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夏将小月护在身后,蛊铃甩出,铃声化作无形刃网割裂雾气。影使冷笑,袖中涌出千只蚀骨蛊,虫群竟不惧铃声,反噬向林夏。她这才惊觉,对方蛊术已渗入林家禁法!危急之际,小月忽然睁眼,发丝暴涨缠住蚀骨蛊,蛊虫霎时自爆成灰。
“妈妈教我的……护身蛊。”小月声音沙哑,蛇纹瞳孔却愈发清晰。林夏意识到,少女体内邪神残魂正在苏醒,若此刻被影宗夺走,血月祭将提前发动。
影使见状,掷出缚魂网笼罩二人,网纹缀满黑曜石符咒。林夏以血咒燃铃,青焰灼破网绳,却发觉小月腕间胎记渗出鲜血,正被缚魂网吸噬。少女痛吟中,森林深处传来地脉震颤,蛊王冢封印似乎因圣婴血波动而松动。
“带她走!往东南方蛊槐树阵!”小月咬牙撕开衣袖,露出臂上另一道符纹,林夏认出那是破阵引路蛊。她咬破舌尖将血喷于蛊纹,符文亮起,雾中现出一道血光小径。二人疾奔,身后影使的咒骂与蛊虫嘶鸣愈发逼近。
蛊槐树阵中,千年槐树根系盘结成迷宫,每棵树干都刻有反向蛊符,稍有误触便会引动杀阵。林夏依小月指引穿行,少女却因血脉激荡陷入癫狂,蛇纹自瞳孔蔓延至整张脸,指甲长出黑鳞。她突然扑向林夏,利爪掐住其脖颈:“祭品……必须献祭……”
林夏以蛊铃震醒她神智,却发现小月体内邪神残魂与自身意识正在撕扯。恰此时,树阵尽头豁然开朗,一座青铜巨门矗立,门缝渗出猩红雾气,门楣刻着“蛊王冢”三字,字体如活蛇缠绕。
“门需圣婴血启封。”小月瘫倒在地,腕间胎记血流不止,“但开启刹那,我会被邪神夺体……林姐姐,你杀了我,用我尸血封门,可阻影宗。”
林夏攥住她手腕,血滴溅落于青铜门,符文却毫无反应。影使的冷笑声已至身后:“天真!圣婴活祭才是正道,死血无用。”缚魂网再度罩下,林夏却将小月推向门缝,自己以蛊铃挡住蛊虫,嘶声唤道:“若你愿活,我便信你能抗住邪魂!”
小月泪光闪烁,纵身跃入门缝血雾,符文霎时狂亮。林夏被冲击力震飞,却见少女在血光中高举双手,蛇纹自周身迸发如锁链,竟反向禁锢青铜门内的邪神气息。影使趁机攻来,却被小月爆发的蛊力震退,面具碎裂,露出一张布满蛊疤的脸——竟是林夏失踪多年的二叔,林枭!
“叛徒!”林夏怒极,蛊铃青焰暴涨,与林枭的蚀魂蛊对撞,森林地脉因巨力裂开,蛊王冢门缝渗出更多邪神虚影。小月的声音从血雾中传出,带着悲怆:“妈妈的血……我的血……都给你们……但邪神,休想醒!”
青铜门轰然闭合,邪神嘶吼被锁于内,小月的身影却消散于血雾,唯余一枚蛇鳞纹玉佩坠地。林枭趁机遁逃,林夏攥住玉佩,蛊铃悲鸣不止——她知道,封印虽成,小月的魂魄却与邪神残魂同困于冢内,血月祭虽延,但更大的危机正蛰伏于冢底。
雾中传来阿婆临终时的低语:“蛊王冢下,藏着比邪神更怖的秘……”林夏望向玉佩,蛊术探查中,竟浮现一行隐字:“千年蛊王,非神非人……”
四、血脉之蛊
蛊王冢深处的青铜门轰然开启后,腐臭与青铜锈味裹挟着千年寒气扑面而来。林夏握紧小月留下的蛇鳞玉佩,踏入甬道,石壁上的烛台自动燃起幽蓝火焰,映出壁画上交织的蛊符与古苗文。她以蛊铃震开袭来的蚀魂蛊,指尖拂过壁画,墨迹竟渗出暗红,浮现一行字:“蛊王非神,乃以血脉镇邪之人。”
甬道尽头豁然开朗,一座地宫显露眼前。穹顶悬着九盏血玉灯,中央石台上立着一尊人形蛊王雕像,面容与林夏祖父竟有七分相似!石台下嵌着一卷泛黄的羊皮书,林夏展开阅读,祖父的笔迹令她指尖发颤:
“吾乃蛊王后裔,承祖训以血脉锁邪神。千年间邪魂渐强,冢下封印将溃。枭逆窃禁蛊,欲借血月祭唤邪神,实为夺吾族血脉之力……若后世子孙至此,切记:蛊王之血,可驭万蛊,亦能焚魂。”
林夏愕然抬头,雕像眼眶忽泛起红光,地宫四壁涌出无数蛊虫,穹顶血玉灯光芒骤亮,映出石台下方暗门。她咬破食指滴血于暗门符纹,门缝开启刹那,地底传来嘶哑咆哮,邪神残魂的虚影自门缝渗出,却被林夏的血咒暂时逼退。
“原来如此!”林夏攥紧羊皮书,冷汗浸透衣襟——祖父失踪并非意外,而是自愿以身饲封印,延缓邪神苏醒。而影宗觊觎的“血脉之力”,正是林家世代守护的秘法,能彻底净化邪魂,而非单纯镇压。
“林家丫头,终于找到你了。”阴冷笑声自地宫入口传来,林枭率领影宗黑袍人现身,手中握着一枚刻有小月魂魄的控魂蛊,“交出血脉,否则圣婴魂飞魄散!”
林夏瞳孔骤缩,蛊铃青焰暴涨,与影宗蛊虫潮相撞。她以祖父书中记载的“血蛊引”之术,将自身精血化刃,劈开虫群。林枭却早有准备,掷出缚魂网困住她,网绳渗入林夏血脉,剧痛如万蚁噬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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