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九章：开春的牙牙语与漫过指尖的暖
雨水节气刚过，红旗岛的海冰开始融化，屋檐下的冰棱滴着水，在青石板上敲出“嗒嗒”的节奏。念雪八个月了，正扶着凌澈送的星轨学步栏站着，小脚丫踩着沈清晏绣的虎头鞋，鞋尖的绒球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，像两只怯生生的小兽。
“念念，叫‘妈妈’。”林晚秋蹲在她面前，手里举着颗周伯寄来的甘草橄榄，橄榄被泡得通体透亮，散发着淡淡的甜香。念雪的眼睛盯着橄榄，小嘴动了动，却发出“吧——”的声音，口水顺着下巴滴在围兜上，把上面绣的银狐尾巴洇得更软了。
跨时空红包群的提示音适时响起，【清末养鸽人·周伯】 的视频通话里，老人正坐在鸽舍前，手里攥着本线装的《教儿语》：“老朽翻了翻，说八个月该学‘爹’‘娘’了。来，念念跟爷爷学——‘娘’，发鼻音，像鸽子咕咕叫那样。”他对着镜头“娘、娘”地喊，鸽群在身后扑棱着翅膀应和，逗得念雪咯咯直笑，扶着学步栏的手都晃了晃。
【民国旗袍设计师·沈清晏】 的消息紧跟着跳出来，是段刺绣视频：她正用金线在粉绸上绣“妈”“爸”两个字，针脚圆润得像珠子，“给念念做了本‘识字布书’，每个字都缝得鼓鼓的，她能摸着学发音。你看这个‘妈’字，下面绣了只小狐狸叼着乳头，她一摸就知道是妈妈～”
布书刚通过凌澈的传送器送到，念雪就扑过去啃“妈”字的笔画，金线被她咬得发亮。林晚秋把布书从她嘴里抢出来，翻开第二页，“爸”字下面绣着个举着星轨模型的男人，像极了顾长风。
“叫‘爸爸’。”顾长风凑过来，用胡茬蹭了蹭她的脸颊，念雪痒得缩脖子，突然清晰地吐出个“爸——”，虽然尾音拖得长长的，却把两个大人都惊住了。
“听见没？她叫我了！”顾长风的声音发颤，慌忙掏出手机录像，念雪却像是炫耀似的，又喊了声“爸”，小手还指着布书上的男人，眼睛亮得像揣了两颗星星。
【2000年互联网创业者·赵野】 的红包炸开串烟花：“必须庆祝！给念念寄了套‘语音早教机’，按一下出‘爸爸’，按两下出‘妈妈’，再按出‘赵叔叔’——保证三天学会！”视频里，早教机的造型是只卡通狐狸，跟沈清晏布书上的图案神似，一按就发出赵野录的童声，逗得群里一片笑。
【星际3021年农业科学家·星禾】 的全息投影突然出现在学步栏旁，他手里拿着个透明的小瓶子，里面装着淡绿色的液体：“这是‘语言刺激剂’，用月光稻嫩芽榨的，每天滴两滴在辅食里，能激活语言中枢。刚才检测到她喊‘爸’时，脑电波波动比平时强40%，是个好信号。”
顾长风刚把滴剂混进南瓜泥，念雪就张着嘴要吃，小舌头伸得老长。林晚秋用沈清晏送的银勺喂她，她边吃边瞅着布书上的“妈”字，突然含糊地吐出个“嘛——”，虽然更像在学发音，却让林晚秋的眼眶一下子热了。
“快了，快会叫妈妈了。”顾长风握住她的手，指尖的温度混着南瓜泥的甜香，漫过掌心时格外暖。
【未来纪元能源工程师·凌澈】 的消息带着数据流弹出：“学步栏加了‘发音奖励’功能，她每喊对一个字，星轨就亮一盏灯。刚才‘爸’字亮了第一盏，等‘妈’字亮了，两盏灯一起闪，会喷出星尘泡泡。”
果然，念雪又喊了声“爸”，学步栏上的第一颗星立刻亮起蓝光，她盯着看了会儿，突然扶着栏杆摇摇晃晃往前走，嘴里“爸、爸”地喊个不停，每喊一声，蓝光就闪一下，像在跟她对话。
红包群里的消息像化冻的春水，漫得满屏都是：
【周伯】：「老朽让鸽群捎了串‘话梅核’，给她含着练舌头灵活度！当年潮潮含了三天，就会叫‘爷爷’了！」
【沈清晏】：「布书又加了‘爷爷’‘阿姨’页，‘阿姨’下面绣了只绣绷，她一摸就知道是我～」
【赵野】：「早教机升级了！现在能录你们的声音！让长风多录几遍‘爸爸’，保证她学得快！」
【星禾】：「南瓜泥吃完了吧？新寄的月光稻米粉里加了核桃碎，补脑——学说话费脑子呢。」
【凌澈】：「检测到她扶栏站立的时间比上周长了12分钟，平衡感进步了。等会试试松开一只手，星轨灯会给她鼓劲儿。」
傍晚时，念雪坐在爬爬垫上，抱着沈清晏的布书啃得认真。夕阳透过窗棂，在她脸上投下布书的影子，“妈”字的金线被晒得发烫。林晚秋坐在旁边叠衣服，突然听见她含混地喊了声“妈——”，虽然还是带着尾音，却比下午清晰多了。
“再叫一声，念念。”林晚秋凑过去，举着甘草橄榄引诱她。
念雪抬起头，眼睛里映着夕阳，突然清晰地吐出“妈妈”两个字，声音软得像。学步栏上的两盏星灯同时亮起，喷出串闪着光的泡泡，落在她脸上、布书上、还有林晚秋的手背上，像撒了把会融化的星星。
【全体成员】 的消息同时弹出，带着婴儿的咿呀声：“恭喜解锁‘妈妈’！接下来，该学‘红包群’啦～”
念雪似乎听懂了，咯咯笑着扑进林晚秋怀里，小胳膊搂住她的脖子，嘴里“妈妈、妈妈”地喊个不停，口水蹭在她衣领上，混着甘草橄榄的甜、南瓜泥的香、还有星尘泡泡的清，在空气里酿成了股温柔的暖。
顾长风举着手机录下这幕，镜头里，林晚秋的眼泪落在念雪的发顶，像颗融化的春雪，而学步栏上的星灯还在明明灭灭，像无数个时空的眼睛，温柔地看着这个刚学会叫“妈妈”的小生命，在爱里，慢慢长出语言的翅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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