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怀安的效率很高,杨昌兴虽然人小但学习能力也很快,手脚也麻利,不过作为怀王世子,小脾气还是有的。
“爹让你教我,可二爹你咋天天净是教我一些没用的?”
“这怎么能叫没用呢?能你猪瘾犯了的时候,你就知道二爹的好了,不跟你爹一样只能翻墙去御膳房偷东西吃。”
“哼,家里又不是没有庖厨,再说了人怎么会的猪瘟,我看你就是在没事找事干。”
“哈哈哈,没事才要找事干,有的时候烹饪也是乐趣的,哎,你年纪小,你不懂。”
“原来只有二爹这种老东西才懂。”杨昌兴即使是嘴上说着不愿意,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也没有停。
陈怀安朝着杨昌兴笑了笑,故意开玩笑地问道:“你说怀王是不是你亲爹?该不会是报错了吧?咋还负负得正嘞,你爹要是有你脑子一半好使....”
陈怀安的话被杨昌兴打断,小小的杨昌兴板着一张大大的脸,说道。
“我爹要是聪明了,那就死的早了,这叫什么天妒英才,如此看来傻爹有什么不好?”
“你倒是个聪明的瓜娃子,那你咋不知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道理?”
杨昌兴开始摇头晃脑,样子像一个活泼的小狐狸。
“哼哼,我又不要这天下,”突然小机灵鬼眼珠子一转,端起一旁的酱猪蹄,“这个好了,我给姻母她们送过去。”
陈怀安扭身的时候杨昌兴已经跑到了门口,见此忍不住的吐槽道。
“这小兔崽子跟他爹跑的一样快嘿。”
“陈大人打算什么时候离京?”柏立本忽然开口问道。
陈怀安选择性的失聪,指向一旁的角落,回道。
“去,剥两头蒜。”
“喏。”柏立本应了一声后,拿上两头蒜蹲到角落里开始细心地剥了起来。
院中还时不时跑来几个闲汉,有谢兴文最钟爱的烧鹅,也有其他人爱吃的菜。
陈怀安最后端着溜肉段和锅包肉从厨房和柏立本一起回来,李伯达也是从桌子底下掏出自己特意带来的酒,一副得意洋洋的架势。
“这可是我回京的时候特意从老爷子那里偷得剑南烧春,尝尝都尝尝。”
“我也带了,不如大哥的好,但是我这个大补。这不是听嫡妹说妹夫这几日身子不适吗?这酒可是大补,给妹夫补一补身体。”
李弈阔现如今虽然私底下依旧不喜于陈怀安,但是爱屋及乌,因为李弈箫他对陈怀安也是颇有照顾。
陈怀安行插手礼,谢道:“多谢大哥,二哥。”
李伯达起身拍了拍陈怀安的肩膀,笑着说道。
“都是一家人,快点吧,就等你了。”
陈怀安笑着点了点头,坐到李弈箫一边。
几杯酒下肚,众人也很快熟络起来,也分不清是谁先开的头让下人拿来一面小鼓,轮流敲了起来。
陈怀安不知是喝高了,还是想在活跃一下气氛拔出李弈阔的佩剑,随着谢兴文的鼓点跳起剑舞。
李伯达见状也是起身,李伯达穿的是一身宽袖的袍子,在陈怀安不远处一甩袖子,跳起了文人雅士宴席上最爱鹤舞,举手投足间很是自然洒脱。
谢兴文见此也放缓了鼓点,陆陆续续也有不少人加入其中。
李伯达转身抬腿看向李弈箫,语气一贯的温柔。
“箫儿何不为你良人助助兴?”
李伯达说完,一旁的立夏也是为李弈箫拿来了一支长箫,李弈箫很自然的接过箫,朝着李伯达吐了吐舌头。嘴唇轻抵住箫,悠扬得箫声伴随着手指的变动而发生改变。
“梅花三弄,这可不适合你良人的剑舞。”李伯达笑着说道。
“无妨,我就喜欢这个。”陈怀安放缓了一些手中的动作,作为六年舞蹈经验爱好音乐的体育生,这些对陈怀安来说简直不叫事。
江筇见几人舞的尽兴,也上前晃了晃谢长怡的胳膊,似有撒娇的说道。
“谁不知道我们小师妹的剑舞天下一绝,何不展示一段?”
说完江筇先一步拿着曲水剑走到庭院中,曲水出鞘,北河侯府内的水池隐隐有些共鸣,形成几丝细小的水线,萦绕在江筇身边。
谢长怡见此也起身,文怡剑出鞘进入人群。
陈怀安险些被江筇周围的水弄湿,抱着头回到原位,样子也是引得周围人发笑。
寒食拿出腰间方惊蛰给做的竹笛,清明也并没有觉得木剑丢人。
陈怀安小心翼翼的招呼一旁的立夏过来,小声说道。
“立夏,帮我把我的笛子拿过来,还有那个,那个,我忘了,你看着拿吧。”
“喏。”
陈怀安说完就贱嗖嗖的将敲鼓的谢兴文挤到一边,拿着小锤子开始自己的表演,完全沉醉于自己的艺术中无法自拔。
陈怀安的打击乐器着实有些一言难尽,李弈箫都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,最后干脆直接停止了吹奏。
“砰!”
正敲得起劲的陈怀安被箫打了头,缩着脖子轻“啊”一声,然后用拿着小锥子的手捂住头,委屈巴巴的看向李弈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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