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1年1月19日,星期一。清晨,天色还未大亮,江南公寓主卧室内一片静谧,只有空调发出轻微的运行声,以及交织在一起的平稳呼吸。
成志贤正沉浸在难得的深度睡眠中,怀里紧紧搂着温香软玉般的小丫头。德善蜷缩在他胸前,睡得正沉,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笑,显然昨晚睡得极其安稳舒适。
突然,一阵尖锐而急促的电话铃声,如同不速之客,蛮横地撕破了这片宁静。
“叮铃铃——叮铃铃——”
成志贤几乎是瞬间睁开了眼睛,眼底没有丝毫刚醒的迷茫,只有锐利的清醒。他怀里的德善被惊扰,不满地蹙起秀眉,像只被吵到的小猫,发出几声模糊的哼唧,下意识地往他怀里更深的地方钻了钻,寻求庇护。
成志贤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,一边伸长手臂,抓起了床头柜上那部红色的内部专线电话。这个号码,知道的人极少,一旦响起,必然事关重大。
“喂。”他的声音带着刚醒时的低沉沙哑,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电话那头,传来了全小将略显急促,但努力维持镇定的声音:“志贤,立刻来青瓦台一趟,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商量,立刻!” 语气中的凝重,即使隔着电话线也能清晰地感受到。
“是,义父,我马上到。”成志贤没有多问一句,干脆利落地应下,随即挂断了电话。
他低头,看着怀里又被睡意席卷、迷迷糊糊的小丫头,眼神瞬间柔和下来。他凑过去,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却短暂的吻,低声说:“德善,我有工作,必须马上出去。你继续睡,自己在家,嗯?如果有什么事情,就打我办公室的电话,朴秘书会处理。”
“唔……”德善半梦半醒,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,蹭了蹭枕头,又沉沉睡去,显然昨晚的“劳累”和此刻的温暖被窝让她毫无抵抗力。
成志贤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,帮她掖好被角,这才轻手轻脚地起身。他的动作迅速而无声,很快便洗漱完毕,换上了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。
走出公寓大门前,他通过内部通讯器,直接联系了住在下一层的护卫死士(他买下了上下两层,自己居住一层,死士和工作死士住在下一层,确保绝对安全和隐私)。
“影七,影八。”他呼叫了两名女性的死士。
“科长,请吩咐。”通讯器里立刻传来冷静干练的女声。
“上来,在我公寓门外待命。德善小姐在里面休息,确保她的安全,满足她的一切需求,但不要打扰她。如果她醒来问起,就说我有公务。”
“明白!”
安排妥当,成志贤这才深吸一口气,整理了一下领带(依旧是德善送的那条),脸上所有属于清晨的慵懒和面对小丫头时的温柔瞬间收敛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峻和沉稳。他迈步走入电梯,直达地下车库,黑色的轿车早已发动,护卫们沉默地等候着。
车子驶向青瓦台,清晨的汉城街道车辆稀少,但一种无形的紧张感似乎已经开始弥漫。
抵达青瓦台,经过严密却迅速的安检,成志贤被引到那间熟悉的、用于召开最机密会议的小型会议室。他一推开厚重的实木门,目光迅速扫过室内,心中便是一凛。
果然不出所料,这次的“商量”绝不简单。
会议室里,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。义父全小将端坐主位,面色沉肃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。父亲成立才坐在他左手边,眉头紧锁,盯着面前的茶杯,仿佛能看出花来。
卢白马等几位军方的核心大佬也在,个个表情严肃,没有了往日私下聚会时的随意。甚至连几位负责经济、外交的关键阁僚也都赫然在列。
可以说,一心会真正掌握实权、能够决定国家走向的核心成员,几乎全都到齐了!
这阵仗,比上次讨论核试验前后事宜时还要齐全和凝重!
成志贤不动声色地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,对投向他的目光微微颔首示意。他没有急着发问,只是安静地等待着。
他心里清楚,能让这些平日里在寒国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们,一大清早就像被火烧了屁股一样齐聚于此,连寒暄都省了的事情,绝对不是什么区域摩擦或者经济波动那么简单。
“看来,”成志贤垂下眼睑,掩住眸中的思量,“有什么真正的大麻烦,或者……巨大的机遇,找上门了。而且,这事儿恐怕比那几颗“烟花”还要棘手,否则义父不会是这个表情。”
会议室内鸦雀无声,只有全小将手指敲击桌面的“笃笃”声,清晰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。一场关乎国家命运,或许也直接影响他成志贤未来道路的重大讨论,即将在这黎明时分,于青瓦台这间密不透风的会议室里,拉开帷幕。
而此刻,他公寓里那个还在酣睡的小丫头,暂时成为了他心底唯一柔软和牵挂的角落。
全小将停止了敲击桌面的动作,环视了一圈在座的心腹,声音低沉地抛出了那个把所有人从清晨被窝里拽出来的重磅消息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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