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腥海风卷着码头的潮气钻进船舱,靓坤翘腿坐在木箱上,指尖摩挲着腰间的古巴雪茄,目光慢悠悠扫过面前七道沉凝的身影——个个身上都带着战场磨出来的硬气,连呼吸都比寻常古惑仔稳得紧。
“都坐。”他朝旁边的空木箱抬了抬下巴,声音里带着混江湖多年的漫不经心,却藏着不容置疑的气场,“既然到了我这儿,就不用藏着掖着,挨个说说,在部队里是干啥的,手里有啥硬本事。”
话音刚落,最靠前的壮汉率先起身——正是王建军,三十岁出头的年纪,肩宽背厚得像座铁塔,左眉骨那道弹片疤在昏暗光线下泛着浅白。“坤哥,我叫王建军,以前是侦察排排长。”他声音洪亮如钟,每一个字都砸得实,“格斗、枪法、战术指挥都是部队尖子,当年单枪匹马闯过越军封锁线,带兄弟端过三个弹药库;为了护受伤的兄弟撤退,扛着枪伤断后,肠子露出来都没怂过。”
靓坤指尖一顿,眼底闪过丝赞许,朝他摆了摆手:“够硬。下一个。”
王建军侧身让开,旁边身形稍瘦却透着灵动的青年站了起来,正是他亲弟王建国。手上老茧磨得发亮,是常年握枪的痕迹。“我叫王建国,建军是我哥。”他语速偏快,像他手里的枪一样利落,“部队里拿过全军射击冠军,五十米打飞雀,百米命中眉心没问题;还懂拆弹爆破,当年徒手拆过三枚定时炸弹,给部队趟出条生路。”
“快枪手,好。”靓坤点点头,目光移向旁边黑壮魁梧的汉子——王磊,近一米九的身高杵在那,跟座小山似的,胳膊上刀疤老长,是拼刺刀留的。
“王磊,侦察兵出身。”他话少,声音却沉得有分量,“最会追踪和审讯,凭点脚印、半片衣角就能追出落脚点;审人软的硬的都来,再嘴硬的混子,到我手里撑不过三小时。”
靓坤挑了挑眉,没多话,示意下一个。
起身的是王少杰,身形精干,脸上带着股沉稳的狠劲,眼神里透着机灵。“坤哥,我叫王少杰,战术指挥是长项。”他语气稳,条理却清,“当年带三个人端了越军一个加强班据点,以少胜多的战例在部队传过;格斗枪术也不差,还跟外国军医学过两句外语,能应付简单交流,急救也会点,算个全能型的。”
“脑子活,有用。”靓坤指尖敲了敲木箱,目光扫向旁边年纪最小的青年——王忠杰,长得帅气,笑起来露两颗小虎牙,看着像街头混混,眼神里却藏着锋。
“我叫王忠杰,少杰是我哥。”他笑了笑,语气带点跳脱,手上却比了个利落的出刀动作,“部队里是‘快刀手’,街头刀法练得熟,近身三招制敌;还擅长攀爬潜伏,当年徒手爬上三层敌营,摸走对方电台立了三等功。察言观色也在行,能看透那些古惑仔的小心思。”
靓坤乐了,朝他抬了抬下巴:“看着嫩,手挺黑。下一个。”
中等身材、皮肤黝黑的王安俊站了起来,手指修长灵活,看着不起眼。“王安俊,军械员出身。”他声音不高,却透着底气,“不管AK、狙击枪还是手雷,三两下能拆能装,还能改装——当年把普通步枪改成‘土狙击’,解决过不少远距离目标;机械维修也会,汽车摩托坏了,摆弄两下就好。”
“武器专家,缺不了。”靓坤点头,最后看向剩下的王子健——寸头,憨厚相,看着最老实。
“王子健,跟安俊是发小。”他语气憨厚,做事却透着细,“爆破手出身,能悄无声息装炸弹,也能把现场清得干干净净,连痕迹都不留。当年部队撤退,我炸桥断后,现场处理得连越军工兵都找不着破绽,给大部队争取了两小时。”
七个人说完,船舱里静了片刻,只有外面海浪拍船的声音。靓坤把雪茄在木箱上磕了磕灰,心里的算盘已经打得噼啪响——这七个兵王,各有各的用处,凑在一起就是把无坚不摧的刀。
他站起身,目光扫过七人,语气一下子沉了下来,带着点将令如山的意思:“本事我都听清了,活儿也给你们安排好,一个个记牢。”
“王建军,”他率先指向铁塔般的汉子,“去我旺角的安保公司当总经理,带着王磊和王子健。你主抓运营,把旺角夜场、酒吧那些鱼龙混杂的场子安保都捋顺;王磊帮你训练小弟,把那帮散兵游勇练成精兵;王子健负责善后,不管是清理现场还是设暗哨,都得给我做得干净利落,别留尾巴。”
王建军重重点头,声音掷地有声:“坤哥放心,安保这块我包了,谁也别想在旺角动咱们的人。”
“王建国,”靓坤转向快枪手,“从今晚起,你跟在我身边,当贴身保镖兼安保小队队长。我的住处、堂口、电影公司,这三个点你带人轮班守着,半分岔子都不能出。”
“明白!”王建国应声,眼神里透着股死忠的劲——保护老大,比啥都重要。
接着,他看向王少杰:“你脑子活,负责招兵买马。我给你拨钱,找个隐蔽落脚点,先去摸清你那些老战友的底细——确认没犯法、没跟其他势力勾连,再把人召来。咱们要的是铁板一块的兄弟,不是藏反骨的隐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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