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逗得贤妃和刘姑姑都笑了,刘姑姑还补充道:“可不是嘛!之前太医院的李太医,也犯过这错 —— 上次升了院判,穿了件新官服,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,见了谁都要摆架子,结果被华贵妃揪着说‘你这官服的料子,比本宫的还讲究’,罚他抄了三天《宫规》,手都抄肿了,连针都拿不稳,还得让小太监帮他递笔呢!”
贤妃点了点头,眼神里满是赞赏:“你这孩子,年纪轻轻,倒比宫里那些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太监还懂藏拙。确实,现在华贵妃正盯着景仁宫,你要是升了位,反而成了她的‘靶子’,倒不如现在这样,低调些,反而安稳。”
“就是啊,” 刘姑姑也附和,拍了拍小德子的脑袋,“再说小德子还等着禄子哥帮他要芝麻饼呢,要是禄子哥升了位,每天忙着管这管那,哪有时间去御膳房?小德子怕是连‘芝麻少得像星星’的饼都吃不上了,只能啃干馒头了!”
小德子一听 “啃干馒头”,赶紧把手里的芝麻饼往怀里揣,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对!禄子哥别升位!我以后自己搬帐篷,自己去御膳房要饼 —— 我跟张师傅说‘我是景仁宫的小德子,禄子哥让我来的’,他肯定不敢给我馊的!你就专心给娘娘和陛下按揉,这样最好!”
高峰笑着摸了摸小德子的头:“放心,就算我不升位,也不会让你啃干馒头,张师傅要是敢给你馊饼,我下次去御膳房,就帮他按揉按揉‘总觉得饿’的穴位,让他知道省着芝麻的坏处。”
贤妃看着三人的互动,心里暖暖的 —— 景仁宫以前冷清得像座空宅子,连风吹过都觉得安静,自从高峰来了,不仅多了欢声笑语,还多了份踏实的烟火气。她端起茶水喝了一口,又说:“既然你不想升位,那我就跟皇后说一声。不过你也别太低调,要是有人欺负你,尽管跟我说,就算我在宫里没什么权势,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—— 大不了我去跟陛下说,让他给你评理,陛下现在可听你的话了。”
“多谢娘娘,” 高峰躬身道谢,“其实现在这样就很好 —— 每天能给您和陛下调理,能跟小德子一起‘防麻雀偷桂花’,能听刘姑姑说以前的趣事,比做什么管事太监都踏实。再说,现在离秋猎越来越近,华贵妃肯定还会搞小动作,我保持现在的身份,反而能更方便地留意她的动静,比如‘她宫里的人又买了多少没用的药材’‘她是不是又想让小德子背黑锅’,帮咱们景仁宫避避祸。”
提到秋猎,刘姑姑的脸色严肃了些,手里的茶杯都放得重了些:“是啊,华贵妃这次肯定不会善罢甘休,咱们得提前准备好。我已经把咱们的棉靴都缝了三层底,比杂役房的布鞋还结实,就算在猎场踩了泥坑也不怕;还带了些艾草粉,装在小布包里,要是在猎场着凉,闻闻就暖和,比太医院的药还管用。”
小德子也放下怀里的芝麻饼,拍着胸脯说:“我也准备了!我把禄子哥的木槌擦得干干净净,连缝隙里的灰尘都抠出来了;还藏了两块芝麻饼,就放在我的行囊最里面,用油纸包着,就算在猎场饿了,拿出来还能吃,比陛下的干粮还香!对了,我还准备了一根小木棍,要是遇到兔子,我就用木棍赶,禄子哥用木槌打,咱们烤兔子吃!”
这话又逗得大家笑了,贤妃笑着说:“有小德子的芝麻饼和‘赶兔棍’,有刘姑姑的‘三层底棉靴’和艾草粉,有你的木槌,咱们景仁宫这次秋猎,肯定能平平安安的,说不定还能捡只兔子回来,让小德子如愿以偿。”
夕阳渐渐落下,把庭院里的梧桐叶染成了金黄色,连空气里都带着淡淡的桂花甜香。高峰看着眼前的三人 —— 怀里揣着芝麻饼、眼睛亮晶晶的小德子,手里缝着棉靴、嘴里还在念叨 “别忘带艾草粉” 的刘姑姑,手里拿着首饰盒、嘴角带着浅笑的贤妃,心里觉得格外踏实。他知道,现在的低调不是退缩,而是为了以后能更稳地立足;现在的安稳也不是终点,而是为了应对秋猎的风波,守护好景仁宫这份难得的温暖。
而翊坤宫里,华贵妃正对着翠儿的空位发脾气,手里的茶杯摔了一个又一个,碎片溅得满地都是:“没用的东西!连个小太监都诬陷不了,还得本宫自己想办法!养你还不如养只猫,猫还能抓老鼠呢!”
翠儿被送去辛者库后,翊坤宫的宫娥都吓得不敢说话,连呼吸都放轻了,只有新来的小宫女战战兢兢地递上一杯新茶,手都在抖:“娘娘,秋猎的骑射装已经准备好了,是您最喜欢的红色,还绣了凤凰,您要不要试试?”
华贵妃接过茶杯,却没喝,只是盯着窗外,眼神阴沉沉的:“试什么试!要是秋猎时不能把那小太监和贤妃除掉,本宫穿再好看的骑射装也没用!” 她顿了顿,眼底闪过一丝狠厉,“你去告诉丞相派来的人,让他们在猎场的东边山谷里多放些陷阱,比如挖个大坑,上面铺些树枝和落叶,再放些兔子做诱饵 —— 那小德子不是喜欢兔子吗?肯定会引着他们进山谷!只要那小太监和贤妃进了山谷,就别让他们再出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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