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尖抚过药囊补丁,针脚细密,如阵眼核心。
“他没告诉我原因。”她说,“但他告诉我,这块布,要贴在心口。”
周慕白沉默良久,终是点头:“此去封地,务必小心。三皇子不会束手就擒。”
“我不指望他束手。”她转身,药囊轻响,“我只希望他别逼我当场拆了他的祭坛。”
风宝扑棱着翅膀飞上她肩头,爪心银光微闪:“我闻到了,山里的味道更浓了。他们在催动什么。”
尉迟逸风站在宫门外,折扇轻握,目光沉静。
她走下台阶,与他并肩。
“你不能去。”他说。
“我知道。”她将沙盘交给他,“但你要替我盯着朝堂。若有人阻挠彻查,你就把这沙盘摆在金銮殿上,再滴一滴血。”
“若他们说这是伪造?”
“那就让地砖再裂一道。”她冷笑,“反正,龙脉已经疼了。”
他点头,将沙盘收入袖中。
禁军列阵,旌旗猎猎。主将上前请示出发时辰。
严冰雪正欲答话,风宝忽然展翅,飞向城楼。
“等等!”它鸣叫,“西角门有人偷运箱子!上面有银雾味儿!”
众人循声望去,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正欲出城,车辙压过青石,留下淡淡湿痕,仿佛雨水浸过,却无雨云。
尉迟逸风目光一冷:“拦下。”
禁军疾步上前,马车被迫停下。
箱笼打开,内里竟是数十枚与御史同款的符咒,层层叠叠,如尸骨堆积。
“这是要散播到全城?”严冰雪冷笑,“想让百姓以为,冲喜之祸,已蔓延至街巷?”
主将请示:“是否追查幕后之人?”
她摇头:“不必。让他们知道,我们已经看见了。”
她转身,踏上禁军主车。
风宝落在车辕,爪尖勾住一面小旗,昂首挺胸。
车轮启动,碾过符咒残片。
城楼上,尉迟逸风立于晨光之中,袖中沙盘微热。
他指尖轻抚折扇,忽觉扇骨震动沙盘内部,那条黑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粗,而倒计时数字,由“八”跳为“七”。
他抬眼望向东南,唇间吐出三字:“快到了。”
严冰雪坐在车内,药囊贴于心口。她取出银针,轻轻刺破指尖,血珠滴落沙盘。
黑线剧烈跳动,封地山体内部的空洞结构愈发清晰九柱环绕,中央凹陷,祭坛轮廓分明。
风宝忽然抬头,鸡喙微张:“他们在等什么?”
她盯着沙盘,低声道:“等一个信号。”
“什么信号?”
她未答,只将玉璧纹路的补丁布片覆于沙盘之上。
刹那间,模型嗡鸣,银丝如活蛇游走,直指祭坛中央空位。
风宝爪心银光暴涨,映照出那空位的形状与玉璧纹路,完全吻合。
“插进去,阵法自毁。”它喃喃。
严冰雪收回银针,药囊暗格闭合。
车轮滚滚,驶出城门。
巷底枯井中,银雾未散,铜牌沉于井底,表面“房宿”纹路缓缓发烫,如被无形之火灼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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