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床上,何雨柱满脑子都是这念头。
五六十年代普遍穷困。
农村娶媳妇,媒人牵线,双方相中,基本就成了。
扯几尺花布,备个脸盆、暖壶、手电筒,花个百八十块摆桌酒,就算礼成。
当然,得有婚房,倒不必非得新房。
也不知隔壁的秦淮茹,是贾东旭花几块钱娶进门的。
真人真事儿——他家斜对门那位九十岁老太太,当年就是三块钱嫁过来的。
至于他自己,也不必在娄家跟前充阔气。
多置办几条就成。
就是指带腿的家具,像衣柜、桌子、床什么的,腿越多越体面。
还有雨水那边,得找机会做做思想工作。
想着想着,何雨柱就睡沉了。
轧钢厂。
午饭后。
傻柱,过来下。”
食堂张主任在门口喊他。
给你引见下,这位是王浩,王翻译。”
又对王翻译说:
这位是何雨柱,我们这儿的厨子,往后跟你学俄语。”
您好,我是何雨柱,劳您多费心。”
你好,我是王浩。”
何雨柱察觉他眼中闪过的不情愿。
也正常,换作自己,估计也不乐意。
一个十八岁的厨子,文化程度不高——凭啥跟他学俄语?还是大领导特批的。
王浩心里嘀咕:
他档案我看过,祖上三代贫农,不可能是领导亲戚。
那必是有过人之处了。
厨子,谭家菜、川菜传人——看来是被大领导相中了。
一个寻常厨子不足为奇,但顶级大厨的分量就不同了。
如此年轻,日后积累的人脉与发展前景,或许难以估量。
想到这里,王浩的态度热络起来:
“小何同志,我虚长你几岁,往后叫我王哥就行。”
“王哥,您也别喊我小何同志了,叫我傻柱就成。”
这年头,能担任领导翻译的,除了真才实学,多半还有些门路。
与他交好未必能得大利,但总归没坏处。
何雨柱暗自琢磨。
两人各怀心思,相视一笑。
何雨柱随王浩走进办公室。
王浩递过准备好的资料,说道:
“俄语共有33个字母,10个元音,21个辅音,还有2个不发音字母。”
“俄语单词可直接拼读,无需音标……”
“今天先简单介绍。”
“上级给我的任务,是让你两个月内能与 ** 人正常交流。”
“所以你不必压力太大,我看看能否帮你借台收音机。”
何雨柱有些意外。
收音机?这年头普通人可弄不到。
看来王浩是诚心相助。
别人待我如何,我便如何待人——
这是何雨柱,不,是刘海洋的处世准则。
“太感谢了,王哥。”
“晚上收工来我家坐坐,喝两杯,尝尝我的手艺。”
“这不会太麻烦你吧?”
“您肯来就是赏脸,哪有什么麻烦。”
“那就这么定了。”
“易中海您认识吧?和我同院的,晚上您随他一道来。”
至于何大清——天要下雨,爹要跟寡妇走,随他去吧!
这老头如今整日与白寡妇厮混,有时连家都不回。
何雨柱回到食堂,跟张主任打了招呼,便去了朝阳菜市场。
还有一年,票证时代就要来临。
得趁现在多往空间里囤些蔬菜种子、果树苗之类。
已是十月,物资本就紧缺,菜场里可买的不多。
猪肉八毛四一斤,牛肉七毛,羊肉七毛六。
鱼虾蟹之类约三毛到五毛。
有样东西许多人想不到,价格极高——鸡蛋。
贵时一块八一斤,还常买不到。
糖更不必说,一级白糖八毛八,红杏软糖两块七一斤!
何雨柱转了一圈,随意买了点蔬菜便往回走。
临近四合院,他寻了个无人角落,从空间取出一扇猪肉、一只公鸡、一条鱼,还有黄瓜、西红柿等。
刚进前院,便听见三大爷的声音:
“傻柱,今天这户人家可真阔气啊。”
“三大爷,您这回猜错了,这都是我自个儿买的。”
“傻柱,你不过日子了?这些东西够我家吃半个月。”
“今儿有喜事,三大爷,听说您是老师?文化人。”
“那当然,院里谁不知我老阎最有学问。”
何雨柱咧嘴一笑:
“您会说俄语吗?”
三大爷来了兴致:
“这倒不会,你问这作甚?”
“我马上就会了。
瞧见这些东西没?就是请那位教我俄语的人吃饭用的。”
“你一个厨子学俄语?吹牛也不怕闪了舌头。”
“三大爷,您是读书人,总听过‘狗眼看人低’吧?”
“好你个傻柱,还骂起我来了?真是朽木不可雕!”
三大爷骂完,气呼呼走了。
何雨柱朝他背影啐了一口。
回到家,他便开始杀鸡剖鱼。
贾张氏在窗口瞧见何雨柱忙活,赶忙对儿媳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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