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,她辗转难眠,忽觉窗外有异响。推开窗,月光下一道青影掠过——是阿青!虚影已不再腐坏,面容竟如生前般清秀,却透出哀愁:“鬼门虽闭,锁链却损……村北废矿有阴气汇聚,恐生变故。你母亲曾埋下一物,可固封印。”
林小满依言前往废矿,矿洞深处寒气刺骨,她借铃铛微光摸索,竟在岩缝中发现一只锈盒。盒内是一卷泛黄符纸,附着一张母亲字迹:“若鬼门不稳,以此符引地脉之气,重铸锁链。然需林家血为引,慎之。”
次日,她正欲与祖母商议,村中却突传噩耗:三孩童在河边玩耍时,其中一人莫名昏厥,醒来竟胡言乱语,称看见“穿青衫的女子拽人下水”。村民恐慌再起,流言沸沸:“林家没除干净阿青,要索命了!”
林小满察觉蹊跷,暗中调查发现,王彪近日频繁出入废弃工厂,且有外地车辆深夜运走矿石。她夜探工厂,却见王彪正指挥人挖掘槐树根系,一旁黑袍老者手持罗盘,邪笑道:“阿青尸骨在此,掘出炼魂,可比鬼门好用!”
“你们在找死!”林小满怒喝,掷出青铜铃铛。铃声激荡,槐树根系骤然暴起,缠住众人。黑袍老者却抛出黑符,根系竟被腐蚀断裂!危急之际,祖母与父亲及时赶到,祖母祭出修补好的符墙,父亲以血激活母亲留下的符纸,地脉之气如龙啸奔涌,将黑袍老者击退。
王彪趁机欲逃,却被村民围堵。众人怒斥其恶行,村长瘫在轮椅上,嘶哑嘶吼:“林家秘术该归全村!你们……都会后悔!”警车鸣笛声由远及近,王彪被押上车的刹那,黑袍老者却趁机遁入夜色。
林小满望着槐树新生的枝叶,掌心符纸仍在发烫。她知道,暗流并未真正平息——黑袍人的身份、母亲埋符的深意、鬼门锁链的隐忧,皆如雾笼罩。青铜铃铛轻颤,似在低语:守护之路,方启征程。
五、鬼门大开
子夜,林家老宅的槐树骤然发出凄厉的哀嚎。林小满被青铜铃铛剧烈的震颤惊醒,窗外狂风裹挟着纸钱碎屑狂舞,槐树主干上的裂痕如黑色蛛网飞速蔓延。她冲下楼,只见祖母面色煞白:“地脉之气被截断了!鬼门锁链正在崩解!”
与此同时,村北废矿方向传来诡异的诵咒声。黑袍人率领一众邪徒现身,脚下摆满以孩童鲜血绘制的邪阵,他癫狂大笑:“林家秘术不过如此!阿青尸骨已炼成魂幡,今夜鬼门大开,万鬼将奉我驱使!”
裂痕中涌出腥红雾气,恶鬼嘶吼着扑向村庄。村民的哭喊声此起彼伏,林小满握紧母亲遗留的符纸,与祖母、父亲冲向槐树。三人咬破指尖,将血混入符纸,按地脉走向布阵。符光如金网罩住槐树,却仍难阻裂痕扩张——黑袍人掷出魂幡,阿青的虚影被黑气缠绕,哀鸣不绝。
“必须用林家嫡血祭阵核心!”祖母决然道,抽出匕首刺向心口。林小满惊惶阻拦:“不可!母亲说过有别的解法!”她突然想起古籍中“以怨引怨,以魂镇魂”的残句,咬牙将青铜铃铛抛向裂痕:“阿青,若你愿助林家最后一搏,我以血为誓,送你往生!”
铃铛坠入裂痕的刹那,阿青虚影挣脱魂幡束缚,化作青光冲入铃铛。裂痕中迸出刺目蓝光,怨魂与镇魂之力相撞,竟暂时凝固了鬼门扩张。父亲趁机以符纸封堵裂痕边缘,祖母耗尽灵力修补地脉节点。
黑袍人见势不妙,亲自扑向阵眼。林小满危急中掷出锈盒中的最后一张符,符火燃起,化作母亲虚影拦在黑袍人前:“多年前你害我,今日休想得逞!”虚影与黑袍人同归于尽,邪阵轰然崩塌。
但鬼门裂痕仍未闭合,阿青的青光愈发黯淡。林小满毅然割腕,将血滴入铃铛:“我以林家血脉为引,请阿青镇锁鬼门!”铃铛蓝光暴涨,阿青虚影含笑消散,化作一道青链嵌入裂痕。槐树根系骤然绷直如铁索,一寸寸拽回裂痕,直至完全闭合。
黑袍人瘫倒在地,邪徒四散溃逃。林小满瘫坐泥中,腕间伤口渗血,却听见槐树传来一声清鸣——新芽竟在裂痕处绽放,如鬼门封印的印记。祖母踉跄扶起她,声音颤抖:“阿青……终于解脱了。”
晨曦微露时,警车呼啸而至。村长残党被押上车的瞬间,黑袍人突然嘶吼:“你们不知,鬼门封印只是……古咒的钥匙!真正的灾厄,才刚刚开始……”他的笑声在晨光中扭曲消散。
林小满望着槐树新生的枝叶,青铜铃铛安静地躺在掌心。她知道,这场百年诅咒的终结,或许只是另一场宿命轮回的开始。
六、破茧新生
槐树新芽在晨光中舒展,林小满站在老宅门前,望着青铜铃铛在掌心泛起微光。警车远去的方向,村长残党被押走的背影渐隐,村民却自发聚在远处,有人捧着新摘的槐花,有人低声致歉。她深吸一口气,将铃铛系在腰间——这不再是沉重的负担,而是守护的印记。
阁楼内,祖母正抚摸着修复后的古籍残页,父亲默默修补着符墙裂痕。林小满展开母亲遗留的最后一张符纸,其上字迹渐显:“小满,若你读到此处,鬼门已闭。但古咒之根未绝,钥匙藏于……西南,昆仑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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