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猎前的景仁宫,活像个被芝麻饼香气裹住的 “欢乐小窝”。天刚蒙蒙亮,小德子就抱着高峰改进的暖腰护具在庭院里转圈,护具的羊毛夹层里鼓鼓囊囊的,走近了才发现,他竟偷偷把五块芝麻饼塞在了里面 —— 美其名曰 “秋猎时冷,暖腰护具既能暖腰,又能暖饼,一举两得”。
“小德子!你这猴儿胆肥了啊!” 刘姑姑拿着鸡毛掸子从屋里追出来,气得笑出声,“那暖腰护具是给陛下用的,你敢往里面塞芝麻饼,要是被陛下发现,看你不被杖责!”
小德子赶紧把护具抱在怀里,撒腿就跑,嘴里还喊:“我就塞五块!陛下肯定发现不了!再说,芝麻饼暖乎乎的,陛下用着也舒服!” 跑着跑着,护具的拉链没拉好,一块芝麻饼 “啪嗒” 掉在地上,正好被路过的高峰踩了一脚,饼屑粘了满鞋。
“禄子哥!我的饼!” 小德子急得直跺脚,蹲在地上捡饼屑,“这是我留着秋猎路上吃的,你踩坏了,我吃什么啊!”
高峰无奈地弯腰帮他捡,鞋上的饼屑蹭了满手:“你要是再把饼塞护具里,别说陛下发现,我先把你的饼全没收,让你秋猎时只能喝西北风。” 这话逗得刘姑姑笑弯了腰,连刚走出屋的贤妃都忍不住莞尔。
正闹着,院门外传来长春宫宫女的声音:“景仁宫的小禄子公公,皇后娘娘请您去趟长春宫,说近日处理秋猎事务,肩颈不适,想让您给按揉按揉。”
高峰心里一动 —— 皇后素来端庄,除了议事很少单独召人,这次特意传他去按揉,怕是不止 “肩颈不适” 这么简单。他拍掉手上的饼屑,对贤妃说:“娘娘,我去去就回,若是小德子再胡闹,您就把他的饼没收,看他还敢不敢。”
小德子一听 “没收饼”,赶紧把剩下的饼藏在身后,点头如捣蒜:“禄子哥你放心!我肯定不胡闹,还会帮刘姑姑整理秋猎的东西!”
跟着宫女往长春宫走,路上高峰特意留意了四周 —— 御花园的假山后,隐约有个淡绿色的身影闪过,看服饰像是绿珠。他用还阳功的感知扫过去,果然是绿珠,正偷偷往翊坤宫的方向走,手里还攥着个小纸条,想来是又要传递消息。高峰没声张,只默默记下,打算回头让小德子多盯紧些。
到了长春宫,殿内的氛围比翊坤宫清雅许多 —— 案上摆着未写完的奏折,砚台里的墨汁还冒着热气,墙上挂着皇后亲笔写的 “宁静致远” 书法,透着股沉稳的书卷气。皇后正坐在软榻上,手里捏着个玉如意,见高峰进来,放下玉如意,语气温和地说:“你来了,坐吧。最近忙着核对秋猎的随行名单和物资,每天要写不少奏折,肩颈越来越酸,太医院的人按揉了几次,总觉得差点意思。”
“娘娘客气了,奴才这就给您按揉。” 高峰躬身行礼,目光落在皇后的肩膀上 —— 她的肩膀微微耸着,右手时不时按揉左颈,显然是长期低头写字导致的经络淤堵,和之前太后的肩颈问题有些类似,只是淤堵的位置更偏上些。
皇后褪去外衫,露出里面的月白衬裙,肩颈处的肌肉有些紧绷。高峰搬来矮凳,先帮她按揉肩井穴 —— 这处是肩颈气血的关键,他用指腹轻轻按压,没急着用木槌,怕皇后不适应。指尖刚触到,皇后就轻轻 “嗯” 了一声:“就是这里,酸得厉害,像有根筋拧着。”
高峰慢慢加力,同时运起一丝还阳真气 —— 真气顺着指腹渗进去,像温水漫过紧绷的肌肉,一点点疏通淤堵。他故意放慢动作,从肩井穴按到风池穴,再往下到天宗穴,每按一处都先询问皇后的感受,生怕力道过重。
“暖暖地渗进骨头里,比针灸舒服多了。” 皇后闭上眼睛,语气里带着几分放松,“之前太医院的陈太医给我扎针,疼得我半个时辰不敢动,还是你的手法温和。” 她顿了顿,突然开口,“听闻你给太后按揉时,用了个很特别的手法,能缓解多年的酸痛,是不是真的?”
高峰手上没停,笑着回答:“娘娘谬赞,奴才只是根据每个人的体质调整手法,太后娘娘是久坐念经导致的淤堵,奴才就重点按揉足底反射区;您是长期低头写字,就侧重肩颈的经络疏通,没什么特别的手法。”
皇后没再追问,沉默了片刻,等高峰按揉到足底肩颈反射区时,才缓缓开口:“最近后宫不太平,华贵妃和贤妃虽没明着争斗,却也暗流涌动。你既给华贵妃按揉过,也常伴贤妃左右,还得了陛下和太后的信任,你觉得,华贵妃和贤妃,谁更懂后宫规矩?”
这话像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,高峰心里清楚,皇后这是在试探他的立场。他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先帮皇后调整了下足底的角度,语气平稳地说:“娘娘,奴才只是个负责按揉的太监,不懂‘后宫规矩’的评判。不过奴才观察,贤妃娘娘素来谨守本分,每日除了打理景仁宫,就是刺绣看书,从不参与后宫纷争;华贵妃娘娘家世显赫,行事大方,对各宫娘娘也多有照拂。两位娘娘各有优势,奴才只负责调理她们的身体,不敢妄议谁更懂规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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