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便是共生之契的代价。”莫莫利亚抚过她腕间赤纹,“我们共享生命,也共享诅咒。但总比……独自在永夜中枯萎好。”
远处,昙花教的追兵黑鸦般掠来,雪原上,两人的影子在共生赤纹的联结下,如彼岸花的花叶,终于违逆宿命,相偎而生。
五、追忆之渊,双生之毒
雪原的风裹挟着追杀者的马蹄声逼近,维多利亚与莫莫利亚在共生赤纹的牵引下踉跄奔逃。莫莫利亚忽捂住胸口,银发间渗出冷汗——共生契约正将维多利亚被毒镖划伤的剧痛传导至他体内。他咬破唇瓣,血珠滴落雪地,却仍拽紧她的手:“记住,痛是共生的印记,也是活下去的证明。”
前方断崖陡立,崖底幽蓝雾气翻涌,名为“追忆之渊”的禁地。渊中传说栖息着吞噬记忆的邪兽,亦是昙花教囚禁叛徒的炼狱。维多利亚袖中毒针蓄势,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黑袍身影:“维多利亚·昙,教主亲临,还不束手就擒?”
黑袍掀开,昙花教教主维多利亚·若的面容在月光下浮现——与维多利亚·昙竟有七分相似。若的目光扫过两人腕间赤纹,冷笑如刀:“共生之契?有趣。但叛徒与孽种,终究要葬在追忆之渊。”
莫莫利亚忽将维多利亚推向崖边,自己拦在教主面前:“若要取她,先踏过我的尸骨。”他眉间宝石骤亮,渊底传来邪兽嘶吼,藤蔓自渊壁暴起缠向若。然若袖中甩出毒雾,藤蔓顷刻枯萎,邪兽哀鸣坠渊。
维多利亚欲掷毒针,却觉腕间赤纹灼痛——莫莫利亚正承受她体内残留的毒镖余毒。她咬牙撕开衣襟,露出共生赤纹:“教主,您可曾想过,这契约……能反噬施毒者?”她将毒镖伤口对准若,契约之力竟将毒素逆流,若的面容瞬间浮现青紫蛛纹。
“双生之毒,共生之罚。”莫莫利亚咳出血沫,渊底雾气却诡异地聚成漩涡,映出两人幼时记忆:七岁雪原初遇,莫莫利亚被邪兽撕咬时,维多利亚的襁褓中渗出昙花香;逆生洞符文,竟与若教主密室中的古籍残页同源。
“原来……我们都是被诅咒的药引。”维多利亚颤声。若嘶吼着斩断毒雾,渊底却传来更古老的吟诵。共生赤纹骤然爆裂,两人被漩涡吞没,坠入记忆与现实的夹缝。
再睁眼时,他们立于渊底石台,四周悬浮着破碎的记忆光球。莫莫利亚拾起一球,画面浮现:圣女被锁链贯穿琵琶骨,赤血石从她腹中取出,婴儿啼哭中,若的面容狰狞如恶鬼。
“你母亲……是被若夺走药引的圣女。”维多利亚嗓音发颤。莫莫利亚宝石碎裂,邪兽虚影自渊底涌出,嘶吼着啃噬若的追兵。然若掷出毒阵,光球尽数爆裂,记忆碎片化作利刃刺向两人。
共生赤纹在剧痛中发出共鸣,维多利亚与莫莫利亚同时抬手,契约之力竟将碎片凝成昙花屏障。屏障绽开时,花叶同生的光芒吞没若的毒阵,渊底传来圣女残魂的叹息:“双生之毒,终成破咒之钥……”
追杀声渐远,渊底昙花屏障却开始凋零。维多利亚抚过莫莫利亚胸口的伤,共生之痛如荆棘缠绕,但他们的影子在残光中,比任何时候都更紧密地交叠在一起。
六、枯渊秘语,轮回之种
渊底昙花屏障碎裂的刹那,维多利亚与莫莫利亚被共生赤纹拽入一片混沌虚空。黑暗如潮水般涌来,唯有腕间赤纹闪烁着微弱血光,指引他们跌落在一片焦土之上。
四周是追忆之渊干涸后的枯渊,曾经的幽蓝雾气凝成暗紫色结晶,满地残破的记忆光球如碎裂的星辰。莫莫利亚踉跄着拾起一颗光球,画面浮现:圣女被锁链悬于祭坛,若教主手持赤血石,低语着“轮回之种”的咒文。光球骤然爆裂,结晶地面涌出藤蔓,缠向两人脚踝。
“若想利用药引制造轮回之种……”维多利亚咬牙,袖中毒针射向藤蔓,却如击虚雾。共生赤纹忽灼痛,她与莫莫利亚同时听见若的冷笑从虚空传来:“双生之毒?不过是我布下的局。你们的共生,正是药引成熟的养分。”
莫莫利亚眉间宝石残片迸发幽光,邪兽虚影自焦土中嘶吼而出,化为一道屏障。维多利亚注意到他掌心渗出的血珠正被结晶吸收,焦土深处传来诡异的脉搏声——仿佛大地本身便是某种活物。
“这枯渊……是若的炼炉。”莫莫利亚咳血,银发间渗出共生契约的反噬黑纹,“她用圣女残魂与邪兽之力,试图培育能操控生死的轮回之种。而我们,便是最后的两枚药引。”
共生赤纹骤然紧缩,两人被无形的力量压向焦土中心。维多利亚瞥见结晶中浮现无数面孔——有维塔部落战士,有昙花教黑袍,皆被藤蔓贯体,化作养分。她忽想起幼时被师父灌下“昙花蛊”的记忆,那蛊虫竟与此刻结晶中的纹路相似。
“必须毁掉轮回之种的核心。”莫莫利亚撕开衣襟,露出胸膛上蔓延的共生赤纹与诅咒印记,二者竟在焦土脉搏声中交融,“但代价是……共生契约的终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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