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点头,声音压得极低:“黑令符经过时,影踪散有反应。不是被压,是共鸣。它们用的材料,可能来自同一个矿脉,甚至同一个炉。”
尉迟逸风眼神一紧:“你是说,‘三日令’的源头,根本不是李家?”
“李家只是执行者。”她盯着那扇石门,“真正铸令的,是‘玄门’。李承乾的父亲埋下铁匣,不是为了藏罪,是为了……还令。”
风宝突然咕哝了一句:“鸡记得那味道。铁锈底下,有香灰,还有……灰里藏着的盐。”
严冰雪猛地抬头。
盐?
她立刻翻出药囊里的小瓷瓶,倒出一点残粉,又从袖中取出一张未用过的拓纸,把粉末均匀撒在上面。
然后,她从腰间抽出一把银针,最细的那根,蘸了点唾液,轻轻点在粉末中央。
粉末没亮。
可就在银针离开的瞬间,拓纸上浮出一道极淡的纹路——不是荧光,是湿痕。
像是盐分遇潮析出,勾勒出了一个残缺的符号。
她认得这个符号。
不是“三日令”上的,也不是黑令符上的。
是她在一名死于“心疾”的老太医指甲缝里发现的刻痕。
当时以为是临死前的胡乱划痕,现在看,竟是某种标记。
尉迟逸风盯着那道湿痕:“这是……什么?”
“不是文字。”她声音发紧,“是编号。像药库里的批次印。”
她忽然想起什么,从怀里摸出那张从铁匣里取出的残页。
墨迹斑驳,可“丙三”二字还在。
她把残页翻过来,对着光,仔细看背面那枚发黑的手印。
手印边缘,有一圈极细的纹路,像是压痕。
她用银针尖轻轻刮了一下,一点灰末落下。
她把灰末放在拓纸上,靠近那道湿痕。
灰末自动散开,排列成半圈弧线,正好补全了湿痕的缺口。
一个完整的符号出现了。
像是一把钥匙的轮廓。
风宝突然扑腾了一下翅膀,咕哝:“鸡闻过这味。在王府地库最底下,那个不上册的药柜里,第三格,有个铁盒,盒底有这印。”
严冰雪呼吸一滞。
那个柜子,是她入府时就发现的。
锁死了,问过老管事,说是前代医官留下的废品柜,钥匙早就丢了。
她一直没动它。
因为——那是唯一一个,不需要亲王手印或血脉验证,就能打开的柜子。
尉迟逸风看她脸色变了:“怎么了?”
她没回答。她把铁匣合上,塞进他怀里:“你先走。从偏殿侧道出宫,绕去王府地库。别走正门,别碰守卫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我得留下。”她把银针收回药囊,顺手将最后一包影踪散原粉倒进袖袋,“皇帝还在,李承乾还没收押,我不能走。”
“你疯了?刚才那股力道,连我都挡不住,你留下来做什么?”
“做他们想不到的事。”她抬头看了眼横梁,“他们能封殿,能控守卫,能压药性,但他们漏了一点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他们以为,只有令符能唤醒东西。”她手指轻轻抚过袖袋,“可有时候,药也能叫醒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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