁证,我们还是挖出了一些线索。”
“田贵这些年,和县里的一些领导走动得非常频繁。”
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,翻开看了看,说道:“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,有两个人嫌疑最大。”
“一个是县委常委、副县长兼宣传部长柳西河,另一个是工商局的局长贺苟柴。”
“柳西河?贺苟柴?”安晴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。
这两个人在大安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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