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再往前,他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,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以那种姿态出现在列车上,而且,全车只有帕姆能看到他。
他回到列车上,帕姆超级担心,他告诉帕姆自己记起来自己的名字了,他该叫彦卿的。
可是,那时候,他没告诉列车长,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。
在列车上,就当他是影子吧。
“……所以那个影子果然是你啊!”
“所以你说影子是因为你也被影响了记忆?”彦君想到穹说他影子动起来的那次,无语的看了他一眼,“难为你转移话题了。”
“毕竟丹恒说你状态很差。而且,你上次想起来记忆睡了好几天才醒来,醒来后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。”
彦君:“……”
那可不,从傻蛋高中生变成了苦大仇深罗浮末裔,他没疯已经很努力了。
“所以,你演武仪典没回去?”
“回去了……”彦君叹气,“有你这个家伙,由此可见,演武仪典肯定不会太平。”
这话说的。
好像他是什么行走的灾厄一样。
“干一行爱一行!”彦君得意叉腰,“每一场开拓我都跟着参与了哦!”
虽然没有使上什么劲儿。
“然后……在列车驶入翁法罗斯之前,莫名其妙的,我就来到了这里,和列车上一样,只有这个小家伙能看到我。”
彦君看着面前躺在麦浪中,对自己命运一无所知的小白厄。
“卡厄斯兰那,背负世界之人。”
昔涟看着两人互动,轻笑一声。
“彦宝很厉害呢。”
“看来彦宝已经想起来不少了,那就由彦宝来解释吧。”昔涟笑眯眯的看着两人,“毕竟,在‘故事之初’再次‘启程’,是彦宝自己做出的决定呢——”
“唉……真没办法。”
几人跟着小白厄,朝着‘家’的方向而去。
彦君知道要发生什么,黑潮来袭,惊扰了这块永夜之帷笼罩之地的宁静,黑袍人黑色的身影出现,同黑潮一起毁掉了村庄,杀死了白厄身边的昔涟。
“那家伙,学了我的剑来杀我,杀我四万多次。”
穹:“?!!”多少?他杀虚卒都没杀这么多,你说你被杀了四万多次?
彦君没看他的反应,语气有些无奈。
“轮回的次数太多了,不知道他怎么承受下来的,反正我不行,所以,我将罗浮倾覆的记忆抽取出来,封印在了我的断剑里,送给了白厄。”
“其实有很长时间,我跟着白厄在沉睡。”和仪式剑里的昔涟当狱友(?)
彦君脸色渐渐苍白起来,漫长的年岁雕琢本就摇摇欲坠的灵魂,那时候,他清醒后,还会主动去触碰火种——
极致的痛,能唤醒存在的感觉。
以至于现在虽然没有痛觉了,可记忆里的痛,想起来就让人头皮发麻。
白厄那家伙,到底怎么承受下来的?
“你不会是想,只有那时候的记忆,值得你去铭记?”
穹的语气从来没有那么认真的过,一直在搞抽象的他认真起来,竟然真有救世主的气质了。
彦君不说话了。
“我录下来,回去告诉帕姆……哼哼,你敢说这种话,列车长不高兴了,看你怎么哄。”
彦君:“……”
“你是小孩子吗?就知道告状。”
“那咋了,我才两岁多一点欸!”初通人性,初具人形的穹宝叉腰,得意,“你都十七了,可不能欺负我这个宝宝。”
啊!!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小坏蛋!
彦君没发现,自己的状态一下好了很多欸。
就像是……要往天际飞的气球,被人轻飘飘拽住了绳子。
“你不会生气了吧?”
“没有……”彦君摇头。
“然后呢?你为什么又变成现在这样子了?”
彦君微微皱眉。
“我只记得,在记忆将一切冻结之前……我觐见了帝弓司命,我向祂祈求能改变这一切的力量,然而,常乐天君不知何时出现,而后,是遍识天君。”
之后就是一片空白的记忆。
彦君闭嘴,说真的,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穿到现世,那时候宇宙应该是迎来终末了吧?
“星神在你身上开趴,已经不止一次了吗?”穹有些羡慕,“祂们还怪亲民的。”
彦君:“……”
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?
“差不多就是这些。”
“你……真的不会像是三月的相机那样,内存一下子满了吧?”穹其实超级担心的,人被杀了好几万次,还好好站在这里,这人真耐杀啊……他眼睛就没离开过彦君,但他也是真不按照常理出牌,不该直球的时候直抒胸臆,该坦诚的时候又别别扭扭。
彦君摇头:“放心吧,很多记忆我都没解压——”
就算跟着白厄走了全程,里面很多记忆也是没必要的。
被杀的记忆全都想起来那也太地狱了,他真的会对白厄ptsd的,等着,他醒来后,就把这些弄成‘某鸟壁纸’那样的存在,感染到铁墓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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