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透过窗纸,落在贤妃的脸上,她的皮肤在晨光下透着淡淡的红晕,嘴唇也有了点血色,不再是昨天那种病态的苍白。她靠在软榻上,眼睛闭着,长长的睫毛垂下来,像两把小扇子,偶尔轻轻颤动一下,显得格外安静。
高峰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,心里有点恍惚 —— 这还是昨天那个摔杯子、发脾气的贤妃吗?褪去了烦躁和痛苦,她看起来更像个普通的女子,带着点脆弱,又带着点坚韧,就像窗台下那盆兰花,在冷清的环境里,也能熬过冬寒,开出花来。
他赶紧收回目光,强迫自己专注在手法上 —— 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,他是个小太监,贤妃是主子,哪怕心里有过不该有的冲动,也得死死压下去,不然只会害了自己。
指尖的暖意继续游走,从涌泉到太溪,再到昆仑穴,每个穴位都按揉到位。还阳神功的暖意比普通的力气更管用,能更快疏通经络,贤妃的呼吸越来越平稳,甚至轻轻打了个哈欠,眼角沁出点泪,带着点刚睡醒的迷茫。
“好了?” 贤妃慢慢睁开眼睛,活动了一下脖子,左右转了转,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,“真的不晕了!头也清爽多了,比睡了一觉还舒服!”
她坐直身子,看着高峰,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好奇:“你这手艺到底是跟谁学的?宫里的按摩太监都没你这么厉害,别说按头痛,就是按个肩颈,也只会用蛮力。”
高峰心里早有准备,低下头,恭敬地说:“回娘娘,奴才小时候在家,母亲总头痛,村里有个老郎中,教了奴才这足底按穴的法子,说能疏通经络,缓解头痛。奴才跟着学了几年,慢慢就熟练了,后来进宫,也没敢忘,没想到能帮到娘娘。”
这个借口半真半假,既有 “母亲” 这个情感纽带,又有 “老郎中” 这个合理的来源,不容易让人起疑。
贤妃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没再追问 —— 她在宫里待了三年,见多了说谎的人,可高峰的眼神很真诚,没有闪躲,而且不管这手艺是跟谁学的,能缓解她的头痛,就是有用的。
她沉默了一会儿,对刘姑姑说:“去把本宫那套备用的太监服拿来,再让人把西厢房收拾出来,以后小禄子就留在景仁宫当差,不用回杂役房了。”
高峰心里一喜,差点没控制住表情 —— 终于!终于脱离杂役房了!不用再劈柴挑水,不用再看张管事的脸色,以后就能在贤妃身边当差,虽然景仁宫冷清,但至少安稳,还有机会接触到更多人。
“谢娘娘恩典!” 高峰赶紧跪下,声音有点发颤,是激动的,“奴才一定尽心伺候娘娘,绝不让娘娘失望!”
刘姑姑也愣了一下,随即笑着说:“恭喜娘娘,也恭喜小禄子,以后景仁宫也能热闹点了。” 她赶紧转身去拿衣服,脚步都轻快了几分。
贤妃看着跪在地上的高峰,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:“起来吧,以后在本宫身边当差,不用这么拘谨,只要你好好干活,本宫不会亏待你。” 她顿了顿,又说,“你昨天说本宫肝火旺,气血不畅,除了按揉,还有别的法子吗?”
高峰站起来,恭敬地说:“回娘娘,平时可以多喝点菊花茶,能降肝火,还有晚上睡前用温水泡泡脚,也能助眠。要是娘娘不嫌弃,奴才可以每天给娘娘按揉一次,坚持下去,头痛肯定不会再犯。”
“好,就按你说的办。” 贤妃点点头,拿起旁边的书,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,“你先去收拾一下,晚点再来伺候本宫用膳。”
高峰谢了恩,跟着刘姑姑去西厢房。西厢房不大,但很干净,有一张正经的木床,铺着厚厚的棉絮,还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,比杂役房的破屋好太多了。刘姑姑拿来一套深蓝色的太监服,料子比杂役房的灰布好很多,还带着淡淡的浆洗味。
“以后你就住这儿,离正殿近,娘娘有事也方便叫你。” 刘姑姑笑着说,“娘娘这几年过得不容易,身边没个可信的人,你要是好好伺候,娘娘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高峰点点头,心里暖暖的 —— 在这吃人的后宫里,能有个安稳的住处,有个不刻薄的主子,已经是万幸了。他换上新衣服,尺寸刚好,站在镜子前,看着里面穿着深蓝色太监服的自己,不再是那个灰头土脸的杂役,心里多了点底气。
“好好干,以后会越来越好的。” 高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轻声说。他知道,这只是开始,后面还有很多困难等着他,但至少,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,从杂役房到景仁宫,从生死边缘到有了安身之所,这双手,这门手艺,还有那本《还阳神功》残卷,会帮他走得更远。
窗外的阳光越来越暖,落在庭院的梧桐叶上,也落在高峰的心里。景仁宫的冷清,似乎因为他的到来,多了点不一样的味道,而他的古代求生之路,也终于踏上了正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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