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方运?”
“啧啧,诗成镇国?引动异象?真是好大的声势,好骇人的场面!不知情的人,只怕真要以为我方运兄已稳坐本次州试头名了。”
“可惜,可惜啊!这州试文试,考校的乃是经世致用的策论文章!是安邦定国的实在学问!绝非哗众取宠的诗词小道所能比拟!诗词写得再花团锦簇,异象引得再惊天动地,若文章本身不堪入目,根基虚浮,那便是无源之水,无本之木!”
“我方运兄那首《从军行》,固然有几分气势。但‘镇国’之名,怕是言过其实了吧?或许只是才气一时暴增引发的错觉?否则……”
他猛地抬手,指向文碑上方运名字依旧暗淡无光的位置。
“否则,为何至此,文碑之上,仍不见方运兄你的大名?!为何我这篇呕心沥血、字字珠玑的鸣州策论,依旧高悬榜首,光耀全场?”
“文章千古事,得失寸心知。文碑鉴定,最是公正无私!它可不会因某些人一时侥幸引动了些许异象,便颠倒了黑白,混淆了高低!”
“林公子所言极是!”
“诗词终究是末技,策论才是根本!文碑为证,高低立判!”
“哼,寒门子弟,也就只会玩弄这些虚浮的诗词歌赋了,真到了考校真才实学、经国大略之时,便原形毕露!”
方运面对林破君居高临下的嘲讽和全场质疑的目光,平淡如水。
“林破君!你休要胡言!方运师兄诗成镇国,引动天地异象,文碑自有公断!岂是你能妄加揣测的?” 项鼎第一个忍不住吼了出来,但他涨红的脸庞也显露出内心的焦急。
墨渊深吸一口气,强作镇定:“文碑鉴定需时,或许正因方兄文章与诗作太过惊才绝艳,才气过于磅礴,文碑需要更多时间汇聚其气,方能精准显化!”
沐清音清冷的声音也随即响起:“文道之评,重质不重量,重意不重形。异象为天地共鸣,岂是虚妄?林公子又何必急于一时?”
然而,这些辩解在文碑上方运名字的“缺席”面前,终究显得有些苍白。
“林公子一语中的!文碑至高,明察秋毫!任你异象花哨,诗词动人,若策论文章不入流,终究是根基虚浮!文碑不显其名,便是铁证!”
“可不是么?怕是方才那‘镇国’异象,本就是才气失控的征兆,而非真正的诗成镇国!否则何以解释文碑至今没有反应?寒门子弟,急于显摆,用力过猛,露馅了吧!”
“哼,寒门终究是寒门!偶得一二佳句便忘乎所以,却不知经国策论需要的是世代积累的底蕴与眼界!诗词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玩意儿,安邦定国,靠的是真才实学!”
林破君负手而立,得意之色更:“天地异象?或许只是才气失控的征兆!文碑乃文道至宝,最是公允!若真材实料,何至于迟迟不显?方运,莫再装神弄鬼了!你的侥幸,到此为止了!”
“林师兄所言极是!鸣州之作已现,榜首之位岂容徒有虚名者占据?”
“寒门底蕴,终究浅薄,一时取巧,难登大雅之堂!”
就在这舆论几乎一面倒的压抑时刻,方运终于缓缓抬起头。
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,然后才不紧不慢开口。
“文碑无言,默然矗立千年,见证过多少锦绣文章,又淘尽多少虚浮才名。”
“它不显我名,非是我才疏学浅,亦非文章不堪。”
“而是我这篇策论,引经据典,直指江山社稷之根本;我这首《从军行》,凝练的乃是边关将士的铁血忠魂。”
“其意之深,其气之雄,其势之磅礡……”
“文碑,需要时间来回味。”
“狂妄!” 林破君气得笑出声,“死到临头,还敢大言不惭!”
然而,他话音未落,文碑最顶端,一片区域此刻才轰然亮起。
一道无法形容其色彩的才气光柱,承载着青冥、长云、孤城、黄沙、金甲、楼兰等诸多异象虚影,以一种看似缓慢、却无可阻挡的姿态,骤然爆发!
一尺、三尺、五尺…… 瞬间冲破鸣州界限!
喜欢开局被退婚,我靠诗词杀穿了请大家收藏:(www.38xs.com)开局被退婚,我靠诗词杀穿了三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