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峰躬身行礼,语气平静:“回娘娘,奴才是来跟您说容妃娘娘的事。容妃娘娘最近总咳嗽,太医说她不能吹风,您把她的座位安排在角落,真是体恤她 —— 角落风小,还安静,正好适合她养身体,奴才替容妃娘娘谢谢您。”
华贵妃愣了愣,她本来是想刁难容妃,没想到高峰竟说她 “体恤”,若是再改口,反而显得她小气。她轻哼一声:“本就该体恤各宫姐妹,她身体弱,自然要找个舒服的位置。你倒是有心,还特意来谢我。”
“娘娘仁慈,奴才只是实话实说。” 高峰继续说,“而且养生宴上,大家都要跳养生舞,角落的位置宽敞,容妃娘娘要是想跟着跳,也不用担心碰到别人,对大家都好。”
华贵妃点了点头,心里觉得这话有道理 —— 要是容妃在前面跳错了,反而丢她的脸,在角落跳,就算错了也没人注意。她摆了摆手:“知道了,你下去吧,别在这儿碍眼。”
高峰躬身退下,心里松了口气 —— 这场风波总算化解了,既没得罪华贵妃,也安抚了容妃,还不会影响养生宴的气氛。
回到景仁宫时,庭院里的芝麻已经捡完了,刘姑姑正带着小太监们排练养生舞,小德子站在最前面,动作比之前标准多了,只是嘴里还在小声数着 “一口饼,按一下” 的节拍,逗得大家直笑。
“禄子哥!你回来了!容妃娘娘没事了吧?” 小德子见他进来,赶紧跑过来,“我刚才练舞了,这次没跳错,王师傅还夸我呢!”
“容妃娘娘没事了,” 高峰笑着揉了揉他的头,“你好好练舞,养生宴时,你要站在最前面,教大家跳。”
贤妃走过来,见他神色轻松,就知道风波化解了,笑着说:“你倒是会说话,既没得罪华贵妃,又安抚了容妃,比那些只会争来争去的人强多了。”
“只是不想影响养生宴的气氛,” 高峰说,“太后喜欢热闹,要是因为座位的事闹得不开心,就不好了。”
接下来的几日,各宫都在忙着准备养生宴,没人再提座位的事。容妃偶尔会来景仁宫,跟高峰学几招简单的按穴手法,小德子每次都要给她送芝麻饼,还教她跳养生舞的基础动作,两人相处得像姐弟一样。
华贵妃也没再找容妃的麻烦,只是偶尔会在御花园碰到高峰时,故意说几句酸话,比如 “小禄子公公真是受欢迎,各宫娘娘都喜欢你”,高峰也只是笑着应付,不跟她计较。
养生宴这天,慈宁宫格外热闹 —— 殿前的空地上铺着厚厚的软垫,各宫的娘娘都穿着素雅的宫装,带着自己准备的养生点心赶来。容妃坐在角落的位置,小德子果然跟她坐在一起,手里抱着个油纸包,里面装着刚烤好的芝麻饼,正偷偷给她分饼。
“容妃娘娘,你快吃,这饼是王师傅特意做的,比上次的还香!” 小德子压低声音说,“等会儿跳养生舞,我教你跳最难的动作,让华贵妃看看,咱们比她跳得好!”
容妃笑着接过饼,小声说:“好,不过别让华贵妃看见,免得她又不高兴。”
太后坐在主位上,见大家都到齐了,笑着说:“今天咱们不谈宫务,不谈纷争,就一起跳跳舞,吃点点心,好好放松放松。小禄子,让小太监们先跳一遍养生舞,给大家打个样!”
高峰点头示意,小太监们穿着淡青色的表演服,整齐地站在软垫上。随着轻柔的乐曲响起,小德子站在最前面,动作标准,节奏准确,再也没跳成 “吃饼节拍”,引得大家阵阵掌声。
乐曲结束后,太后带头站起来,笑着说:“哀家也要学!小德子,你过来教哀家!”
小德子兴奋地跑过去,站在太后面前,认真地教她按揉涌泉穴的动作:“太后娘娘,您踮脚,对,再轻轻按一下足底,就是这样,很简单吧!”
太后跟着他的动作做,笑得合不拢嘴:“简单简单,比念经轻松多了!大家都来学,别坐着!”
各宫的娘娘都站起来,跟着小太监们学跳养生舞,连华贵妃都忍不住站起来,跟着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。容妃坐在角落,也跟着轻轻踮脚,按揉足底,脸上满是笑容。
高峰站在一旁,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,心里满是踏实 —— 没有纷争,没有算计,只有欢声笑语,这才是后宫该有的样子
宴会结束后,容妃找到高峰,笑着说:“谢谢你,小禄子。要是没有你,我恐怕还在为座位的事委屈,也不会这么开心。”
“不用谢,” 高峰说,“大家都是姐妹,互相照应是应该的。以后宫里安稳了,咱们可以经常一起学按穴,一起跳养生舞。”
小德子跑过来,手里拿着块芝麻饼,递给高峰:“禄子哥,你快吃!这是最后一块饼,我特意给你留的!”
高峰接过饼,咬了一口,甜香的芝麻味在嘴里散开,心里满是温暖。他看着身边的小德子、容妃,还有不远处正在跟刘姑姑说话的贤妃,心里默默想着:这就是他想要的日子,安稳、温馨,没有纷争,只有身边这些人的陪伴。
夜色渐深,慈宁宫的烛火还亮着,欢声笑语飘得很远。后宫的风波终于结束,新的日子,正像这养生宴上的芝麻饼一样,甜香而温暖,在每个人的期待中,慢慢展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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