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姑不动。
“所以你只会吓人。”沈无惑冷笑,“扇子摇得花,其实心里虚。”
红姑忽然笑了。
笑得久,肩膀都在抖。
“沈无惑。”她说,“你是我这几年见过最烦人的算命先生。”
“谢谢。”沈无惑抱拳,“同行认可,我很荣幸。”
红姑收起扇子,合上。
红光没了。
地面的裂缝慢慢合上,灰雾散了。屋里温度回升,墙纸不抖了,瓦片也不掉了。
好像什么都没发生。
但她没走。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穿红旗袍吗?”她忽然问。
沈无惑一愣:“因为显白?”
“因为我第一次杀人,穿的就是这件。”红姑低头看衣角,“那天早上,阳光很好。我把人推进井里,血溅到裙子上,洗不掉。后来我就留着那块红,提醒自己——别心软。”
沈无惑没说话。
阿星小声嘀咕:“这是杀人回忆?”
红姑看他一眼。
阿星立刻闭嘴。
“沈无惑。”红姑说,“我可以走。但下次见面,不会这么客气。”
“我也没指望你客气。”沈无惑说,“你走吧,门没锁。”
红姑转身,走了两步,又停下。
“对了。”她回头,“你柴房里的人,最好看紧点。他们知道的,比我多。”
说完,她抬手,扇子在空中划了一道。
红光闪过。
命馆的门“砰”地关上,插销自动落下。
屋里安静了。
阿星松口气,一屁股坐下:“她走了?”
沈无惑没答。她走到门边,摸了摸插销。铁的,但现在烫手。
她回头看了眼供桌。
阿阴恢复了一些,但脸色还是差。她手里那朵枯玉兰,彻底碎了,只剩一根干梗。
“你没事吧?”沈无惑问。
阿阴摇头:“她很强。不只是术法,是规则层面的东西。她能在不犯规矩的情况下施压,说明她在体系里有位置。”
沈无惑点头。
她走到桌前,拿起笔记本,翻到空白页。
写下三个字:红姑。
下面画横线。
再写:不能硬拼。
阿星爬起来,凑过来看:“师父,接下来怎么办?”
“等。”沈无惑说,“等她下一步。”
“她不是说下次更狠?”
“那就等她狠。”沈无惑合上本子,“我命馆电费便宜,耗得起。”
阿星咧嘴:“您这心态,真稳。”
沈无惑没笑。她走到窗边,掀开窗帘一点。
外面街上,早点摊炸油条,送奶工骑车经过,玻璃瓶叮当响。
一切正常。
但她看见,红姑走过巷口时,脚没沾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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