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姑娘说得有理!” 梁山伯深表赞同,“我平日里研读算经,也总觉得许多注解过于晦涩,若是能结合生活实例,或是实地测量的结果,不仅更容易理解,也能让更多人明白算经的妙用。”
“那不如我们合作如何?” 沈清晏忽然提议,“我负责校勘算经注本,你负责补充实际案例,将你测量山坡、丈量田地的经验都记录下来,附在注解之后,这样既能让注本更完善,也能让更多学子受益。”
梁山伯闻言,又惊又喜,连忙点头:“能与沈姑娘合作,实乃我的荣幸!我平日里确实积累了不少实地测量的案例,还有一些演算心得,正愁无处分享,若是能附在算经注本中,也算是为传承古籍尽一份力。”
“那真是太好了!” 沈清晏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,这是她来书院后,第一次露出如此明媚的笑容,“那我们从明日起,每日课后便一同研讨,我负责梳理注本中的难点,你负责补充案例,争取早日将校勘工作完成。”
“好!一言为定!” 梁山伯心中激动不已,握着笔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。
他低头看向桌上的算经注本和测量草图,又看了看身旁专注演算的沈清晏,只觉得春日的阳光格外温暖,连学堂里的空气都带着淡淡的墨香与书卷气。
这时,祝英台与马文才也走了过来。祝英台笑着说道:“山伯、沈姑娘,你们聊得这么投机,是在研讨算经吗?方才我就说,你们定能聊到一起去。”
马文才也颔首笑道:“沈姑娘精通算经,山伯擅长实地应用,你们合作校勘注本,真是珠联璧合。若是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,尽管开口。”
“多谢祝姑娘、马公子。” 沈清晏起身道谢,“我们正打算合作,将算经注本中的难点结合实际案例进行补充,若是日后遇到史料查证方面的问题,说不定还要麻烦二位。”
“客气什么!同窗之间,本就该相互帮忙。” 祝英台笑着说道,“而且我也对算经颇感兴趣,只是一直觉得太难,往后我能不能也来旁听你们研讨?也好跟着学学。”
“当然可以!” 沈清晏欣然应允,“人多力量大,多一个人参与,便能多一份思路。”
马文才看着几人热烈讨论的模样,嘴角也露出了温和的笑容。
他素来知道梁山伯潜心治学,却不善与人交流,今日能与沈清晏这般投缘,实在是一件好事。
而苏锦凝那边,想来也能与荀巨伯相处融洽,这两位新同窗的到来,不仅给尼山书院带来了新鲜气息,也让学子们之间的情谊愈发深厚。
不知不觉间,日头渐渐西斜,书院的钟声再次响起,提醒学子们该回宿舍休息了。
沈清晏与梁山伯收起了书本和草图,约定好明日继续研讨;苏锦凝也将修补好的书页小心翼翼地放进木盒里,与荀巨伯道别,约定好明日一同去藏书洞看看待修复的古籍。
学子们三三两两走出学堂,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。
沈清晏与苏锦凝并肩走着,聊着今日在书院的所见所闻,脸上满是笑容;梁山伯与祝英台、马文才走在一起,讨论着算经注本的校勘计划;荀巨伯则跟在苏锦凝身后,时不时问几句古籍修复的常识,眼神里满是认真。
院前的垂柳在晚风中轻轻摇曳,海棠花瓣随风飘落,落在学子们的肩头、发间。尼山书院的春日,因为这两位新女弟子的到来,变得格外热闹而温馨。
沈清晏的温雅聪慧,苏锦凝的爽朗活泼,与梁山伯的潜心治学、荀巨伯的质朴热忱相互映衬,构成了一幅和谐美好的书院画卷。
夜幕渐深,书院的烛火透过窗棂,在地上投下暖黄的光晕。马文才刚解开玉带,便见祝英台坐在床沿,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衣角,眉头还微蹙着,分明是白天那点不安还没散。
他走过去,将一旁叠好的薄毯递到她手边,声音放得比白日更柔:“还在想沈姑娘和苏姑娘的事?”
祝英台抬头,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眸,耳尖先红了,却还是嘴硬:“谁想了,我就是觉得……沈姑娘知书达理,苏姑娘也活泼,同窗们今日议论得厉害。”
马文才瞧着她那点藏不住的醋意,忍不住俯身,指尖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:“傻英台,旁人再好,与我有什么相干?”他顺势坐在她身旁,烛火映着他眼底的认真,“白日在学堂,我与你说的话,难道还不算数?”
祝英台被他说得心跳漏了拍,却还是忍不住嘟囔:“可沈姑娘看你的眼神……”
话没说完,马文才忽然倾身靠近,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脸颊。他没说话,只是用指腹轻轻蹭了蹭她泛红的耳尖,见她睫毛紧张地颤动,才缓缓低头,吻上她的唇角——没有太深的动作,只是像羽毛轻落般,带着烛火的暖意,短暂停留后便轻轻离开。
祝英台僵在原地,连呼吸都忘了,脸颊瞬间热得发烫,连带着脖颈都染了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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