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1年11月20日,高考结束已经八天了。对于成德善来说,这八天简直是神仙日子——没有作业,没有考试压力,每天睡到自然醒,最主要的是,可以天天和欧巴腻在一起!
吃饭、逛街、看电影、去欧巴的公寓“复习功课”(当然,是某种特别的“功课”)……德善感觉自己像泡在蜜罐里,越来越贪恋成志贤身边的温暖和安全感,也越来越习惯他偶尔的“霸道”和“坏心眼”。她觉得自己快要离不开他了,这种依赖感让她既甜蜜又有点小小的不安。
11月21日,一个阳光不错的周六下午。成志贤带德善去了一家新开的旋转餐厅吃了午餐,又陪她去看了场电影。傍晚时分,他照例送她回双门洞。
车子在巷口停下,两人刚下车,正准备来个例行的、短暂的告别互动(比如一个快速的拥抱或偷偷的亲吻),就听到旁边传来一阵怪异的、充满活力的哼哈声。
转头一看,只见金成钧金社长,正穿着他那套标志性的、颜色鲜艳的运动服,在自家门前的空地上,进行着他自创的、动作幅度极其夸张的“金氏健身操”。他扭腰摆胯,双臂挥舞,嘴里还念念有词:“嘿!哈!锻炼身体,保卫……哎哟喂!!!”
就在他一个高难度的、试图将腰向后弯成拱桥状的瞬间,只听“咔吧”一声轻微的脆响,紧接着是金社长一声凄厉的惨叫:“我的腰——!!!”
他整个人就像被抽掉了骨头,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僵在原地,然后“噗通”一声,直接侧摔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,疼得龇牙咧嘴,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,连话都说不出来了,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。
“金社长!” “叔叔!” 成志贤和德善吓了一跳,连忙跑过去。
“哎一古……疼死我了……我的老腰啊……” 金社长脸色发白,想动又不敢动。
“可能是闪到腰了,得赶紧去医院。” 成志贤当机立断,示意跟在后面的护卫车开过来。两名死士迅速下车,在成志贤的指挥下,小心翼翼地将动弹不得的金社长抬上了车后座。德善也紧张地跟了上去。
“去最近的医院,快。” 成志贤吩咐司机,自己也坐进了副驾。德善在后座扶着金社长,不停地安慰:“叔叔,坚持一下,马上就到医院了!”
车子一路疾驰,很快抵达了附近一家规模不小的综合医院。死士们抬着金社长直奔急诊室。挂号、描述病情……一通忙乱。
就在这时,一个穿着白大褂、戴着眼镜、看起来有些面熟的医生,正带着几个实习医生查房路过急诊大厅。
他无意中瞥了一眼被抬进来的病人,以及旁边那个气质冷峻、存在感极强的男人(成志贤)和……他身后那个如同影子般的、面无表情的壮汉(影一)。
金医生(对,就是那位曾经在手术台上被影一用枪指着脑袋、成功抢救了成志贤的主治医生,如今已因“技术精湛”和“处事稳妥”升任了副院长)的脚步猛地顿住了,瞳孔骤然收缩,手里的病历夹差点掉在地上!
影一!那个煞星!他怎么会在这里?!他前面那个……不就是当初中了两枪还活蹦乱跳的成科长吗?! 金医生的心脏开始不规律地狂跳,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。
上次“枪口下的手术”经历,成了他职业生涯(乃至人生)最恐怖的记忆,没有之一。他后来甚至做了好几天噩梦,梦见自己手术刀一滑,然后就被那个叫影一的家伙送去见了上帝。
路径依赖!绝对是路径依赖! 金医生心里哀嚎。这个人怎么又来了?!而且还带着那个煞星!这次又是谁受伤了?看被抬着的那位大叔,表情痛苦,不像枪伤啊……
就在金医生僵在原地,进退两难,恨不得自己立刻隐形的时候,影一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已经精准地锁定了他。
影一径直走到金医生面前,依旧是那副毫无波澜的语气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:“金医生,又见面了。这位病人需要立刻诊治,腰部急性损伤。请你负责。”
不是请求,是陈述,是命令。
金医生喉咙发干,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:“影……影一先生,好……好巧。我……我现在是副院长,主要负责行政,具体的诊疗可以安排我们骨科最好的……”
“你,主治。”影一打断他,言简意赅,“院长那边,我们会打招呼。需要最好的团队和设备,立刻。”
金医生看着影一平静无波的眼神,仿佛又看到了那把黑黝黝的手枪。他知道,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。他欲哭无泪地认命了,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(虽然腿还有点软):“……好,我明白了。立刻安排检查,我亲自看。”
他转身,对旁边目瞪口呆的实习医生和急诊科医生快速吩咐:“准备移动床,送放射科做紧急X光和CT!通知骨科值班主任和麻醉科待命!这位是VIP病人,由我直接负责!” 他特意加重了“VIP”和“我直接负责”几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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