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对峙,谁也不退。
外面有人经过,朝里看了一眼,连忙避开。命馆内气氛紧绷,仿佛一触即发。
钱百通身后的手下纹丝不动,手插在西装内袋,明显带着家伙。
“你今天来,就为了说这些?”她问。
“我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”他说,“臣服,或者消失。选一个。”
“我选第三个。”她说,“你滚出去。”
钱百通一愣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,你滚。”她一字一句,“现在,立刻,马上。再不走,我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”
“你疯了。”他咬牙,“你以为你一个人,能扛得住我整个集团?”
“我不需要扛。”她说,“我只要把你做的事一件件翻出来。林小曼可以作证,周承业愿意配合,你道观的账本我也拿到一半。你猜,警察会不会感兴趣?”
“你威胁我?”
“这不是威胁。”她掏出手机,打开一个文件夹,“这是预告。不信的话,明天头条见。”
钱百通盯着她手中的手机,脸色越来越阴沉。
“你真以为你能赢?”他低声说,“你不过是个女人,开个小命馆,赚点散钱。我能让你明天就关门,让你在这条街上寸步难行。”
“那你试试。”她说,“看看是你先赶我走,还是我先把你送进去。”
空气凝滞。
钱百通的手攥紧,指节发白。身后两名手下悄悄向前挪了半步。
她不动,也不喊。左手悄然滑入袖口,握住一枚铜钱。
下一秒就能掷出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声轻响。
“叮——”
是风铃。
有人推门进来。
所有人转头望去。
门口站着一位身穿灰袍的老者,拄着拐杖,脸上含笑。
“吵什么呢?”他说,“还没打起来吧?”
沈无惑皱眉。
这人不是钱百通那边的。
她也不认识他。
但他手中的拐杖,顶端镶着一块青玉,玉上刻着一个“玄”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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