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!血月引魂,他还能复活!”刘老汉嘶吼。邪术师残魂趁机钻入月光,化作一道血影扑向刘老汉。千钧一发之际,小六子竟将工兵铲刺入自己掌心,血溅向血影:“老刘说过,活人血能破邪咒!”
鲜血与血影相撞,爆发出刺目紫光。邪术师残魂被击退,但小六子却因失血踉跄倒地。刘老汉抱起他,秘术书火焰已近熄灭。邪术师虚影再度凝形,狂笑:“蝼蚁之血,岂能挡吾永生之道!”
绝境中,刘老汉忽瞥见冰棺内邪术师尸身——黑袍下露出半截竹简,简上写着“魂引阵逆,以主魂饲阵”。他猛然醒悟:邪术师自己才是阵眼!抄起守墓人留下的青铜短剑,他冲向尸身,剑尖刺入尸心:“祖传秘术,逆阵诛主!”
短剑入体,尸身爆出冲天黑气。秘术书火焰竟逆势暴涨,将黑气尽数吞噬。邪术师虚影发出最后哀嚎:“不……吾千年修为……”血月骤然黯淡,冤魂人脸消散,尸身化作灰烬。
密室归于死寂。小六子虚弱喘气:“老刘……成了?”刘老汉瘫坐在地,掌心玉符已褪去血色,兽首符咒刻入石壁,化作一道封印。他望向穹顶裂缝,月光清冷如初:“邪术师残魂,彻底消了。”
忽有风声掠过,竹简从灰烬中显露。刘老汉拾起,简末写着:“辽代邪术师,窃龙脉之力,终困于己咒。守墓人一脉,代代殉之,以镇幽冥。”他泪湿简纸,喃喃:“守墓人的债,我们刘家的债……算是清了。”
小六子忽指穹顶:“老刘,那裂缝……好像连着个暗室。”刘老汉抬头,裂缝后隐约可见一座石台,台上摆着一枚青铜匣,匣身刻着守墓人师门的徽记。他握紧短剑,声音坚定:“走,去看看。守墓人的遗志,该由我们了结。”
暗室门开,青铜匣内静静躺着一枚玉符,符上刻着“魂归龙脉,永镇邪怨”。匣底压着一卷帛书,书首赫然写着:“师门秘术,传守墓人继任者。”
五、生死抉择
青铜匣内的秘术帛书泛着幽光,刘老汉逐字研读,额间沁汗。小六子裹着伤臂,瞥见书页上的血咒符文,喉头滚动:“老刘,这‘九阵逆血术’……真得用活人血祭?”
刘老汉指尖颤抖。帛书所述,龙脉九阵被邪术师破坏,唯有以守墓人血脉为引,逆施禁术方能修复。但每修一阵,施术之人便会折损十年阳寿。他望向昏迷的孙女,又想起守墓人玉符上的“魂归龙脉”——这债,终究要还。
忽有碎石滚落声!周洪波带着三名雇佣兵闯入暗室,枪口对准三人。他面容狰狞,手中攥着一枚从邪术师灰烬中拾得的残符:“老东西,乖乖把秘术交出来!这玩意儿能让我买下整个东北!”
刘老汉将孙女护在身后,秘术书攥入怀中。小六子咬牙挺立,工兵铲对准周洪波:“你敢动,老子跟你拼了!”
周洪波嗤笑,扣动扳机。子弹呼啸,刘老汉侧身闪过,却听见小六子闷哼——左肩中弹!他瞳孔骤缩,秘术书火焰自掌心燃起,逼退雇佣兵。但周洪波趁机扑向青铜匣,狂笑:“老刘,你守这破墓有啥用?长生不老才是真理!”
刘老汉目光如炬,忽地撕开衣襟,露出胸膛兽首符咒。他咬破指尖,血咒绘于符上:“守墓人誓,以血镇邪!”咒文燃起幽蓝焰,将周洪波掀翻在地。但雇佣兵趁机开枪,子弹擦过孙女鬓发,钉入石壁。
生死关头,秘术帛书突然震颤!兽首符咒与玉符共鸣,虚空中浮现守墓人虚影。女子声音沙哑:“刘老汉,抉择之时到了。修阵,则九阵复,龙脉安,但你命不过三载;不修,则邪术余怨将借周洪波残符复苏,屠尽十里。”
刘老汉僵立如石。孙女咳喘声在耳畔,小六子血染衣衫。他望向穹顶裂缝,月光如血,似邪术师残魂未散的征兆。忽地,他攥紧玉符,决然咬破手腕,血滴入秘术书:“守墓人刘氏,承师门志,以命殉龙脉!”
血咒轰然爆发,九阵符文自书页飞出,嵌入暗室石壁。刘老汉周身泛起蓝光,每绘一阵,白发便添一缕,面容渐显枯槁。周洪波趁机嘶吼:“拦住他!打断施术!”雇佣兵扑上,小六子却猛然撞向一人,工兵铲劈向其喉,嘶喊:“老刘,快!”
血阵渐成,第一阵符文亮起,地底传来龙脉震颤。刘老汉咳出黑血,却仍强撑施咒。第二阵启,他已如垂暮之人,声音沙哑:“小六子……若我败,你带娃走……”小六子泪目,拼死挡住雇佣兵,右臂亦中弹。
第三阵符文将成之际,周洪波竟抓起昏迷的孙女,枪抵其太阳穴:“停手!不然我崩了这丫头!”刘老汉手抖如筛,血咒将断。守墓人虚影急喝:“不可停!阵灵将反噬!”
刘老汉闭目,泪混血滴落。他猛然睁眼,血咒骤盛,第三阵符文轰然完成。孙女被周洪波甩飞,他扑接时右腿被子弹贯穿。剧痛中,他嘶吼:“守墓人,岂惧生死!”继续绘第四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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