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宴散后,暮色已漫过景仁宫的宫墙,檐角的铜铃在晚风里轻轻晃着,把白日的喧嚣都揉成了细碎的声响。高峰跟着贤妃回殿时,见她不时揉着小腿,水绿的宫装裙摆下,脚踝处还泛着淡淡的红——想来是宫宴上站得久了,又踩着略高的绣鞋,腿腹的经络都绷得紧了。
“娘娘,您先坐会儿,奴才给您倒杯温水。”高峰扶着贤妃在软榻上坐下,刚要转身,就被贤妃拉住了手腕。她指尖带着些微凉,眼神里透着几分疲惫,却又带着点笃定的依赖:“不用忙,你过来——今日宫宴累得慌,腿肚子都发紧,你给本宫按按吧。”
高峰愣了愣,随即应下:“奴才遵旨。”他取来矮凳,刚要屈膝跪下,贤妃却轻轻抬了抬足尖,月白的丝袜裹着纤细的小腿,在油灯下泛着柔和的光:“光按脚怕是不够,小腿也得松松——还有,上次你用的那法子,倒是比木槌舒服些,今日也试试吧。”
高峰的耳尖瞬间热了。他知道贤妃说的是“用嘴引气”的法子,上次调理失眠时用过一次,贤妃显然记在了心里。他垂着眼,指尖轻轻触到贤妃的小腿——隔着丝袜,能感觉到肌肉的紧绷,像拉到一半的弓弦。“娘娘,那法子需得褪去丝袜,恐有冒犯……”
“都是调理身子,有什么冒犯的。”贤妃打断他,语气自然得像说寻常事,“你且按你的,本宫信得过你。”她说着,自己伸手褪去了丝袜,露出的小腿白皙细腻,只在膝盖后侧有一道极淡的浅纹,是去年冬天烤火时不小心蹭到的。
高峰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微澜,指尖先在贤妃的小腿肚上轻轻揉着。他运起还阳神功,一丝暖意从指尖渗进去,顺着腓肠肌的经络慢慢游走——这肌肉是支撑身体的关键,站得久了容易积滞,单靠手揉不够透,需得用真气引着气血流通。
“嗯……”贤妃轻轻喟了一声,往后靠在软榻上,眼底的倦意渐渐散了些,“往外侧再按按,那里总觉得发僵。”
高峰依言调整位置,拇指抵在小腿外侧的阳陵泉穴上,这处是筋脉汇聚的地方,按准了能解腿僵。他刚按了片刻,就见贤妃微微抬了抬下巴,眼神里带着点示意:“上次你用嘴按脚时,那股暖意更透些,小腿这里……也能用吗?”
这话让高峰的指尖顿了顿。他抬眼时,正撞见贤妃眼底的坦然——没有暧昧,只有对舒缓不适的期待,倒让他之前的那点局促散了大半。他躬身应道:“奴才遵命,娘娘若是觉得不适,随时说。”
他俯下身,先在贤妃小腿肚的肌肉上轻轻吹了口气,待她适应了这微凉的气息,才用嘴唇轻轻含住一小块肌肉。还阳神功的暖意顺着舌尖渡过去,比指尖更柔,也更透,能清晰地感觉到紧绷的肌肉在暖意里慢慢松弛下来。贤妃的身子几不可察地颤了颤,却没躲开,只是抬手拢了拢鬓边的碎发,耳尖泛着点浅粉。
“慢些……”她轻声说,“顺着腿肚往下带带,脚踝也有些酸。”
高峰依言放缓动作,嘴唇贴着小腿的曲线慢慢下移,从腿肚到脚踝,再到足背,每一处都用舌尖轻轻扫过,把暖意渡进经络里。油灯的光落在两人身上,把影子投在帐子上,像幅安静的画——没有逾矩的动作,只有调理时的专注,连空气里都只飘着淡淡的安神香,没有半分轻浮。
约莫半个时辰后,高峰直起身时,见贤妃已经闭着眼,呼吸匀净,显然是舒服得快睡着了。他轻轻帮她盖好薄毯,又把丝袜叠好放在一旁,才轻手轻脚地退出殿外。刚走到回廊,就听见西厢房传来低低的痛哼声,像是小德子的声音。
“怎么了?”高峰推门进去时,见小德子正趴在床上,双手捂着腰,额头上满是冷汗,连声音都发颤,“禄子哥……我腰……腰又疼了……”
高峰赶紧掀开他的衣摆——后腰处有一块淡紫色的旧疤,是去年在杂役房时,被张管事用棍子打的,当时没好好调理,留下了病根,一累着就容易复发。此刻那旧疤处还泛着红,显然是白天宫宴后搬东西,又抻着了。
“你怎么不早说?”高峰皱着眉,伸手按了按旧疤周围,小德子疼得“嘶”了一声,眼泪都快出来了:“我以为忍忍就好……谁知道越来越疼,连腰都直不起来了……”
高峰心里一动——《还阳神功》残卷里提过“以气养伤”的法子,说真气能疏通淤堵的经络,缓解旧伤疼痛。只是这法子从未在别人身上试过,而且真气的秘密不能暴露,只能趁夜悄悄来。
“你先趴好,别出声。”高峰吹灭了桌上的油灯,只留着窗边一盏小灯,昏黄的光刚好能照见小德子的腰。他蹲在床边,指尖聚起一丝微弱的真气——比给贤妃调理时弱了大半,怕小德子察觉异常。指尖刚触到旧疤处,就见小德子的身子猛地一僵,随即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叹:“哎?不疼了……还暖暖的……”
高峰没说话,只是专注地将真气慢慢渡进小德子的腰际。那股暖意顺着旧疤处的经络游走,像温水漫过干涸的河床,把淤堵的地方一点点冲开。小德子原本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下来,痛哼声也变成了舒服的喟叹,甚至还忍不住动了动腰:“禄子哥,你这是……用了什么法子?比上次按肩颈还管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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