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章、引灯焚心
蛊医族秘境的石室内,归雁跪在青崖先生榻前,掌心托着冰蟾涎炼成的丹,指尖已划开血脉,血珠滴入丹中,泛起诡异的幽蓝波纹。蛊医族长老蹙眉:“此术需以陆家嫡传血脉为引,燃尽三成生机方能渡入药力……你确定要救一个曾背叛陆家的罪人?”
归雁望着师父枯槁的面容,喉间涩然:“师父篡术,是为护陆家根基;他害我母亲,却也以命相抵,封印噬魂渊二十年……焚心破魇的真谛,是涤净己垢,而非恨怨缠身。”
她咬破舌尖,将血咒混入丹中,焚心咒纹自掌心蔓延至全身,如琉璃藤蔓缠裹青崖先生。石室骤亮,归雁的血脉之力化作千盏纸灯,悬浮空中,灯芯燃着青焰,映出她额间渗出的冷汗。剧痛如万蚁噬骨,她咬牙支撑,耳边却响起母亲遗言:“雁儿,焚心非焚命,而是焚尽执念,以心火炼道。”
纸灯忽明忽暗,青崖先生体内蛊毒黑雾与归雁的琉璃咒光激烈交锋。归雁额间青筋暴起,忽瞥见师父记忆碎片——二十年前,青崖先生跪在陆家祠堂,面前是阿瑶血阵残骸,他攥着沈家的契约,颤抖着篡改秘术,泪坠入咒纹:“阿瑶,若此术能保陆家百年,我甘愿背负骂名……”
归雁眸中泪光骤凝,焚心咒光霎时澄澈,纸灯齐燃,黑雾被一寸寸灼净。但她的唇角已渗出鲜血,灵力如溃堤般流失。蛊医族女子掷出一枚“续脉蛊”入她心脉,嘶声:“撑住!他体内蛊毒与噬魂渊邪力纠缠,需你心火彻底炼化!”
石室震颤,归雁的血咒与续脉蛊共鸣,琉璃咒纹骤化为金色,穿透青崖先生七窍。她闭目,将母亲遗骨中残留的灵力灌入咒光,喉间溢出低吟:“焚心破魇,涤魂归道……”
忽有异动传来——蛊医族哨卫疾报:“西南藩王军已破边境蛊阵,距秘境不足十里!陆家旁支‘蛛纹族’亦在暗处集结,似要夺秘术!”
归雁心头一震,咒光险些溃散。蛊医族长老掷出“护界蛊”稳住结界,女子咬牙:“蛛纹族觊觎陆家秘术已久,定是趁你虚弱来袭!”
归雁强聚灵力,将最后一缕血咒烙入青崖先生心脉。千盏纸灯骤然爆裂,金光吞没黑雾,青崖先生溃烂的面容渐复生机。归雁却瘫倒在地,灵力透支,额间咒纹黯淡如残灯。
“归雁!”青崖先生苏醒,颤手抚她面颊,泪坠入她血痕:“为师……对不住你与阿瑶……”
归雁苦笑,咳出血沫:“师父,陆家秘术不该困于权欲。西南藩王与蛛纹族,我来挡。”
她强撑起身,取玉简烙入掌心,焚心咒纹竟残光重燃。蛊医族女子递来一枚“燃血蛊”:“此蛊能暂借你三成战力,但会后噬经脉……”
归雁吞蛊,眸中金焰骤起:“焚心破魇,本就要燃尽执念——此战,我既是陆家传人,亦是阿瑶的女儿。”
石室外,西南藩王军的铁蹄声已震天动地。蛛纹族的黑袍影在暗处蛰伏,咒纹如毒蛛织网。归雁率蛊医族跃出秘境,玉简青焰暴涨,焚尽藩王军先锋的蛊阵。她额间咒纹灼痛难忍,却咬牙冷笑:“噬魂渊邪力我都封了,岂惧尔等?”
青崖先生自后掠出,续命蛊虽未净,却掷出“千魂幡”助阵,幡中怨魂竟被焚心咒光炼作护盾。父女二人并肩而立,陆家秘术与蛊医族蛊阵交织,如金网绞杀敌军。
蛛纹族首领忽现,黑袍上蛛纹咒纹与归雁额间残纹共鸣:“陆家嫡脉,该归位蛛纹族了!”他掷出“血引蛛丝蛊”,归雁却以玉简咒光反噬,蛛丝焚作灰烟。
“陆家秘术,从不为权奴!”归雁金焰咒纹灌入玉简,焚心破魇终极奥义骤发——万千纸灯自天际坠,灯芯燃着归雁血脉之火,邪蛊与敌军皆被炼作虚无。
血战终歇,西南藩王军溃败,蛛纹族首领被咒光锁魂。归雁瘫倒在地,燃血蛊反噬令她经脉寸裂。青崖先生以残躯抱她,泪坠入她伤口:“陆家……有你,无愧阿瑶……”
天际泛起晨曦,归雁额间咒纹已褪,但眸中琉璃光未散。她知道,焚心破魇的火焰,终将照亮陆家秘术真正的道——不是权力,而是守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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