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!”林小满惊恐后退,撞翻桌上的香炉。青铜铃铛坠地,清脆声响中,阿青的虚影却愈发清晰,眼底怨毒交织着哀求:“帮我找到真正的祭品——那本秘法古籍,否则午夜鬼门大开,你父亲的下场,就是林家所有人的结局。”
窗外雷声炸响,槐树影子已爬满窗棂。林小满望着阿青消散的方向,掌心沁出冷汗。她明白,这场跨越百年的诅咒,正将她推向深渊,而真相的代价,或许比死亡更沉重。
三、古籍秘辛
深夜,老宅阁楼的油灯在风中摇晃,林小满与祖母围坐在一张斑驳的木桌前,古籍《林家祭典》摊开在两人之间。书页间夹杂着母亲生前留下的笔记,字迹清秀却透着焦虑:“七月十四,鬼门将启,阿青之怨非祭品可平……林家秘术,实为噬魂咒,需以血亲之骨镇门。”
祖母的手指抚过泛黄的符咒,声音沙哑:“这本古籍记载,林家先祖为求长生与财运,将阿青活祭,以她的魂魄封住鬼门。每中元需献祭一名女子,否则鬼门裂痕将逐年扩大,直至恶鬼倾巢而出。你母亲……她发现了这个秘密,试图改变祭法,却……”
林小满眼眶泛红,握紧青铜铃铛:“所以父亲当年不是保护她,而是……参与了献祭?”祖母沉默点头,泪水在皱纹间蜿蜒:“他受村长蛊惑,以为只有继续祭祀才能保林家平安。你母亲死后,我以秘法封住部分记忆,才保你安然长大。”
阁楼窗外,槐树的影子如黑蟒般蠕动,阴风卷着纸钱碎屑扑打窗棂。林小满猛然翻开古籍末页,一行血字刺痛双目:“欲破诅咒,需集三物:阿青衣冠冢之土、林家先祖悔过血、鬼门裂痕时以活人引魂。”
“衣冠冢在村北乱葬岗,悔过血需直系血脉……”祖母喃喃道,忽然瞥见窗外一道黑影闪过,“不好!村长的人来了!”
话音未落,楼下传来瓷器碎裂与争执声。林小满冲下楼,只见两名壮汉正撕扯着祭祀用的符纸,村长冷笑站在厅中:“老太太,这古籍可是全村安危的关键,林家守不住,不如交给能人保管。”
祖母挡在供桌前,袖中符咒骤燃:“王村长,百年前你祖辈便是林家走狗,如今还想啃林家骨头?”村长脸色狰狞,挥手示意壮汉抢夺古籍。混乱中,林小满瞥见阿青的虚影在墙角浮现,腐坏的手指向阁楼:“快!古籍最后一页有解法,但需鲜血启阵!”
危急之际,林小满咬破指尖,将血滴在古籍末页。霎时,符咒泛起幽蓝光芒,浮现一幅地图:村北槐树、乱葬岗、河心祭坛三点连成一线,中心标注着“鬼门枢”。阿青的虚影凄声嘶吼:“那槐树就是我的尸骨所化,根系缠着鬼门锁链!若午夜前不集齐三物,锁链将断!”
村长见状,竟掏出一把黑刀劈向古籍。祖母以身相护,后背被刀划出一道血痕。林小满趁机夺门而出,狂奔向村北乱葬岗。暴雨倾盆而下,她跪在泥泞中挖掘阿青衣冠冢,青铜铃铛突然剧烈震动,指引她挖出一块染血的玉佩——玉佩背面刻着母亲的名字。
回程途中,她撞见父亲在雨中踉跄而来,满脸愧疚:“小满,当年我错了……村长威胁要毁林家祠堂,我才鬼迷心窍。悔过血,我来取!”他抽出匕首刺向掌心,血滴落在玉佩上,幽蓝光芒骤亮。
三人赶回老宅时,鬼门裂痕已延伸至槐树主干,恶鬼嘶嚎声穿透夜空。村长带着更多人手围堵而来,却只见林小满将玉佩、衣冠冢土与祖母的血混入祭盆,按古籍方位摆阵。阿青的虚影浮于阵心,哀怨与解脱交织:“林家血脉,终有人愿为我赎罪……”
午夜钟声敲响,阵中蓝光冲天而起,槐树根系骤然绷直如铁链,将鬼门裂痕一寸寸拽回。村长欲逃,却被阵光灼伤,惨叫倒地。裂痕闭合的刹那,阿青化作青烟消散,唯余一声叹息:“百年债,清了……”
林小满望着槐树归于平静,母亲的身影仿佛从光中浮现,温柔一笑。祖母倚在门框,伤口渗血,却露出释然笑意:“这下,林家再不用活祭了。”
四、暗流涌动
鬼门闭合后的第七日,林家老宅的槐树褪去了诡异的扭曲,枝头竟抽出了新芽。林小满在阁楼整理古籍残页,青铜铃铛安静地躺在案头。楼下传来父亲与祖母低声商议的声音,她驻足倾听,父亲正愧疚地请求参与修缮祠堂,祖母沉默良久,终是轻叹:“先补上那道被村长砸坏的符墙吧。”
村中流言却如暗潮涌动。午后,林小满途经村口茶馆,听见几个老妇窃窃私语:“林家那丫头真破了诅咒?我看王村长瘫在炕上,怕是使了邪术反噬自己……”另一道声音压低道:“听说北山挖出了怪坑,夜里有哭声,怕是阿青的怨气没散干净。”
她心头一凛,正欲追问,却见村长之子王彪带着两个陌生男人迎面走来。对方目光如毒蛇般扫过她周身,王彪冷笑:“林小姐,我家老爷子说了,林家欠村子的债,可没那么容易还清。”三人扬长而去,林小满掌心沁汗,青铜铃铛突然微微发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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