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二狗扬肠而去,死的很是安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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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公安局,大局长办公室。
“吴迪同志,国家能开新公司来争取茶叶利益,我们应该保驾护航的,可没想到......”
大局李长春有些唏嘘,又道:“那个陈二狗早就臭名昭着,我们很早就盯上他了,没想到他始终是大错误不犯,小错误不断。”
“他以后不会再这样了。”
吴迪讲了个很地狱的笑话。
李长春嘴角抽了抽,起身握手:“我们一定会加强治安管理,尽量杜绝此类案件。”
“辛苦了。”
吴迪告辞。
大院子里,陈二狗就躺在水泥地上,头上盖着块布,凶器尖刀摆在一旁。
院墙上全是吃瓜群众,热热闹闹的。
“人都死了,怎么还戴着手铐啊?”
有人疑惑道:“都这样了,他还能拿刀子继续自戕吗?”
“你懂个屁,等法医确定死亡才能打开,这叫流程。”
旁边人嗤笑一声:“你这么心疼陈二狗,是不是忘了他把你家猪崽子杀了做烤猪了?”
那人说:“我买茶树跟他借了钱,杀猪抵账而已。”
“放屁,春天栽茶树借钱,都是秋天卖茶带利息还钱。”
旁边人道:“等冬天冷了杀猪还肉也正常,他把你家刚养了两个月的猪崽杀了抵债,不就是骑你头上拉屎?”
“陈二狗这小子从小就偷鸡摸狗,欺男霸女,我早就说过他没好果子吃,现在怎么样?”
一个大爷拿着水烟袋,嗤笑一声:“好端端的一个人,死晚了。”
“噼里啪啦......”
忽然鞭炮声响起。
原来是有人骑自行车拖拽着鞭炮停在大门口,因为不敢进来,等放完了骑车就跑。
“谁再放直接抓起来。”
负责看守尸体的联防队员吓了一跳,起身暴叫。
吃瓜群众们笑。
闲适的场面像是一场难得的集会。
吴迪开着212回了公司,几个阿卓找来的亲戚,都过来问询。
“没事,都过去了,你们安心做事就好。”
吴迪轻描淡写的道:“如果再有此类事情发生,告诉我,我去处理。”
“这就叫打得一拳开,免得百拳来。”
阿卓的父亲黝黑精瘦的,本来还是有点担心,此刻异常振奋,立马出去安装金字去了。
斜对面,李庆洪端着望远镜,很猥琐的趴在窗台上偷窥。
李庆洪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把牌匾安装好,吴迪在办公室里淡定喝茶,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“这家伙怎么这么淡定?那可是死人了啊。”
“就算浑身是理,可他不怕做梦别人来找他吗!”
“陈二狗岂不是白死了?”
“哐当......”
后门震动,几个人跑进办公室,气喘吁吁,面色苍白。
李庆洪连忙把望远镜藏了起来,他可不想让人知道他有这个癖好。
“李哥,现在怎么办啊?”
几个人都是陈二狗的同伙,平日里组团欺负人习惯了,根本没拿今天的事当做一回事。
眼睁睁看着好大哥身死,虽然第一时间跑了,可公安还要抓他们,连家都不敢回。
“什么怎么办?”
李庆洪点了根烟,一脸莫名其妙:“你们这么大的人了,别什么事都来问我行不行?”
“不是!李哥,咱们不是.......”
“什么不是,谁的不是,你的不是还是我的不是?”
李庆洪都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,直接一摆手:“我可不认识你们,趁我没发火,赶紧滚,不然报公安抓你们。”
“李哥,我们都知道你想把自己摘出去。”
一个叫阿壳的青年小心道:“县里我们肯定是待不了了,也不敢回家拿钱,李哥你.......”
“没钱!”
李庆洪冷哼一声:“要钱没有,要命一条,你们敢怎样?!”
阿壳几人互望一眼,忽然冲过去,抓胳膊的,堵嘴的,拿绳子兜住脖子就捆绑起来。
显然之前也是有过商量的。
可一个一百好几十斤的大男人,哪有那么容易抓住,就连年猪也得摁一会儿。
摁着摁着总算绑结实了,阿壳脱下臭袜子,就要往李庆洪嘴里塞。
他们都知道,这家伙其实肥得流油。
啥也不用干,光克扣茶农的茶叶,少说一年一个万元户。
“张嘴!你妈的!”
阿壳用力塞,结果发现李庆洪嘴唇苍白,面色青紫,瞪着眼珠子,没了声息。
“???”
几人不禁面面相觑。
阿壳摸了摸李庆洪的脖子,没了动静,不禁愕然:“刚才不是很大力气吗,怎么这么不经折腾?!”
“不道啊!”
“这家伙刚才确实很大力。”
“快把绳子解开。”
阿壳几人七手八脚的解开绳子,把他摆出一个趴桌子睡觉的姿势,赶紧开始翻箱倒柜。
找到几百块钱,几人一分,立马开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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