彦君嘴硬的吓人。
只是,他脸色白的跟鬼一样,双眼渐渐失去焦距——
身体的疼痛被免疫,可是记忆中火种灼烧灵魂的痛感被记忆了下来,夹杂着等同于记忆的绝望、疯狂、怨恨、怀念……
就算被记忆冲击的已经有点傻了,看着常乐天君阿哈的面具在面前飞来飞去,他都有些反应不过来,却还是嘴硬的说出那样的话。
什么啊,寰宇都被记忆给冻结了,那神战那时候开不开和他有什么关系啊,巡猎本来就是有仇就报啊,他都盼望了两辈子了,打毁灭太正常了。
只是……
稍微有些不甘心而已。
“……既然您能进来,那您自己应该也能出去……”彦君声音越来越小,“我……要睡一会、”
他眼前开始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走马灯,现世的,罗浮的,列车的,翁法罗斯的,夹杂在一起,哭过笑过,爱过恨过,最后都变成了一幅画面——
小小的少年靠在将军肩头,枝叶垂落下来,他睡的很沉。
然后,将军变成了穿着职业装的妈妈。
妈妈的手腕纤细,戴着充当配饰的手表,牵着他的左手,而另一边,爸爸牵着他的右手,三人一起走过斑马线,大城市车水马龙,幼小的他踩着妈妈的影子,含着着棒棒糖,笨企鹅一样,走着回家的路。
少年不甘的眼眸缓缓闭上。
“真是、有人…等……”有人还在等他回去呢。
“哦,小小鸟,你怎么了?”阿哈凑过去看着这个能带来奇迹的小孩,欢愉的力量轻轻的灌注进他的身体,“你要死了吗?你要成为阿哈的信徒吗?阿哈赐予你力量!”
这家伙,这种时候了还不忘挖墙脚。
彦君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,他双唇微启——
爸爸还有妈妈,好想你们啊……还有将军,对不起……没能找到拯救罗浮的办法……
在意识彻底涣散之前,他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轻叹。
“辛苦了,对不起,睡一会吧。”
下一瞬,他像是被泡入了温泉,又或者被卷入了叠了七八层的棉花被窝,坠入了温暖而又柔和的云端——所有的疼痛离他而去,他已然陷入了沉眠。
而他的身体,这一刻,慢慢睁开了眼。
一双无机质的眼睛看着面前的阿哈面具,场面寂静一瞬,阿哈发出大笑声,声震寰宇——!!
“哈哈哈,太有乐子了!”
“太有乐子了!”
一个人身上诞生了‘神性’,这难道不是最有乐子的地方吗?
另一边,罗浮宙域,罗浮云骑骁卫,彦卿跟着罗浮使团,去了朱明,景元将军站在神策府,负手而立,神情肃穆。
就在这时,罗浮附近的所有星系,所有生灵都控制不住的发出笑声——
“咳,常乐天君?祂又怎么了?”景元心里升起了一点细微的担忧。
常乐天君嘴里的乐子,最好不要是他那倒霉的徒弟,尤其是……对方哈哈笑着从翁法罗斯离开。
毕竟星神平时并不顾及凡人,即使是热衷于找乐子的常乐天君,也很少这般频繁现身,但自从彦君那小子出现后……
景元:吸氧.jpg
不过,现在翁法罗斯内部的情况,谁也不清楚,甚至因为时间流速不一样,更添了一些不可控。
景元就算再着急,也没办法做什么,他能做的,就是等待黑塔那边的消息。
到时候,不管是他亲身上阵,还是等待元帅下令,都有了由头。
“公司那边还没有回信,不过,石心十人之一的砂金先生和托帕女士愿意以个人名义进行援助。”翁法罗斯的情况不明,但黑塔都确定了,保底有一个绝灭大君,姬子自然动用无名客的人脉,提前拉援助。
仙舟因为彦君,自然站在列车这一边。
事态不受控,三月依然没有清醒的意思,但有个好消息。
上一次沟通时,孩子们没事。
“彦君那家伙怎么还没醒来啊?”穹戳戳彦君的冰壳,“三月七二号,你们师徒在这种方面就不要一样了吧?”
他在那里嘀嘀咕咕一会儿,起身,拍拍彦君的冰壳:“……嗐,我走了,找到死亡泰坦,去打复活赛了,希望别在冥河里看到你。”
丹恒摇摇头,阿格莱雅告诉他们,阿那刻萨戈拉斯,理性火种的拥有者,在和元老院接触,鉴于对方在彦君昏倒之前和彦君关系不错,丹恒觉得他的去打探一下情报。
所以就让穹一个人去找死亡泰坦塞纳托斯了。
两人分头行动,在所有人都离开后,已经冰封了好几天的冰壳,缓缓的,裂开了一条缝隙。
冰壳里,‘彦君’睁开了眼。
于此同时,整个翁法罗斯,清晰的,出现在星图上一瞬,像是被嵌合在宇宙中一样,纤毫毕现。
“刚刚,那是什么?”黑塔空间站,黑塔看着猛然之间紊乱一瞬的屏幕,“铁墓的数据紊乱了一瞬,现在又恢复了?”
“我答:不清楚具体细节,但逻辑推断,有高阶令使或者星神级别的存在,影响到了翁法罗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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