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名制造了空中惊魂的劫匪,最终没能如愿以偿地去往他们梦想的“自由世界”,也没敢回到他们出发的地方。
他们被寒国司法机关以劫持航空机、危害公共安全等罪名,每人判了六年有期徒刑,将在寒国的监狱里好好反省一下什么叫做“偷鸡不成蚀把米”。
对此判决,各方(除了劫匪自己和某个跳脚的岛屿)都表示……嗯,没意见。
而由这次意外事件促成的寒国与夏国之间的首次官方(以民航局名义)接触,则让青瓦台里的全小将尝到了甜头。他敏锐地意识到,这或许是一个打破外交坚冰,推行其“北方外交”战略的绝佳突破口。那条隔着鸭绿江和图们江的巨龙头颅,似乎微微转向,投来了一瞥。
在一次核心圈层的家庭式聚餐后(餐桌上少不了全夫人亲手泡的参茶),成立才,这位平日里严肃的情报部长,斟酌着开口了:
“大统领,这次事件处理得还算圆满,夏国那边反应也比较积极。我在想……是不是可以趁热打铁,把这条刚搭上的线,再拧得紧一些?”
全小将抿了口参茶,示意他继续说。
“我们成家的族谱上记载,祖上大概在明末清初的时候,是从山东登州府渡海过来的。”成立才缓缓说道,语气带着点追忆,“我想,或许可以让志宇和志贤他们两个,以‘私人祭祖’的名义,去一趟夏国。不张扬,不正式,就是年轻人回乡看看,顺便……嗯,交流一下感情。”
他特意强调了“私人”和“祭祖”,但眼神里的含义,在座的人都懂。这既是一个合情合理、不易引起国际社会(特指某大国)过度反应的由头,又是一个极好的与夏国方面进行更深入、更灵活接触的契机。
大儿子成志宇在青瓦台担任秘书官,沉稳干练;小儿子成志贤更不用说,能力出众,最近更是屡立奇功,而且汉语流利,简直是天生的使者。
全小将摸着下巴,沉吟了片刻,眼中精光一闪。他觉得这个主意妙极了!既全了老兄弟认祖归宗的心意(至少表面上是),又能办成国家大事,一举两得!
“好!”他一拍大腿,“就这么办!成立才,你负责把消息,通过可靠的渠道,私下传递给夏国那边那位……上次接触过的,姓王的副局长。看看他们那边的意思。”
当这则看似是“家事”,实则蕴含着重要政治信号的信息,通过特殊渠道,几经辗转,最终摆放在夏国王副局长(工作小组负责人)的办公桌上时,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外交(兼情报)干部,拿着那张薄薄的、措辞谨慎的电文,在烟雾缭绕的办公室里,坐了足足一刻钟。
他面前的烟灰缸里,很快就多了好几个烟头。
“成家兄弟……私人祭祖……交流……” 他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关键词,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他喃喃自语。他当然不会天真地认为,这真的只是一次简单的寻根之旅。寒国在全小将的带领下,刚刚搞出了震惊世界的“大炮仗”,腰杆子硬了,急于在国际上寻找新的支点和打破外交孤立,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——明摆着的事。
而他们选择在这个时间点,用这种方式向己方伸出橄榄枝,其背后的战略意图,不言而喻。
他立刻拿起那部红色的内部电话,向上级做了汇报。
消息很快在有限的层级内传开,引发了更为深入的讨论和分析。
在某间陈设简单却不失威严的会议室内,几位相关部门的负责人坐在一起:
· 负责外交事务的李主任推了推眼镜:“寒国方面这个提议,很巧妙啊。私人名义,进退自如。既表达了善意,又避免了过早刺激到北边的同志和……对岸的那个‘世界警察’。”
· 负责经贸的赵干部思路更实际:“他们现在手里有核弹,算是有了点硬通货。而且地理位置关键,如果能够建立正常关系,对于我们打破某些势力的封锁、发展东北亚经济,是有潜在好处的。”
· 负责安全工作的孙同志则比较谨慎:“还是要充分评估风险。全小将政权毕竟是军人独裁出身,其内部稳定性、对华政策的可持续性,都需要观察。而且,我们与北边的关系是鲜血凝成的,必须慎重处理,不能顾此失彼。”
王副局长作为直接经手人,补充道:“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,提议此事的成立才,其家族历史上确实与山东有渊源。这次派来的两个儿子,成志宇是青瓦台秘书官,位置关键;成志贤更是个角色,年纪轻轻执掌情报部门部分实权,在处理劫机事件中表现出了很强的能力和灵活的手腕,而且他汉语非常流利,是个沟通的好人选。这次接触,可以看作是一次重要的‘火力侦察’。”
经过几轮谨慎的研讨和权衡,最终,一个初步的共识形成了:
原则同意接待。 既然对方主动释放了善意,而且是以这种低敏感度的方式,我们应当予以积极而稳妥的回应。这符合国家打破封锁、拓展外交空间的整体战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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