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步如果走对了，以后无论去火星，去小行星带，甚至去更远的地方，我们心里都有底。因为我们在月球上证明了一件事——”
“我们不仅能适应新世界，还能让新世界的规则，为我们所用。”王涵接上了后半句，眼中重新燃起光。
“脑子转过弯来了？”陈铭远哼了一声，“那就赶紧去告诉他们。别再围着那个地球模型打转了。给我画一张月球的图，画一个属于月球的‘炉子’。哪怕它长得丑，脾气暴，但只要它能在月球上点着火，打出拳，就是好东西。”
“我明白了，老师。谢谢。”王涵深吸一口气。
“别谢，干活。”陈铭远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。
忙音响起的瞬间，王涵已经转身，大步走向实验室中央。他脸上的疲惫被一种锐利的兴奋取代。
“所有人，停下手里的活！”他的声音在实验室里响起。
争吵中的雷永强和陆青崖，埋头计算的林翰，神游天外的郭逸，全都看了过来。
“我们之前的路，走错了。”王涵直截了当，“从现在开始，忘掉地上所有的聚变堆设计。”
他在全息台上调出月球的完整环境参数：极低重力、超高真空、巨大温差、规律性太阳风、稳定自转公转周期……
“我们的新目标是：设计一个‘月球专用’的聚变能量源。它不需要像地球上的那么‘乖’。它甚至可以有点‘暴躁’。我们要做的，不是强行约束它，而是……”
他顿了顿，目光扫过众人。
“引导它的‘暴躁’，把它变成我们需要的力量。”
实验室里一片寂静。所有人都看着他，眼神从疑惑，慢慢变成惊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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