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管事赶紧拿起小德子的手,翻来覆去看了半天 —— 可不是嘛!小德子的手又黑又糙,指关节处全是厚厚的老茧,掌心还有几道没愈合的裂口,别说珍珠划痕了,连个新伤口都没有。他心里顿时有了数,转头看向翠儿:“翠儿姑娘,你说小德子偷了珍珠,可他手上没有划痕,你怎么解释?”
翠儿的脸瞬间白了,腿一软差点跪下:“我…… 我……”
“你是不是在说谎?” 张管事语气严厉起来,“是不是有人让你诬陷小德子?说实话,不然按‘诬陷宫奴’治罪,轻则杖责,重则赶出宫去!”
翠儿吓得眼泪都出来了,“扑通” 一声跪在地上:“我说!我说!是…… 是贵妃娘娘让我诬陷的!娘娘说上次查用度被小禄子坏了好事,想找个由头把小德子赶走,给景仁宫一个教训!那珍珠根本没丢,是娘娘藏起来了!”
这话一出,满殿的人都惊呆了。华贵妃的脸瞬间红一阵白一阵,猛地拍了下桌子:“你胡说!本宫什么时候让你诬陷了?你这奴才,竟敢污蔑本宫!”
“娘娘,我没胡说!” 翠儿哭着说,“您还说,若是小德子被定罪,就赏我二两银子,让我回家探亲!您看,这是您给我的银角子!” 她说着,从怀里掏出个银角子,上面还刻着翊坤宫的印记。
张管事接过银角子,一看就明白了,心里暗道 “华贵妃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”。他赶紧躬身对她说:“贵妃娘娘,这事…… 怕是误会一场。小德子既然没偷珍珠,不如就放了他,免得传出去,让陛下知道了不高兴。”
华贵妃气得浑身发抖,却也知道再闹下去,只会让自己更难堪,只能咬着牙说:“算…… 算他运气好!还不快把他带出去!”
小德子一听能走,赶紧拉着高峰往外跑,刚到门口,还不忘回头喊:“贵妃娘娘,您要是喜欢桂花,我下次给您送点,别再丢珍珠了!” 气得华贵妃差点把手里的首饰盒扔出去。
回到景仁宫,小德子还心有余悸,抱着刘姑姑哭:“刘姑姑,我以后再也不随便路过翊坤宫了,也不摘月季了,太吓人了!”
刘姑姑拍着他的背,又气又笑:“你这傻孩子,以后别再这么憨了!要不是禄子哥机灵,你这次可就惨了!”
贤妃见小德子没事,也松了口气,笑着递过块芝麻饼:“快吃块饼压压惊。小禄子,这次多亏了你,用小德子手上的老茧破案,比太医院的人断案还利索。”
高峰接过饼,递给小德子:“主要是小德子自己老实,手上的老茧就是最好的证据。华贵妃想诬陷咱们,也不找个靠谱的理由,真是白费功夫。”
小德子一边吃饼,一边含糊地说:“禄子哥,你真厉害!以后我都听你的,你让我往东,我绝不往西!对了,咱们的芝麻饼还有吗?我刚才掉地上那块,被蚂蚁搬走了,我得再吃一块补补!”
这话逗得大家都笑了,刘姑姑笑着敲了敲他的脑袋:“你这孩子,就知道吃!刚受了惊吓,还想着芝麻饼!”
庭院里的夕阳正好,洒在地上的桂花屑上,像铺了层碎金。高峰看着小德子狼吞虎咽的样子,看着贤妃和刘姑姑的笑脸,心里觉得暖暖的 —— 虽然华贵妃总找事,可每次都能凭着智慧和身边人的支持化解,还能闹出不少笑话,这后宫的日子,倒也没那么难熬。
而翊坤宫里,华贵妃正对着翠儿发脾气,手里的玉如意被摔得粉碎:“你这没用的奴才!连个诬陷都办不好,还把本宫供出来!从今天起,你去辛者库挑粪,一辈子别想出来!”
翠儿哭着被拖出去,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 —— 早知道就不贪那二两银子了,现在不仅没回家探亲,还落得个去辛者库的下场。
夜色渐深,景仁宫的烛火还亮着。小德子趴在桌上,一边帮高峰整理秋猎的东西,一边说:“禄子哥,下次华贵妃再找咱们麻烦,咱们还这么对付她,用证据说话,让她没话说!”
高峰笑着点头,摸了摸他的头:“好,下次还带你一起‘破案’。不过下次你可别再傻乎乎地往翊坤宫跑了,咱们景仁宫的月季,比她宫里的好看多了。”
小德子赶紧点头:“知道啦!以后我只在咱们宫摘花,再也不去别的宫了!”
窗外的月光洒进来,落在两人身上,带着淡淡的暖意。高峰心里想着:秋猎越来越近,华贵妃肯定还会搞小动作,不过有小德子这憨直的 “活证据”,有刘姑姑和贤妃的支持,还有自己的脑子,就算华贵妃再耍花样,也不怕。毕竟,对付坏人,不仅要靠智慧,有时候,憨憨的真诚,也是最好的武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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