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王府高墙在望,她才稍稍放缓脚步。
然而未及叩门,鼓声骤起。
三皇子率兵列阵于府前,甲胄森然,刀锋映雪。
他立于阶上,手持圣旨,冷声道:“奉旨查办严氏女,勾结玄冥,私藏禁图,意图颠覆社稷!即刻缉拿,押入天牢!”
王府侍卫迟疑,无人上前。
严冰雪立于雪中,未跪,未退。她缓缓取出残图与玉牌,高举过头:“谁定我通敌?可识此物?”
三皇子眯眼:“玉牌确为宫中旧物,但你从何得来?”
“从先帝暗卫手中。”她冷笑,“你夺走半块,却不知其真义。此牌非信物,乃钥匙,更是血脉凭证。”
“荒谬!”三皇子怒喝,“尉迟逸风乃病弱庶子,何来正统之说?”
话音未落,王府大门轰然洞开。
只见尉迟逸风踏雪而出,玄袍在风中猎猎作响,宛如夜幕中划过的一道闪电。
他目光如刃,每一步都沉稳有力,仿佛带着千钧之势,全然不见之前所谓病弱之态。
三皇子冷笑道:“你竟敢抗旨?”
尉迟逸风不答,只冷冷扫视全场。随后,他忽然抬手,一把扯开衣襟。
雪光映照下,心口赫然浮现一道赤色胎记——形状蜿蜒,如星轨盘绕,与严冰雪手中玉牌背面纹路,分毫不差。
全场死寂。
三皇子瞳孔骤缩,手中圣旨微微发颤。
他死死盯着那胎记,喉结滚动,似见鬼魅。
尉迟逸风缓缓拢衣,声冷如冰:“这胎记,乃先帝亲验,载入宗谱。你若不信,可召礼部验档。”
三皇子嘴唇微动,终未出声。
严冰雪上前一步,将玉牌递至尉迟逸风手中:“此牌认血,胎记为契。你母亲是冰原圣女,先帝曾言,‘二者相合,方可定鼎’。如今,钥匙已现,血脉已证,谁还敢言你不配?”
尉迟逸风握紧玉牌,目光如炬。
三皇子后退半步,忽而冷笑:“就算如此,你又能如何?地库机关已启,子时将至,冰原崩裂,谁也救不了这天下!”
尉迟逸风抬眸,声音如断冰:“那就毁了钥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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