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子监的琉璃瓦在日光下熠熠生辉,朱红廊柱间肃立着身着儒衫的官员与学子,衣袖翻飞间尽是书卷气,看似庄严肃穆,实则每道目光都藏着审视与暗流 —— 有人期盼文脉归真,有人暗盼伪解得逞。众人随李大人步入藏书大殿,殿内檀香袅袅缠绕梁枋,案几上早已铺好明黄色锦缎,绣着缠枝莲纹样,正中央空出的位置,显然是为《楚辞》孤本与象数图谱预留,透着不容置疑的庄重。
“马公子,各位学子,陛下事务繁忙,特命太傅代为接收孤本与图谱。” 李大人转身时脸上堆着热忱的笑意,眼角的皱纹却绷得僵硬,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,如同乌云掠过晴空,“还请尽快呈上,也好早日组织众儒解读真义,以慰天下学子期盼。”
祝英齐上前一步,长剑剑柄在掌心摩挲出微凉的触感,朗声道:“李大人,周显博士身为玄虚子内应之事刚曝光,国子监内恐还有余孽潜伏。孤本与图谱乃文脉瑰宝,稍有闪失便是千古罪人,需先确认在场诸位清白,方能安心交付。”
沈清晏适时展开象数图谱,泛黄的绢帛上符号流转着淡淡微光,如同夜空中的星轨,补充道:“此图谱与孤本批注同源,遇玄虚子一脉的阴寒内力便会泛起蓝光,明暗对应内力深浅,正好可辨忠奸,绝无错漏。”
李大人的脸色瞬间白了三分,强装镇定地摆手:“各位未免太过谨慎!在场皆是国子监重臣,食君之禄忠君之事,岂有内应?”
话音未落,梁山伯已提着图谱快步走到一名面白无须的官员面前。绢帛刚一靠近,便骤然泛起刺眼的蓝光,如同淬了寒冰的星辰,照亮了那官员惨白的脸。“这位大人,” 梁山伯目光锐利如刀,直逼对方眼底,“可否解释一下,为何图谱对你有如此强烈的反应?”
那官员浑身一颤,额角冷汗瞬间浸湿儒衫,双手死死攥着袍角,转身便要往殿外逃窜。“想跑?” 荀巨伯早有防备,铁塔般的身影一闪而至,蒲扇大的手掌死死按住他的后颈,力道之大让官员痛呼出声,膝盖重重砸在金砖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“老实交代,国子监内还有多少同党!”
李大人见势不妙,脸上的伪装彻底撕裂,猛地抽出腰间软剑,剑刃映着日光泛着冷光,直指祝英台怀中的楠木盒:“敬酒不吃吃罚酒!交出孤本与图谱,饶你们全尸!”
随着他一声令下,殿内十几名官员突然齐齐抽出兵器,刀剑出鞘的脆响此起彼伏,瞬间围了上来 —— 竟是玄虚子潜伏在国子监的全部内应!“李大人,你果然是双面间谍!” 马文才长剑出鞘,护在祝英台身前,剑风扫过掀起一阵气流,吹动了她鬓边的发丝,“玄虚子许了你什么好处,让你背叛文脉,助纣为虐?”
李大人冷笑一声,剑刃上的寒光映得他面目狰狞:“玄虚先生说了,只要助他篡改天下典籍,让伪解成为正统,我便是新的学界领袖!你们这些守旧之辈,只知抱残守缺,根本不懂变通!” 他挥剑直指马文才心口,“今日,孤本、图谱,还有你们的性命,都要留在这里!”
藏书大殿内瞬间乱作一团,剑影刀光交错,墨香与血腥味交织弥漫,打破了往日的宁静。马文才与祝英齐并肩作战,剑光如练,每一剑都带着守护文脉的决绝,剑气劈开空气,将冲上来的内应一一斩杀;沈清晏与梁山伯背靠背护住图谱与孤本,按象数 “阴阳相生” 之理布下简易阵法,蓝光流转间形成无形屏障,让内应们难以靠近,稍有触碰便被剑气划伤;荀巨伯手持盾牌,如猛虎下山般冲撞,所到之处无人能挡,盾牌上的铜钉撞得兵器火花四溅,惨叫声此起彼伏;苏锦凝则在阵后照料伤员,时不时甩出淬毒的草药包,绿色的粉末散开,让靠近的内应头晕目眩,动作迟缓,趁机被同伴斩杀。
祝英台紧紧抱着楠木盒,鬓边的白玉簪突然熠熠生辉,与怀中孤本的微光遥相呼应,如同两颗相互牵引的星辰。她想起苏婉卿 “玉簪护文脉” 的嘱托,想起尼山书院学子们期盼的眼神,握紧短剑,按玉簪上的星象符号踏出步法,再次使出 “流云剑法”。
短剑穿梭间,白玉簪的莹白微光与图谱的金色流光交织缠绕,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,如同月华凝结的护盾,将内应们的阴寒内力尽数反弹。“啊 ——” 几名内应惨叫着后退,双手触及屏障的瞬间便被灼伤,冒出阵阵黑烟,皮肤溃烂如腐,疼得满地打滚。“不可能!这图谱怎会有如此力量!” 李大人见状,眼中满是惊惧与不甘,挥剑疯狂扑来,剑身裹挟着阴寒内力,欲与祝英台同归于尽。
“小心!” 马文才见状,不顾肩膀旧伤复发,伤口裂开渗出血迹,纵身挡在祝英台身前,长剑精准刺穿李大人的肩膀,将他钉在朱红廊柱上。鲜血顺着剑刃滴落,染红了廊柱上的描金纹样,如同绽开的红梅。“玄虚先生不会放过你们的!” 李大人嘶吼着,眼中满是疯狂,“他手中还有‘象数禁术’,能颠倒乾坤、掌控生死!你们赢不了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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