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月的京城,年味尚未完全消散,街头巷尾却悄然弥漫起一股异样的氛围。
自三皇子被立为太子后,不过半月光景,各种离奇的谣言便像受潮的霉菌般疯长,先是在茶馆酒肆的闲谈中流传,后来竟连皇宫外的城墙根下,都有人敢压低声音议论 ——“听说太子能当上储君,全靠那个叫高峰的太监帮忙,听说那太监有妖术,能迷惑陛下和太子呢!”
“可不是嘛!我听城西的绸缎庄老板说,太子连奏折都要问那太监的意见,哪有靠太监治国的道理?这要是将来登基了,岂不是要让太监专权,误了咱们大楚的江山?”
这些谣言的源头,正是大皇子被监禁后残余的势力,以及丞相早年的几位旧部。
大皇子虽被终身监禁在宗人府,但其母妃当年在后宫经营多年,留下不少心腹;而丞相虽表面支持太子,但其早年曾暗中辅佐二皇子,如今二皇子病逝,他担心太子登基后清算旧账,便与大皇子残余势力勾结,妄图通过散布谣言动摇太子的地位,为自己谋求更多自保的空间。
谣言传得越来越离谱,甚至有人编造出 “高峰用还阳神功控制太子心智”“太子为讨好高峰,竟要封其为‘护国太监’” 等荒诞说法。
京城百姓本就对 “太监干政” 心存忌惮,再加上有心人刻意引导,不少人竟渐渐信了这些谣言,路过惠民堂时,眼神里都多了几分异样 —— 有的百姓驻足观望,不敢再轻易进店调理;有的甚至在背后指指点点,说高峰是 “祸乱朝纲的妖宦”。
惠民堂的员工们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。
小德子每次听到外面的议论,都忍不住想出去辩驳,却被高峰拦住:“别冲动,现在出去争辩,只会让谣言传得更凶。
咱们先静观其变,等找到合适的时机,再用事实打破谣言。” 话虽如此,高峰心里却清楚,这些谣言看似针对自己,实则是冲着太子而来 —— 只要太子的 “德行” 被质疑,那些旧势力就能趁机向皇帝进言,动摇太子的储君之位,甚至可能重启夺嫡之争。
此时的东宫,气氛更是凝重到了极点。
太子刚处理完江南的赈灾奏折,就见内侍匆匆进来禀报:“殿下,宫外的谣言越来越严重了,连吏部尚书都在早朝时隐晦地奏请陛下,说‘储君身边需慎选近臣,以防奸佞误国’,明显是在说高公公啊!”
太子猛地将手中的朱笔拍在案上,脸色铁青。
他何尝不知道这些谣言的险恶用心?这些天,他不仅要应对朝堂上官员们的异样目光,还要安抚后宫中林贵妃的担忧 —— 林贵妃听说谣言后,日夜难眠,生怕太子因谣言失了陛下的信任。
即便有皇帝多次在朝堂上公开表示 “太子仁厚,高峰忠良,谣言不足为信”,可谣言带来的负面影响,仍像一层厚厚的阴霾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
“殿下,高公公求见。” 就在太子心烦意乱之际,内侍再次禀报。太子连忙调整神色,说道:“快请他进来。”
高峰走进殿内时,一眼就看出太子眼底的疲惫。
他躬身行礼后,开门见山地说:“殿下,宫外的谣言,臣已经听说了。这些谣言看似针对臣,实则是大皇子残余势力与丞相旧部在暗中作祟,目的是动摇殿下的储君之位。”
太子叹了口气,揉了揉眉心:“我知道。可如今谣言传遍京城,百姓议论纷纷,连朝中官员都开始动摇,即便有父皇支持,我这储君之位,依旧坐得不安稳啊。”
高峰走到太子面前,语气沉稳地说:“殿下,谣言止于智者,更止于实际行动。
与其在东宫焦虑,不如主动出击,用看得见的仁政打破谣言。臣听说江南苏州、杭州一带,年前遭遇了暴雪灾害,不少农户的房屋被压塌,庄稼也被冻坏,如今百姓缺衣少食,朝廷虽已拨款赈灾,却迟迟不见成效。
殿下若能亲自前往江南赈灾,既能展现仁君姿态,让百姓看到殿下的爱民之心,又能趁机查赈灾款项的去向,揪出可能存在的贪腐官员 —— 这些官员说不定就与旧势力有关联,一举两得。”
太子眼睛一亮,瞬间来了精神:“你的意思是,让我用赈灾的实际行动,证明自己并非‘靠太监上位、德行不足’?”
“正是。” 高峰点头道,“殿下想想,百姓最看重的是什么?
是能吃饱饭、有安稳日子过。只要殿下能在赈灾中为百姓办实事,解决他们的困境,百姓自然会明白殿下的仁厚,那些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。
而且,赈灾之事关乎民生,陛下必定会支持;若能在赈灾中查出贪腐,还能清除朝中的蛀虫,巩固殿下的地位,岂不是比坐在这里应对谣言强得多?”
太子仔细思索片刻,觉得高峰的建议十分可行。
他站起身,在殿内来回踱步,语气坚定地说:“好!就按你说的办!我这就去见父皇,请求前往江南赈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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